花无双气,秦城也气啊,他是有多冤啊,先是被秦歌气的半死,紧接着受燕臣威胁,现在又传出这一出,不用说忠勇侯那老家伙势必是恨死他了,以后不给他使绊子才是怪事。
至于这事是谁做,用鼻子想就知道是那个孽女,果然是煞星,走到哪煞到哪,秦城现在别提有多后悔了,早知道怎么着也不会把秦歌接回来的。
秦城怒气冲冲的回了府,连名轩苑都没回,直接去了凌云阁。
刚一到竹林处就看到树上挂的宛如的尸体,他先是一愣,随即眼皮一跳,怒意更甚,这个孽女,就然如此心狠手辣!
秦城毕竟不是那些妇孺能比的,他心里虽然也升起了一股寒意,但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剩下的只剩对秦歌的恼怒。
秦歌正绣花绣的心烦,这不过才一时半会,手上就被针戳了几个窟窿,绣的芳草萋萋,怪石嶙峋图连个轮廓都还没有绣出来。
“孽女,你给本候滚出来!”
一道震耳欲聋的怒声平地惊起,秦歌蹙了蹙眉,眼中染上不耐,不过只有一瞬,她又继续专注的绣着荷包。
秦城喊了一声,见半天没人应声,气的咬了咬牙,大步流星的走到了阁楼上,怒视了一眼显然没有注意到他的秦歌,“竟然敢无视本候,该死!”
秦歌抬了抬眼皮,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侯爷今怎么想到上我这凌云阁来探视我了?”
探视?她是眼瞎了还是脑子进水了,竟然以为他是来探视她?
秦城冷哼一声,厉声问道,“外面那些谣言可是你传的?”
一脸的懵懂。
“少跟本候装模作样。”秦城冷眼怒视。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爱信不信。”秦歌无奈的耸了耸肩,又继续低头仔仔细细的绣着荷包。
“你……”秦城见她竟然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顿时气的浑身发抖,眼神冒火,“你真当本候不敢治你吗?”
什么玩意,怎么绣都不顺手,该死的燕臣竟然给她出这么大的难题,她赌气的一把将荷包扔到桌面上,好半晌才看向气的嘴唇发白的秦城,狐疑道,“咦,你怎么还没走?”
“孽女!孽女!”秦城气的出气多进气少,他那么大一个人在这站着,她竟然该死的没有注意到他,她绝对是存心的,存心想要气死他。
一旁的青衣看着面目扭曲的秦城,垂着头,强忍着笑意,太好笑了,她从来没见过侯爷生过这么大的气,而且还有气没出发。
“如果你来就是要说提醒我,我是孽女,那么你已经答到目的了,出门左拐,不送!”秦歌挑眉,自从昨日他那么对她,不顾一点父女情面,想要她的命,她跟他之间就再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对于这样的父亲,她连表面功夫都已经懒得做了。
“你……”秦城大手一扬,作势要打她。
秦歌冷眼扫向他,“还请侯爷三思,你这一巴掌下来,若是被燕郡王知晓……”她点到为止,经过昨日,她已经深知燕臣在世人面前的威信,这么好的挡箭牌,不用白不用。
她想的理所当然,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明明她和人家也不过就三面之缘而已,如此之厚脸皮,堪称天下无敌也。
秦城一愣,挥出的手愣是转了个弯收了回来,他死死瞪了她一眼,心中腹诽,这煞星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能得燕郡王看中,他当然不会觉得燕臣对她是青睐有加,估计就是地球发生大爆炸的可信度,都比燕臣会喜欢一个人来的高。
“侯爷还有事吗?”秦歌扬眉,直直看向他,眼底深处带着讥讽,欺软怕硬,贱骨头!
秦城双目瞪的浑圆,冷哼一声,黑着一张脸拂袖离去了。
秦城一走,一直憋着笑的青衣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小姐,你有没有看到侯爷那个表情……哈哈太搞笑了。”
秦歌扬唇一笑,调侃道,“你在笑被他听到,小心罚你几十大板。”
“额……”青衣一怔,立刻止住了笑,半晌见秦歌只是在吓她,苦着一张脸道,“小姐,你就不要在逗奴婢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秦歌笑着说道,继而看向桌上的荷包,“你过来给我看看,总觉得怎么绣都不对。”
青衣瞟了眼桌上惨不忍睹,不堪入目的绣作,抽了抽嘴角,小心翼翼的说道,“小姐这副行云流水绣的还不错呀。”
“行云流水……?”秦歌嘴角一抽,面色不渝的说道,“我绣的是芳草萋萋,怪石嶙峋,你眼睛有毛病吧?”
青衣瞬时觉得她比那窦娥还冤,到底是她眼睛有毛病,还是她绣作有问题?
她虽然这么想,但是绝对是不敢这么说的,她努力堆起一抹笑容,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不自然,“小姐绣作很好,是奴婢眼拙了。”
“算你有自知之明。”秦歌得到夸奖,满意的点点头,再次拿起荷包津津乐道的绣了起来。
青衣看着她满面春风得侧脸,实在不忍出声打击她,只好咽了咽口水,乖巧的立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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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园。
华夫人躺在床榻上半眯着眼,一脸的舒心。
就在这时秦羽急急忙忙的闯了进来,华夫人掀了掀眼皮,不悦的训斥道“你将来是要母仪天下的,怎生这么没有分寸?”
秦羽哪里还顾得上这么多,她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咬着牙道,“母亲,大事不好了。”
华夫人眼皮一跳,“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