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整张脸,他就有一股冲动,好想看到那张脸是什么样的风情。
当然,就算是喷鼻血,他也不在乎。
他咽了口唾沫,从床上拿了一床银红夹纱被,轻手轻脚地盖在了古若雅的身上,转身就坐在了木榻的边沿。
他的手指轻轻地抚上那方小巧白皙的下巴,只觉得手底的触感是如此地美好。
沿着那张粉润的菱形唇慢慢地描绘,他心里充满了温馨。
也许,一生能得此一人相伴,也算是一大幸事了吧?
自打母妃死后,他就不再亲近女人,不敢和女人接触。
小时候,每每看到皇后的那双眼,他就觉得心里打颤,恨不得再也不看才好。
可偏偏他躲不开避不掉,不得不见。
皇后总是给他一种阴沉沉的感觉,让他对女人再也没了好感,亲近不起来。
长大后,他就没有正眼看过女人。
宫里的宫女多如牛毛,可他从来不让她们近身服侍。在他身边的要么是护卫,清一色的男人。要么是太监,不男不女。
宫女们也尽有养眼的,可是他一概不看一概不理。
女人,就像是毒蛇猛兽,他这么多年来得出这么一个道理来,奉之圭臬。
太子往他府里送女人,国色天香;皇弟往他身边塞女人,花容月貌。
可他不想也不敢放纵自己去喜欢她们,对她们,他避之如蛇蝎。
本以为古木时的女儿也如她们一样,嫁进来带着不纯的动机。
可是这个小女人却一反常态,他不理不睬,她过得如鱼得水,竟然还能自谋生路,真是让他大开眼界了。
他的手慢慢地掠过她好看的唇,开始往上抚去,想要看到她的鼻子、她的眼、她的眉……
古若雅睡梦中总感觉似乎有条虫子在她脸上爬,弄得她睡得不安心,生气地嘀咕了一声,用手在脸上划拉了一下。
就这一下,竟然把她的头巾给掀开了大半。
那只仿若精雕细琢的鼻子、那双覆盖着长长睫毛的眼睛一下子都让上官玉成给看了个清楚。
他心内,有惊讶、有欣喜!
还想仔细看的时候,古若雅却翻了个身,那床银红的夹纱被就滑落下来。
上官玉成嘴角带着一丝宠溺的微笑,弯身去捡那被子。
忽然,门外传来急切的脚步声,晚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闯了进来。
他不悦地皱眉,起身,负手。
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儿,晚晴却感到屋子里就像是跌进了冰窖一样,浑身发凉!
“回,回王爷……”晚晴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说道:“宫里派了两个嬷嬷过来?”
上官玉成嘴角紧抿,冷冷问道:“为何?”
“说是,说是怕王妃不懂保养,特意找来两个有经验服侍过好几个主子的嬷嬷来,帮着王妃养胎。”她上下牙直打颤,好歹说完了这句话。
上官玉成站在那儿没动,心里暗想:这皇后真是好尖的耳朵啊,这么快就派了人来?
他大踏步走出了房门,吩咐晚晴:“照顾好你家主子,本王去去就来。”
书房里,风影躬身侍立,等着主子吩咐。
良久,那张薄薄性感的唇才轻轻吐出一句话:“去,拿着本王的腰牌,让刑天带着手下的人全部回府!”
风影高大的身子一挺,抖擞着精神应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看来有戏看了!
自打进了京,主子就一直不声不响的,任凭那些人在暗地里搞小动作。
他这个下属憋得都快不行了。
可算是熬出头了,看样子主子也受不了了吧?
风影只觉得满心里畅快,大步流星地出去办事了。
古若雅一觉醒来,已经到了掌灯时分。
外头上了黑影,屋内燃起了红烛。
晚晴服侍她在外头罩了一件大氅,又端来一杯温水喝下去,她才清醒过来。
看来这几日忙坏了,怎么就这么容易睡着?
她埋怨自己的同时,眼睛在屋子里四处寻找。她记得睡之前,那面具男明明就在这屋里的,怎么这会子不见了?走了么?
她有些好笑,觉得自己好没出息,这才几日啊,心里就有那个人了?
起身来到了门口,迎面一股凉风吹来,她觉得浑身舒服了不少,人也有了精神。
只是她发觉自己的小院子里有些不对劲,明明这里只有晚晴春意两个丫头,算是她三个人,什么时候又多了两个老婆子?
敢情是那面具男才弄来的?
还没待她问晚晴,那两个老婆子就走上前来,对着她躬身行礼,“见过王妃!”
古若雅抬眸仔细打量她们俩,穿戴不俗。
衣料名贵,首饰都是黄金宝石的,看样子不是府里的粗使婆子。
这两个人到底是谁?为何要在她院子里?
晚晴连忙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娘娘,是皇后娘娘派来的,说是照顾您的饮食起居!”
古若雅这才明白过来了,点头道:“有劳两位嬷嬷了。”
两个嬷嬷也不多话,退下去就各司其职去了。
古若雅只觉得好笑,弄得自己真跟个宝贝疙瘩似的。可是她这是假的好不好?万一到时候让皇后给知道了可怎么是好?
那面具男,想的这点子也太差了吧?
正愁着,那面具男已经从外头回来了,一身的月白长衫,黑色的缂丝腰带,越发衬托得人潇洒飘逸,如同谪仙。
要是没有那张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