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到了宴宾楼,便和佟岩一起去了铁匠铺,加紧了制作进程,已经每样都赶制出了二十五个,可以先用着了。
毛天见了白宁,急忙笑得像朵菊花一样迎了出来,“白姑娘,您来啦。”
白宁点点头,毛天指挥着几人将家伙往车上搬,白宁点点头,“毛老板果然守信用。”
毛天乐的不行,“那是,那是……白姑娘给的价钱也高,俺能不加紧点儿嘛……”
隐藏在墙角后的花金凤和许全德见了,急忙从墙角后一下子冲了出来。
这一突发状况把几人都吓了一跳,苍月下意识的将白宁的身子挡住,一脸冰冷的看着面前的两人。
毛天皱了眉,“你个杀千刀的熊崽子,不回去干活瞎跑什么!”
花金凤笑得一脸的褶子,看着白宁道:“大外甥女儿啊,你咋的不认识俺们了,俺是你大舅母,这是你大表哥啊。”
白宁冷冷的看着两人,她自然认识花金凤和许全德,只是在这之前,一见面就奚落她们母女的也不正是他们一家子么。
白宁皱了眉,“原来是大舅母和大表哥,别来无恙。”
花金凤见白宁的态度冷清的很,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儿,只是又瞧见白宁这派头,花金凤又不敢得罪了她。
陪着笑,花金凤推了许全德一把,“瞧你,真是不认识自家人了,你要做打铁的这活儿,你大表哥不就是把好手,他性子木的又不知道怎么说,我这就来跟你说声。”
白宁勾唇,“什么意思?”
花金凤见白宁语气缓和了下来,心里止不住的得意起来,“你如今是宴宾楼的东家了不是吗,你就出银子把这铁匠铺给买下来,让你表哥给你管着,都是自己人,赚多少俺们也不会亏待你们。”
花金凤说的理所应当,一副就应该如此的语气,周围的人都变了脸色,暗暗的打量起了花金凤母子。
白宁微笑,“大舅母,你找错人了,我对铁匠铺的生意不感兴趣,而且,我也不想买下铁匠铺!”
毛天本来还担心着,没想到这许全德真的跟白宁有亲戚关系,可如今见白宁这不冷不热的态度,毛天便心里有了底,这白宁是跟许全德有亲戚,可这关系嘛,可是不怎么样呢。
毛天皱了眉,“许全德,你个熊崽子嘚瑟啥呀,不想干拉倒,早说早走人,这拖家带口的上这儿来找麻烦是怎么地,想找茬吗?”
许全德有些犯怵,花金凤却是嫌弃的看了看毛天,‘呸’的一口浓痰吐在了毛天的鞋前,“我呸,俺家全德还不稀得干你这破活呢,这宴宾楼的东家可是全德的亲表妹,你瞎了眼的还让全德干这么重的活……”
说着,又往白宁这边看,笑着道:“宁儿啊,咱们都是亲戚不是,你这自己有钱了,也得拉扯拉扯你大表哥啊,你从白家出来了,这许家可就是你以后的依靠啊……”
白宁对花金凤的嘴脸厌恶不已,闻言更是直接黑了脸,“大舅母说话真是奇怪,我如今有的银子,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怎么就得必须帮助你们?你若是想让大表哥不再吃苦,就劝他好好干,脚踏实地总比整天做白日梦的强!”
白宁说完,便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花金凤满脸臊红,她对白宁的记忆,一直停留在几年前,白宁只是个唯唯诺诺的小姑娘,没心眼,可如今怎么变得这般强势!
还没等花金凤反应过来,毛天就沉下了脸,“怎么,还不滚,是不是我要叫人拿棍子打走你们?”
花金凤吓了一跳,急忙和许全德往外走,许全德苦着脸,“天哥,天哥,我的工钱还没给呢……”
“我呸!”毛天一手叉腰一手拿着打铁时用的大铁锤挥舞着,“你娘的熊崽子,差点搅黄了老子的生意还好意思要工钱,再不走老子就折了你的腿!”
毛天这么一吆喝,铺子里的其他工人也都拿了家伙走了出来,虎视眈眈的看着许全德母子,只等毛天一开口,就要立刻上前去动手。
花金凤见了这阵仗,吓得不行,急忙拉了许全德的手就往外走。
毛天啐了一口,“奶奶的熊崽子!”
说着,转身道:“我跟你们说,以后不准这龟儿子再回来,要是看见了,就给我狠狠的打!”
几个工人都点了头。
这边花金凤和许全德灰溜溜的往回走,花金凤一面走一面骂着白宁忘恩负义小贱人,许全德皱着眉头,苦着脸道:“娘,您就别说了,我的工钱都没了!”
花金凤撇了撇嘴,没再做声,许全德沉着脸,“娘,这年可咋过啊,您不是能帮我得了这铁匠铺的吗,这下倒好,还铁匠铺呢,以后俺可怎么办啊,没活干,指望着那几亩地能挣几个钱啊……”
许全德说着,心里更加难受。
花金凤心里烦躁着,挥手道:“你担心啥,白宁这贱蹄子怎么说也是咱们许家的人,如今她没了白家做依仗,还能不要许家不成,你瞧着吧,过几天她就自己个儿登门示好了。”
许全德抹了把眼泪,“娘,你说真哩?”
花金凤看着自己儿子都流了泪,急忙点点头,“那是,娘什么时候骗过你!”
许全德阴险得理不饶人,却还随了自己亲爹许恒立的懦弱,这一打击,他便有些受不住,都是三十好几的人,就这么说哭了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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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好几的大男人哭了……
大男人哭了……
哭了……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