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婉与皇上这样蜜里调油的日子过了几日,整个昭阳宫仿佛又活过来了,宫人们先前还以为主子要失宠了,谁知道峰回路转,现在主子圣宠只比之前更胜,每日不是皇上抽空到昭阳宫来,便是将主子召到御书房伴驾,不过,这伴驾之后自然就是留宿正乾宫了。
主子得宠,奴才们的日子才好过,是以昭阳宫的宫人们脸上莫不是充满了笑意,便是跑腿,脚程都要比以往快了几分。
是夜,阿婉无力地趴在皇上胸前,任由皇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自己后背,通过这几日的亲身验证,阿婉终于相信皇上与自己闹别扭的时候,当真是没有碰旁的妃嫔一下的,许久,阿婉才开口道,“皇上,您日后真是只有臣妾一个了么?”
皇上讶然,“朕的表现还不够明显吗?”
阿婉摇摇脑袋,现在才开始思考起皇上独宠自己的可行性,“若是皇上独宠臣妾一人,大臣们少不得要有意见的。”后宫与前朝千丝万缕的联系是无法斩断的,如同自己父亲当初要将她们姐妹二人送进宫一般,旁人未必没有凭着女儿得富贵的想法,既是如此,又如何能够容忍皇上独宠自己呢?
皇上轻笑一声,将阿婉搂的紧了些,“这个无需你担心,一切自有朕在。”
听皇上的口气是胸有成竹的样子,朝堂之上的事情阿婉虽知晓一些,但并不深入,既是皇上如此说了,自己想得再多也没什么益处,阿婉点点头,准备要从皇上身上翻下来时,刚一动作,一双大手就将自己捞了回去。
“咱们不是要就寝了么?”感受到身下的火热又有了复起的趋势,且还不时的顶弄自己,阿婉瞪大了眼睛,美目里满满的都是疑问。
反身将小东西压在身下,瞧着像豆腐一样白滑软嫩的小东西,抿唇笑了笑,“你睡你的,反正这事儿你一向不出力,朕自己来就行。”
这样我怎么能睡着阿喂!
阿婉还来不及出言抗议,小嘴就被堵上,想说的话全都吞进了肚子里,暖帐里又是好一阵折腾。
***
陪着太后礼佛时阿婉总是忍不住打瞌睡,这样的情况实在少见,太后自然知道阿婉与皇上已经闹完别扭了,太后也是有经验的人,还能看不出是怎么回事儿么,便出言打趣阿婉,“这般不用心,看来是不想与哀家去五台山了罢。”
对着太后那双含着“哀家都懂”意味的眸子,便是阿婉这一贯厚脸皮的,也是难得羞红了脸,“是臣妾无状了。”礼佛讲究的就是“诚心”二字,自己这般无礼确实是对佛祖大不敬。
太后摆摆手,示意阿婉先回去,“你先回罢,休息好了再陪着哀家也不迟,强撑着也是做无用功罢了。”
知道这是太后体恤自己,阿婉心下感激便也不推辞,起身行礼道,感“谢太后娘娘,臣妾告退。”
从慈宁宫回昭阳宫的路上,阿婉便是一直撑着下颌打瞌睡的,虽是样子不大端庄符合规矩,所幸也没有旁的妃嫔出来晃荡,白鹭看看周围没人瞧见,也就不出言提醒了。
只是不多时轿撵兀的停住,一直闭目养神的阿婉便是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一粉色衣衫的宫女在轿撵前头跪着,阿婉并不急于开口。
白鹭上前查看一番后,才回来与阿婉禀告,“主子,这宫女方才冲撞了您的轿撵,被小路子拦下来了。”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看那宫女粉色的衣衫便可知其是大宫女,在主子面前也是有头脸的,且那宫女儿还伏跪在地上,口中呼着,“奴婢莽撞,冲撞了婉昭仪娘娘的轿撵,请婉昭仪娘娘从轻发落。”
瞧着倒是个机敏的,没有让自己恕罪,而是用了“从轻发落”一词,也不知道是无意呢还是谁设了个圈子让自己跳。
“无事,自回去找你主子领罚罢。”随意就出手处置旁的妃嫔的大宫女,可落不着什么好名声。
兀的那宫女却是一时抬起了头,很是惊惧的样子,随即又伏跪下去,“谢娘娘恩典。”
可就是那宫女一抬头,更让阿婉感到奇怪,那宫女左侧脸上几道新的抓痕与脖子上未去的疤痕实在明显得很,宫里即便是妃嫔对宫人动粗了,都是心照不宣的绝不会打脸,现在一宫的大宫女脸上与脖子上竟有如此明显的疤痕,叫阿婉如何不奇怪?
轿撵抬过那宫女身边时,阿婉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宫女贴在地面上的手,现在天气渐暖了,宫人们早已经退去厚厚的袄子,换上薄一些的春衫,而宫人们因为要伺候主子,衣衫的袖子却是没有妃嫔们的宫装那般大,这宫女伏在地上时,手势必是要露出来的。
从这宫女的手上却是看不出什么来,只是这伤实在奇怪,等轿撵走得远了,阿婉便是吩咐李福满去打探打探,这是哪一位妃嫔身边的大宫女。
李福满倒也不负所托,回来得挺快,行礼之后才将自己打探的消息与阿婉说道,“主子,方才那宫女是建章宫的大宫女,并不是贤妃娘娘常带在身边的那位,所以您才觉着眼生。”
李福满解释得清楚,可阿婉还是疑惑,依着贤妃那一贯清高孤傲的性子怕是不屑于对宫人们动手的罢,可那宫女的伤是怎么来的?
许是知道主子还有疑惑,李福满又接着把打探到的消息一一道来,这倒是让阿婉心中更为疑惑了,现在建章宫的四名大宫女已经告假了三位,便是今天碰着的这个,想来脸上有伤,估摸着也是要告假的,贤妃身边的大宫女除了贤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