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王岩砌好了他的床以后,就开始拿着陈倩怡借来的那把小锤子,开始东敲敲西敲敲的。

昨天夜里他在这儿睡了一宿,就听了一整个晚上的呼呼风声……真是难为倩倩了,住在这么破的房子里,难怪她要穿着毛衣毛裤睡;而且还不许他脱了毛衣睡……

王岩在屋子里敲敲打打的;陈倩怡就在厨房那边咣咣当当的准备着晚饭……晚饭的时候,陈倩怡就焖了个红枣花生猪骨汤,呛炒大白菜和红烧肉焖家常豆腐。

陈倩怡点燃了煤油灯,然后两个人围着灶台开了吃。王岩向来食量大,今天白天又干了一整天的体力活,早就又累又饿了,端起了饭碗就开始猛扒饭

吃完饭,陈倩怡在那儿收拾碗筷,王岩则坐在灶前,拿着烧火的小棍子在火灰里头埋番薯。

陈倩怡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王岩聊着天,“怎么这会儿有空跑来找我啦?你公司那儿……就没事儿?你能走得开?”

王岩没说话。

公司里怎么会没事儿呢?只是,他对倩倩的思念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换句话说,他要是再见不着倩倩的话,这日子就没法过下去了。

他已经有整整一年没见着她,而且又因为老是阴差阳错的,他已经有大半年连她的声音都没听过;所以他打听到了她支教的详细地点,背了几件随身的衣服就不管不顾地找来了。

什么公司,什么会议……先统统一边儿去!

王岩一声不吭的,陈倩怡也没介意,她一边忙和着,一边询问着家里人的情况。

他平时工作也挺忙的,所以陈倩怡问的问题他基本上都答不出来,不过他想了想,倒是说起了一件事情。

游公司办得还挺不错的,于是他出席一些公众场合的机会也多了起来。

在前一阵子,一位富豪邀请众成功人士去参加一个慈善拍卖舞会,王岩也去了。在舞会上,他看到了……陈倩怡的姐姐。

那个女的,现在不姓陈了,她姓朱。而且据说那个朱家还挺有钱的,那天是朱先生带着朱太太,并两位朱小姐一起去的那个慈善舞会。

那两位朱小姐,一个就是朱雪怡,另外一个……叫做朱霏。

王岩认识这个朱霏,不过他跟她并不算很熟悉。

那天晚上,王岩完成任务似的在那舞会里走了一圈,然后就回公司加班儿去了,所以后来发生的事情他并没有亲眼看到。只是听说后来朱雪怡和朱霏两姐妹为了一个男人大打出手,最后朱家四口人,全部都被举办方给赶了出来……

陈倩怡无语了,就这么件事,还没头没尾的……王岩他还不如不说呢!但听王岩这么一说,似乎她妈妈李虹还没能上位?

前世朱家的事情,陈倩怡也不是很了解,前头的那个朱太太到底是跟朱先生离了婚以后,她妈妈才嫁了过去呢;是朱太太根本就是已经过世以后,她妈妈才嫁了过去的。

尽管前世陈倩怡跟妈妈和姐姐相处得很少,但她还是很了解她们的。

妈妈和姐姐都属于贪慕虚荣而且好逸恶劳的人;恐怕是不会自食其力的……姐姐现在当上了名正言顺的朱小姐,这无可厚非,她可能本来就是朱先生的孩子。

那她妈妈呢?难道她就一直这样……当别人家的小三?

想到这儿,陈倩怡的心口像堵了一只苍蝇似的,难受极了!

她叹了一口气,把厨房收拾好了以后,就一手拿着煤油灯,一手牵着王岩的手,两人慢慢地摸到了房间里。

冬天的晚上,天黑得特别早。

村里又没有电(通了电,但时刻处于断电状态),也没有网络,实在没有什么消遣。

而且天又冷得厉害,所以两人回到房间里以后,陈倩怡就把鞋和外裤脱了,坐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给捂了起来。

王岩白天给自己搭的那个床,正挨着她的床,于是他也学着她的样子,脱掉了鞋子和外裤,拥着被子并排跟她坐在一块儿。

就着煤油灯微弱的灯光,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王岩埋怨她道,“你说你没事儿跑到这个破地儿来支教干嘛?你起码也得找个通网的地儿啊!”

陈倩怡道,“都说是来支教的了,哪儿还由得我来挑地方啊?望脊岭村这儿算不错了……偏是偏了点儿,但起码这里的人生活还可以,有吃有穿的……我听说前两年有个师兄被派到一个真正鸟不拉屎的地儿,那里可真的连饭都吃不上呢!师兄支教了两年以后回到京城,没多久就患上胃癌去世了……”

王岩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她自知失言,连忙说道,“再说了,我也只来一年,这不……都已经过了半年了……你不知道,这里的孩子们学习特别刻苦,别管她们资质好不好,就冲着她们的这个勤奋劲儿,就应该让城里的孩子们都来这儿参观参观……”

王岩不是教育工作者,陈倩怡跟他说的这些,他也不理解,两人聊了一会儿天以后,陈倩怡就打了个呵欠。

她摸索着又把外裤给套上了,然后下床趿了鞋,准备去烧点儿热水,给两人洗脸洗脚。

王岩见状,掌着煤油灯跟在她的身后,两人一起去了厨房。

他掌着灯,看到她动作熟炼的生起了火,然后往灶台里扔着柴火,最后把装满了水的铁锅架上了炉灶。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王岩的心莫明其妙地就变得柔软了起来,而且还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明的,酸酸涩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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