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心下一沉,就知道自己和陶允行这是中了计了。
果不其然,身后忽然蹿出一群手拿棍棒的小沙弥来,紧跟着而来的还有秦妙玉和陶婉梦以及一个年轻的男子。
陶允行牵着白宁的手站在原地,也不移动,只是怔怔的看着云慧的尸体。
秦妙玉走上前,厉声道:“本妃正在附近,听到这里有打斗声才让小沙弥们过来,没成想却整好看到这一幕,允王爷,你该不该解释一下!”
陶允行不动声色,淡漠道:“本王没有杀人。”
秦妙玉身边的年轻男子冷哼,“允王爷好大的派头,事实摆在眼前了还能狡辩,刚才云慧大师大喊的那一声我们可都是已经听到了。”
陶允行淡淡的看向说话之人,“你知我是王爷,就该知道在本王面前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若说解释,本王为何要跟你们解释?”
身后的和尚走了出来,装作痛心的模样道:“王爷,方丈师尊一直慈悲为怀,您何故这般下得了狠心,方丈师尊……”
边说着,边忍不住痛哭起来,白宁冷哼,看着那和尚惺惺作态的模样,出口道:“大师眼睛怎么了?要哭也得先来点泪吧,这干打雷不下雨诓谁呢?您若是真的在意方丈师尊,那为何自从进门之后一眼都未去看方丈师尊的尸体,反而这么沉着冷静的站在这里指责我们?”
正在装模作样的和尚一愣,讶然的看着白宁,白宁笑着,“冷寒,你去将大理寺卿请来,就说这灵谷寺出了命案,小小沙弥也敢口出狂言污蔑大元国的一品王爷,让大理寺卿来给我们主持公道!”
冷寒得令,一下子便隐了身影,那和尚被白宁说的心里发慌,不知道该怎么办,下意识的去看一旁的秦妙玉,白宁见了他的模样,冷笑道:“怎么大师跟淮安王妃很熟识么,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就去看看王妃的意见?”
陶婉梦气愤道:“白宁,你少在这煽风点火,你什么身份说这些话,事实摆在眼前,我们都是亲眼看见亲耳听见的,你还狡辩什么?”
白宁冷笑,“你又是什么身份说这句话?淮安王的嫡长女?你当得起这个嫡字?”
陶婉梦被白宁的话刺激到,秦妙玉急忙伸手拉了她一把,示意她冷静。
陶允行一直默不作声,此时却伸手牵了白宁的手,淡淡道:“想要动本王,王妃还差了一点儿,不过今日的事情本王会记得的。”
这时候,一阵喧闹声传了进来,快马加鞭的大理寺卿李先傲已经赶了来,进了大殿,李先傲先是看了眼秦妙玉的方向,然后才一一对众人行礼。
陶文行出口道:“李大人,我跟母妃和妹妹本在隔壁的殿内求签,却听到这里有吵闹声,便过来看看,没成想刚一进大殿的门,就听见大师的声音,我们进来之后允王和白大人都在这里,大师已经死了。”
李先傲让仵作上前检查,转身对着陶允行道:“允王爷,您有何要说的?”
陶允行摇头,“本王没有杀人。”
李先傲神色有些不好,这些都是他所不能触及的人,可是命案已经发生,他也是必须要插手的。
李先傲看了陶允行一眼,道:“王爷,您是最有嫌疑之人,所以依法微臣必须先将您关起来,请王爷恕罪。”
陶允行轻轻勾唇,却是不做声,白宁冷笑,“李大人真是公正,怎么淮安王的二公子说的一面之词便可以将一品王爷给定成了嫌疑人了?”
李先傲一怔,有些不敢接话,陶允行看了几眼,道:“还是等仵作验尸之后再做决断,本王行得正,绝不会知法犯法。”
李先傲有些不好说话,想到前几日秦妙玉的嘱咐,李先傲越发的着急,若是此次抓不了允王,只怕自己的官位不保啊。
正在这时,仵作也装模作样的验完尸体,上前道:“大人,云慧大师是被武功高强之人一掌震碎心脉致死。”
李先傲又转身看陶允行,因为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所以李先傲口气便僵硬了许多,“王爷,这里的所有人,或许只有您的武功在云慧大师之上了。”
陶允行不做声,只是冷冷的看向李先傲,目光中的冷意让李先傲不敢与其对视,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来。
白宁看着这一唱一和的,显然就是在把陶允行往里头算计,白宁看了看,又仔细的想了想,再看那仵作低着头不做声的样子,手藏在袖子里暗暗发抖。
白宁心里顿了顿,又转头仔细的看秦妙玉和陶文行以及陶婉梦的神色,心里有什么想法再被慢慢的印证,联想到先前云慧给自己和陶允行做的饭菜,白宁心里一下子恍然大悟,伸手扯了扯陶允行的衣袖,给了他一个眼神。
陶允行心里疑惑,却是明白了白宁的眼神,于是道:“既然李大人要将本王下大狱收监,那本王也不能不配合。”
李先傲一愣,没想到陶允行这般容易的就答应了。
白宁在一旁笑道:“李大人既然非要这样做,一口咬定王爷就是嫌疑人,那本官必定是要去禀报皇上才是,到时候由皇上亲自审理,也比较公正。”
说着,白宁转身道:“冷寒,你去王府即刻调动一队侍卫来此守着,免得李大人的兵马有些不稳妥出了什么事儿被人替换了什么,现如今这里就是第一命案的事发点,可要好好保护才是。”
冷寒得令,闪身去办了,白宁笑着道:“好了,李大人,咱们走吧。”
看着白宁那自信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