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婉心里想着要将景美人之事与皇上说道说道,只是近几日皇上都未曾踏足昭阳宫,这一时之间也见不到皇上,阿婉却也不着急,心里想着反正皇上是一定会来昭阳宫的。
只是这般想着想着,将将过了十日有余了,皇上竟是还未踏足昭阳宫,也未见召自己伴驾,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太不对劲儿了,是以阿婉便遣了李福满前去正乾宫,说是邀请皇上前来昭阳宫一齐用晚膳。
不多时,李福满便是回来了,“主子,师傅说皇上近来忙于国事,怕是没有时间与您一道用晚膳了。”
这一听阿婉倒也没多想,只当真是如此,也只道,“那便不着急,过几日再去请就是了。”
可过了三日,阿婉再遣了李福满前去正乾宫请皇上时,依旧得了皇上忙于政务的消息,阿婉还是没多想,只是傍晚时分,李福满便是一脸苦相的模样进了殿来,“主子,皇上今日翻了左婕妤的牌子。”
这一消息可是让阿婉疑惑不解,不是说了忙于国事么,怎的皇上又翻了左婕妤的牌子呢?皇上可不是放着国事不管而沉迷女色之人,且有时间去看左婕妤说明国事并不繁重呀,怎的自己去请了皇上居然被拒了?
李福满的脸上亦是参杂着不解,“奴才还打听了,这些个日子皇上是每日踏足后宫,偏着就没来咱们昭阳宫。”
闻言阿婉更是瞪大了眼睛,这是不是在说明,皇上有意避着她?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一直到了晚膳时间,都是将阿婉困扰的闷闷不乐的,拿着筷子毫无礼仪的戳了戳碗里的鱼肉后,阿婉才开了口,“白鹭,你说皇上为什么就是不来昭阳宫呢?”
天子的心思本就是深不可测的,哪里是她们这等奴婢能够揣测得到的呢,只是主子这样问了,白鹭便是老老实实答道,“主子……您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惹皇上不高兴了?”
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的嘛,自家主子本就一直深得圣心,突然的皇上就对主子避而不见了,那说不准就是主子哪里做的不好惹了皇上龙心不悦了呗!
闻言阿婉放下筷子,双手托腮亦是很认真的思考起这个问题来,自己什么时候惹了皇上不快呢?
恩……自己太闹腾皇上嫌烦了?可自己不是一直都闹腾的么?皇上应该习惯了才是,这一条不成立。
那……自己没有在床笫之间配合好皇上?可是这个她也很想好好配合的呀,怪只怪皇上天翼禀赋,常人莫及,每每都是以自己体力不支告终,即便是自己不能配合好,可是皇上也还是吃的很开心不是?这一条也不成立。
难道……是自己早上没有起身伺候皇上的缘故?可自己真心很少起身,即便是要起来皇上都是不让的,这一条也不成立!
阿婉是极为认真的将十几日前的事情想了个遍,可就是没有丝毫头绪,一点儿也想不出来自己到底是哪里惹了皇上不快了,烦躁的揉揉脑袋,“算了,不想了,皇上生气就生气吧!我不管啦!”
白鹭却是劝道,“主子,您可不能这么想,奴婢觉着皇上这回可能是气的不轻,您还得好好哄哄皇上才成。”从皇上去了别的妃嫔那儿,单单只不来昭阳宫便可知,此事非同小可。若是主子没有采取行动,真与皇上置气可是得不偿失的。
虽说现今还未有妃嫔上门来嘲讽阿婉,但若皇上一直不踏入昭阳宫这种情况持续下去,怕是乐于见着主子失宠的妃嫔们就要轮番上门来了。
这道理阿婉也是明白的,可是阿婉还是很不解,“可我真的想不出来皇上到底在生什么气,这又怎么去哄皇上呢?”即便是要去哄人,也得知道为什么而哄才是呀。
“哎呀,主子,即便是不知道又如何,您想想皇上一向宠爱您,您只需放低身段去赔个礼,哄哄皇上,皇上肯定是不会不见您的。您之前不也是如此么,少爷夫人都买账的。”
瞧着白鹭信誓旦旦的,阿婉十分狐疑,皇上虽说是很惯着她,可毕竟不是同阿娘与哥哥们那般,这样真是能奏效么?
瞧着主子不大相信的样子,白鹭便是拍拍胸脯保证道,“主子您就放心吧,皇上想必也不会例外的。”
第二日,阿婉便是采纳了白鹭的建议,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好菜,青衫提上食盒,一群人又是浩浩荡荡的往正乾宫去了。
只是这一回却没有那么顺利,即便是阿婉亲自来了,没有得到皇上的准许,也是不能踏入正乾宫的,只是不多时那李得闲便是出来了,神色约有些不自然的与阿婉行了礼,“婉贵嫔娘娘,皇上此时正在商议大事,不便于见您。”
阿婉这回却是没有那么好打发了,“李总管可得给本嫔一个准话儿,皇上是真的忙于政事?”
李得闲亦是强烈感受到了阿婉周身散发出的压迫气势,心里暗道这两位真是一个比一个难伺候,偏还是硬点点头,“皇上却是是在商议大事,奴才不敢欺瞒娘娘。”
既是得了李得闲这话,阿婉倒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让青衫将食盒递到了李得闲手里,交代道,“这是本嫔亲手做的,皇上忙于政务也不要忘了用膳,保重身体才是,就劳烦李总管将这食盒呈于皇上了。”
得了李得闲肯定的回答后,阿婉便是照例递给了李得闲一个大荷包才离去,李得闲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握着荷包,却愈发的觉着这荷包像是烫手山芋一般,娘娘哎!奴才能不能不将这荷包退还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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