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去酒店,薛功灿拉着正雨来到大堂一角,那里坐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她看见走过来的两个人,笑着站起身来打招呼。

“你好,正雨吗?总是听功灿哥提起你,你们的感情真是好的让人羡慕。”

听薛功灿说金世璇家世不错,现在看了也的确是举止优雅,也很会讲话,不过不知为什么,徐正雨就是喜欢不起来,似乎是有一种,一直独占的东西被强行分享的不悦感。

薛功灿要是一直不找女朋友就好了。正雨瞬间就被自己脑海中跳出来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不找?为什么?

“正雨?”功灿碰碰明显走神的正雨,“这是世璇。”

“哦,”回过神来的正雨一瞬间就挂上了早已经习惯的笑容,灿烂而耀眼,“你好,我是徐正雨。”又一副东道主的架势潇洒道,“我比你们早来半个月,请你们吃这里的特色好了。”

“哦谢谢,不过不用了,”金世璇笑着拒绝,礼貌而疏远,“我和哥哥过来之前已经吃过了。”

“是么?”正雨无所谓的笑笑,对着对面的服务生招招手,“那我只点自己的喽。”

金世璇无疑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面对从未见过的徐正雨也总能找出话题来聊,甚至几次正雨埋头吃甜点,中间出现冷场的时候也没有丝毫的尴尬。

晚餐时间很快便结束了,功灿他们也订了这酒店的房间,就在正雨楼上的两间。

“正雨啊,”功灿喊住冲自己这边点点头便要开门的正雨,千叮咛万嘱咐,“张女士问过我很多次了,今天无论如何你都要打个电话回家,也顺便向爷爷问声好。”

正雨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他们挥了挥手,也不知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

功灿目送他关上门,又扭头对金世璇笑笑:“你不要介意,这小子就这个脾气,习惯就好。”

金世璇笑的有些勉强,搂着功灿的胳膊道,“哥哥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我当然不会介意,可是哥哥,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总觉得正雨似乎对我有些敌意。”

“有吗?”功灿努力回忆了下,只能记起刚才那小子又把小牛排里面的胡萝卜拣出去,幸亏自己及时发现的细节。不过,他皱皱眉,今天正雨好像胃口不太好,连餐后甜点都没吃完。

“也许是我的错觉吧。”金世璇笑笑,拉起他另一个电梯走,“走吧。”

第二天一早,深知正雨睡懒觉习惯的功灿九点才过来喊他,但是敲了半天门也没回应。

“哎,正雨啊!”不死心的又敲了几遍,功灿心道,这小子昨晚是不是又熬夜画画了?

“正雨!”

“先生,”一个推着清理车过来的服务生对着功灿礼貌的笑笑,“您找人吗?”

“是啊,”功灿指了指手边的房门,“这里面的客人去哪儿了?”

“是徐正雨先生吗?”服务生拿出名单检查一遍,“这位客人早在六点钟的时候就已经退房了,我刚已经清理完房间了。”

“什么,退房?”功灿惊呆了,那个只要没重要的事情就不到日上三竿不起床的小子竟然六点钟就走了?“那你知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具体不清楚,只不过当时拜托我们帮忙叫了去机场的出租车。”

薛功灿老半天都没能回神,末了也只能又气又恨的张张嘴,在虚空中愤愤的挥一下拳头,这个臭小子!

几乎是绕着欧洲转了一圈的正雨终于迎来了开学日,打回电话去报告之后,张女士狠狠地骂了他一通,虽然知道这小子肯定不会听,但还是抱着点侥幸稍微放下心来:总算是安安稳稳的在一个地方呆着了吧?

不过张女士显然是对自家儿子的行动能力估计过低,这一点从对方寄回来的各种特产上面不断更改的各国邮戳上就能看出来。

更让张女士火冒三丈的是,正雨周游世界的爱好简直是变本加厉,自打出去留学之后,两三年的时间,除了过年那几次家族聚会,竟然一次都没有回国!

时光飞逝,在意大利混的风生水起的正雨也在油画圈子里面有了不大不小的名声,即便是天才云集的地方,他的光芒也不会被淹没。

高中毕业的时候,正雨还跟几个画界认识的前辈一起举办了油画展,好评如潮。

就在那一天,他在对着来宾致谢的时候,看见了那个几年前在威尼斯碰见的老人。

“您好。”正雨过去,对着费伦特笑笑,“又见面了。”

费伦特也笑,对着他点点头,指着旁边挂的一副画道:“几年不见,你倒是进步了很多,自己的风格也越来越明显了,很不错。”

正雨微微弯腰,礼貌而含蓄,“能得到佛罗伦萨美术学院院长大人的赞誉,真是深感荣幸。”

“你知道我?”费伦特笑的很优雅,艺术家的眼睛中含着一点玩味,似乎在等着看这个孩子的反应。

“咳,一开始的时候是不知道啊,”正雨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这里似乎跟原来的自己待过的世界不太一样,原来的佛罗伦萨美术学院里面可没有眼前这位叫费伦特的院长。

他又笑笑,大大方方的坦白道:“后来在这里呆了几年,因为想要报考佛罗伦萨美术学院,所以就多留心了下。”

费伦特对他的反应比较满意,没有慌张,也没有刻意的奉承,很真实的一个孩子。艺术的世界,最容不得的就是虚假。

“那么,”老院长伸出手,十分绅士的微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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