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耘带着人在悬崖下找到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身上穿的正是梁晨先前的衣服。悬崖太高,摔下来就成这个模样了。一代美男子竟然落了这么一个下场,谢陌唏嘘不已。当年在御苑池畔比美的情景涌上心头,忍不住悲从中来。可是又不敢让人看到她在为国贼流泪,就连萧枫都在死命憋着。

“公主,有劳您……”宁耘走过来,有点为难的请萧枫过去认尸。

“那么高摔下去,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萧枫怒了。

“公主恕罪,末将职责所在。”

如果是旁人,萧枫直接一个耳光就甩过去了,可宁耘是她表哥。

“本宫不去。”

“还是现在认了的好,不然皇上也会让公主来认的。”

萧枫想了想,皇兄真的干得出这种事的。只好道:“带路吧。”

淮王道:“枫儿等等,大皇兄陪你去。”

萧枫扑进他怀里,“大皇兄!”

淮王摸摸她的头发,“走吧。”

兄妹俩相携去认尸,谢陌拿手绢蘸水给仰着头的萧柏擦了擦脖子上的血迹。

“皇嫂,我没事儿。”

“嗯,像个男子汉的样子。”

“本来就是。”

谢陌留意到有个僧人过来在不语耳边说了什么,她疑惑的看了看,然后和不语等人一起下山。

“大师,什么事?”谢陌压着声音问。

不语看她一眼,轻不可闻的道:“造了七级浮屠。”

谢陌眼底一亮,可是身遭都是侍卫,不好细问。不语拉着萧柏的手,大步下山,萧柏回头冲谢陌挥手道再见。

“娘娘,臣起先让人抬了两乘窄轿上山来,您坐窄轿下山吧。”

山路又陡又窄,萧枫走了,旁人又不好牵着她下山。谢陌点点头,上了他们抬来的窄轿。大师说的什么意思,那具尸体难道不是梁晨的。可萧枫去认尸去了,如果她说破那也没用啊。那么高的悬崖,梁晨怎么可能还没摔死。

到了山脚下,谢陌执意等着萧枫回来一起走。

等了一刻钟的样子,脸色苍白,身上带了股呕吐后的味道的萧枫被萧楹搀扶过来。

谢陌忙扶了她上马车,萧枫道:“多谢皇嫂。”

“你靠着我休息一会儿。”

宁耘留下看着人打扫战场,萧楹便护送他们二人回宫,一直到宫门处见她们进去了才打马回府。

谢陌一直在不动声色的观察萧枫,哪知道她就脸上苍白的靠在自己身上,眼也闭着,看不出个所以然。不过看这样子,她是指认了那句尸体是梁晨了。

没有留活口,萧槙十分恼怒,那破损的尸体他让人拿冰封存起来,然后从大牢里把红袖招的风羽招来再辨认。并没有告诉她这是谁的尸体,可是风羽看过那身上的一些痕迹,直接就扑了上去喊世子。

那尸体破损的太严重了,无法久存。萧槙无奈只得让人烧了,然后让人千里迢迢的把骨灰盒给梁骁送去。

萧柏很快从大相国寺回宫,礼部已经选好了洛王府,是之前一位绝嗣的老王爷的府邸,在王爷王妃过世后由朝廷收回的。稍加修缮年后便可搬进去。

萧槙去了心腹大患,安心休养。看谢陌郁郁了几日,便接受了事实,他心头大定。

到年前,萧槙差不多恢复到一个普通人的样子,丹田内也渐渐能凝聚起真气。谢陌也替他欢喜,这样子恢复得就更快了。除夕宫宴也可以出席了。算来,皇帝已经半年没有在朝堂上露面了。之前出去督战,后来又病卧。而她,就只等着正月初一去大相国寺给母亲添香油再一探究竟了。

自从萧槙恢复了五六分,便要求谢陌把那个塌搬开,睡回了床上,他现在可不是病人了。就算还是心有余力不足,晚上搂着睡也是好的。谢陌已经习惯了抱在一起单纯的睡觉。不过今晚有些不对劲,某人的爪子一直在她身上流连不去,然后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谢陌按住龙爪,“皇上,来日方长,不要勉强。”

萧槙张口咬了她的耳朵一下。

“是真的,半途而废多扫兴啊。须知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谢陌声音里满是笑意。萧槙之前也蠢蠢欲动过两次,可是体力跟不上,只得作罢。

“你这算是激将么?”

“不是,臣妾是为皇上的身心着想。”谢陌忍不住笑出声来,被萧槙恶狠狠的亲了过来把声音堵住。

“今天非把你收拾了不可。”

当晚皇帝陛下终于一鼓作气攻城略地,虽然比不上全盛时期,但也让久未亲近的小两口感觉身心再次合一。

“嘿嘿,事实证明朕还是行的。”喘匀了气,萧槙喜滋滋的说。

谢陌靠在他的胸膛上,闻言伸手指戳戳他,“尚能再战否?”

萧槙的笑声戛然而止,半天才道:“来日方长!”

“哈哈——”

“谢陌,你会为今天的嘲笑付出代价的!”

谢陌拉过被子,“我先笑了再说,反正以你的性子,一旦好全了,能不可着劲儿折腾我么。睡觉!”

“有这个觉悟就好!”

第二天药娘端了一碗药到谢陌面前,她诧异的看着萧槙,这人不是总念叨说她答应给他生一堆孩子么,怎么又变卦了。谢陌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想不想生孩子,可是喝洗胎药是她很不好的记忆之一,难免有些抗拒。

“太医正说如果想生孩子,最好是在父母的身体都在最佳状态的时候。昨日我没有防备,所以只有辛苦你再喝一次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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