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氏想到那些妇人议论这些时脸上既羡慕又带着几分妒忌的嘴脸……而她却只能跟在俞夫人的身边,被人介绍“这是俞夫人的儿媳妇”,然后那些妇人就会以一副长辈的模样儿居高临下的露出矜持的微笑,漫不经心地和她点点头,她却要笑盈盈地上前给那些人曲膝行礼,恭敬地问好,就算这样,也有人再看见她还是会低声问旁边的人:“这是俞夫人的媳妇,姓什么来着?”
念头闪过,她顿时觉得的气闷不已,抓起一旁的大迎枕就砸在了不远的太师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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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敬修在书房里一口气写了五、六百个狂草,心头的怒火这才觉得消散了不少。
他不由仔细地思商起母亲的话来。
范氏若生不出儿子来,他自会和范氏商量纳妾的事,却不是像现在这样,不管他答应不答应,看不看得上,喜欢不喜欢,就强行做主,把人推到了他的面前。
可若这样一味的和母亲别着也不行,反把大伯母和三婶婶给得罪了。
想明白了这些,他头痛欲裂。
在书房里转悠了半晌,鬼使神差,他去了费氏那里。
费氏坐在临炕的大炕上做针线,见俞敬修进来,忙丢下针线上前给他行了个福礼,又亲自沏了杯茶捧上。
俞敬修不禁仔细地打量费氏。
中等的身材,五官不过清秀,却胜在皮肤白皙,神色温柔,举止稳重,看上去显得端庄娴静,颇有些世家女子的大方。
他有些意外。
说实在的,他心中有怨,费氏也好,陈氏也好,他都没有多看两眼。
而费氏见他打量自己,并不怯场,而是朝着他微微一笑。
俞敬修就有些不自在起来。
他轻轻地咳了一声,低头喝茶,眼角的余光扫过炕上的针线筐,看见一载遍地金的丁香色缎子。
“你在做针线啊!”俞敬修无话找话地道。
费氏听着就将针线筐里的针线拿出来铺在了俞敬修的面前:“闲着无事,给夫人做了件夹袍,也不知道夫人喜欢不喜欢?大爷来得了,正好帮我看看。若有什么没想么的,大爷也帮着给我提个醒。”
俞敬修再一次愣住。
可看见费氏落落大方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心头一松,随意看了看那还没有完成的夹袄,点了点头:“还不错。”
“既然大爷说不错,想必不会有错。”费氏听了,好像很高兴似的,笑容显得格外的灿烂。
俞敬修顿时觉得有些无趣。
陈氏倒有骨气,敢到母亲面前提出来说走,这个费氏心机却沉,不管自己怎样待她,她都能忍下来。
想到这里,他就想走。
谁知道对面的费氏却笑道:“我来的时候,大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嘱我,要我好好的服侍大爷。还说,大爷小时候最喜欢吃一品鸭了,还特意嘱咐灶上的婆子告诉我怎么做。只可真我来后大爷总是忙忙碌碌的,我也没时间好好服侍大爷吃上一顿饭。”
提起了大伯母,俞敬修只得又重新坐了下来。
费氏就笑吟吟地身端了碟子点心过来,柔声问道:“大爷过来,是有什么事吧?”
俞敬修讶然。
费氏已正色道:“我知道,大夫人和三夫人就这样把我和陈妹妹送过来,大爷心里不舒服。因此陈妹妹这才要走的。我和陈妹妹不一样,陈妹妹回去,自有父母做主,我却是父母早亡,依靠舅舅过日子,若是被送了回去,舅舅颜面上过不去,只怕会亲手把我给沉塘。我也只好死皮涎脸地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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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趟仙桃,更新晚了,抱歉……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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