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孩子家家的胡闹话,倒现出了不再有心掩下的一股子骄人的气势。
只是隔壁压着的也是一笼子大大小小的主子——至少以前是主子,被她如此一激,却也只愣了愣,那妇人面色难看无比,被她盯着便觉有些悻悻然,哼了几声,不知咕哝了句什么话,便转回身,也不理睬她了。
周围一圈妇人见正主都如此,也没个大声说话的,只碰头背着她指指点点,不知在说些什么。
阮小幺见无人理睬自个儿了,便又回去躺了下来,试了试额头,依旧是滚热一片,也不晓得比之前好点了没。想了想,又强将地上搁着的那几个馍馍塞了下去。
无人来给她药,饭总要好好吃,否则察罕他们没来,自己身子先垮了,可不是她要的结局。
一日日便这么暗无天日的过去,牢中连扇铁窗都没有,似乎又在地下,总觉闷闷的——当然,若不是还在流鼻涕,可能会感觉好些。
她在这处憋得快要发疯,直觉二十多年来从未像此刻一般沮丧。回想上辈子二十年人生,竟没有什么让自己觉得开心的事,到这里来后三年多,似乎也是一样,压根没碰上过几件好事。
甩了甩脑袋,不去再想那些事。她枯坐在牢中,只等着一日一回的送饭时辰。
晌午过半,果然那节级便过来送饭,趁她来时,阮小幺过去小心翼翼问道:“这位……牢头,敢问将军会何时到来?”
“候着吧,这两日可来不了。”节级看了她一眼,道。
阮小幺接着问道:“那节级可否知晓我来此已几日了?”
“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