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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这样的阴谋诡计最经不起的就是彻查,知道的人越多、查的人越多,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所以不论是老夫人还是大奶奶,都只会希望能够用最隐蔽、最低调的方式从轻处理此事,除非是想要弄得个鱼死破,否则绝不会闹大了去。”裴馨儿淡淡地说道,胸有成竹。
莺儿和娟儿面面相觑,瑞娘却直掉眼泪,哽咽着说道:“姨奶奶,就算她们不会拿您的性命,却也一定会将您赶出这个家,到时候您该怎么办?您年纪轻轻的,又只有灵姐儿这么一个女儿,将来孤苦伶仃的,该怎么生活?还有灵姐儿,她以后该怎么才能找一个好婆家?”
裴馨儿的神色一瞬间有点儿恍惚,随即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不答反问道:“瑞娘,你说,就算我不被赶走,依然在这个家待下去,卑躬屈膝、伏低做小,他们就一定容得下我了么?而像大奶奶那种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下得去手的女人,能为灵姐儿找到怎样的好婆家?”
瑞娘一听,顿时哑口不出话来。
裴馨儿又是古怪一笑,继续问道:“你觉得什么样的生活才算是幸福呢?是每天战战兢兢、卑躬屈膝求着别人的宽恕,被别人践踏着换来衣食无忧叫做幸福呢,还是虽然粗茶淡饭,但却悠然自在、抬头挺胸做人叫做幸福?又是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叫做‘好人家’?是高门大户,但却勾心斗角,每日为了丈夫的宠爱而斗得你死我活,还是普通人家,夫唱妇随,婆媳妯娌和睦相处,不必每天跟别的女人斗来斗去?”
瑞娘听得整个人都愣住了,回想起这些年在这个家里看到的、听到的,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些问题才好,一直以来所坚信的信念似乎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莺儿和娟儿更是已经完全听傻了。在她们幼小的心灵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萌芽,蠢蠢欲动着想要破土而出,茁壮生长。
裴馨儿见了她们各自的模样,不由微微一笑,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缓缓闭上了眼,心中有几许解脱、几许沉重。
敦哥儿醒来之后,又是一番折腾,请太医、开药、拿药、服药等等,忙得冯氏的院儿里又是一阵人仰马翻。老夫人欣喜若狂,见敦哥儿确实没事了,不禁喜极而泣,然后便兴冲冲地跑到庵堂,在菩萨座前念了一天的经,又派人到城外相熟的尼姑庵里捐了一笔丰厚的香火,忙碌了好几日,这才消停下来。
好在这次的事情并没有对敦哥儿产生太大的影响,并没有出现什么耳聋目盲的后遗症,算是让大家都松了口气。
忙碌过后,老夫人终于想起了裴馨儿来。由于证据“确凿”,她连看都不想再看裴馨儿一眼,直接就想发落了事,却又想到这次的“苦主”冯氏,觉得不知会她一声也不大好,便命人将冯氏请了来。
待冯氏请了安,她便和颜悦色地说道:“青颜啊,这次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是那裴馨儿下的手。那个恶毒的妇人,心狠手辣,倒是让你和敦哥儿受委屈了!”
冯氏便立即红了眼眶,却还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震惊地问道:“真的?!可……可这怎么可能?我与裴妹妹一向相处甚欢,也没什么得罪过她的地方,她却为何要下此毒手?!”
老夫人先是不屑至极地一啐,随即又满脸同情地看着冯氏,叹息着说道:“你就是个心肠好的,性子又直,不明白那些人心中的龌龊。就算你没惹到她,可就冲着你这大妇之位,敦哥儿又是炵儿的长子,这就足够她下黑手了!”
冯氏便忍不住啜泣起来,说道:“原……原来如此。只是……若是裴妹妹对我有恨,冲着我来就是,又何必去害敦哥儿?可怜他小小年纪……”
老夫人强压着怒气,说道:“可不是么!当真是个丧心病狂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我们将军府可不敢留,不然还不知会她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来!”顿了顿,她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又缓缓说道,“青颜,今儿个找你来,就是想跟你说说。照理说,像裴氏这样的恶妇,就应该送官惩戒才是,可她毕竟是炵儿亲自娶进门来的人,外人看了始终是咱们将军府的人,这么一送官,岂不是自曝家丑,让别人有了嘴碎的机会?况且炵儿在朝为官,总有些政敌,咱们可不能给他们嚼舌根子的机会,对炵儿的前途造成影响。万幸敦哥儿如今并无大碍,依我看来,你们母子就当是吃些亏,免了这送官惩戒之事,如何?”
冯氏本也不想将裴氏送官,否则万一官府认真追查下来,说不定最后会揪出什么人来呢,别到时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那可就麻烦了。她于是擦了擦眼泪,看了看老夫人,似乎颇为通情达理地点了点头,道:“孙媳省得。老夫人放心,孙媳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此事关系到将军府和将军的面子,别说只是吃点亏,就算是杀了孙媳,孙媳也绝不会有什么怨言!”
老夫人顿时大为感动,看着她欣慰地道:“好,好,你能如此明理大义,我也就放心了!炵儿果然没娶错人!”
冯氏的面上便浮起一层晕红,仿佛是不胜夸奖。随即,她却又皱了皱眉头,迟疑地说道:“可是……老夫人,不是孙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裴妹妹若是仍旧对我怀恨在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