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还没完全睁开眼睛的正雨脑海中已经跳出了昨晚的一幕幕,他愤怒的朝一边挥出一拳,可是下一秒却发现自己打空了。
“哼!”算你还有点儿廉耻之心,提前滚回自己房里去了。
睡眠不足的正雨歪歪斜斜的走进浴室,睡眼惺忪的洗完澡刷完牙,一步三晃的出来,对着镜子准备吹头发的时候,惊呆了!
卧槽从锁骨开始密密麻麻蔓延到胸口,腰部,甚至是,妈的甚至是大腿根的红印子是什么情况啊混蛋!
恶狠狠的将吹风机丢到一边,只穿着睡衣的正雨愤怒的撞开了走廊另一端客房的门,对着里面咆哮道,“菲拉南特你给我滚出来!”
“什么?”水声淅沥,片刻之后,菲拉南特出来了。
注意,是只-有他出来了!身上不着片缕!
倒吸一口凉气的正雨发现自己的视线不受控制的漂移到了对方胯间,顿时惊呆了,妈的开玩笑的吧!这他妈是正常人类的尺寸吗?
不对我究竟在想什么啊混蛋!
使劲甩甩头,正雨背过身去,面红耳赤,“你究竟有没有是在别人家做客的自觉?快点穿上衣服该死的!”
然而几秒钟之后正雨就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了,带着水汽的呼吸喷洒在脖颈间,菲拉南特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他听来简直就像是打雷,“害羞吗?昨晚你也摸过了不是么?”
一而再再而三被气炸了的正雨使劲揪住他的胳膊,试图来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失败之后肘部奋力一击,在对方微微松手的瞬间侧身飞踢!
“哇哦哦,”菲拉南特再一次躲开,微微扫一眼自己的小弟弟,哦不,也许是大弟弟,严肃道,“宝贝,当心,你刚才险些毁掉自己下半生的幸福。”
再一次见识到此人无耻程度的正雨一言不发的快步走到里间,从那堆少的可怜的行李中翻出一套衣服,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砸到菲拉南特脸上,一字一顿,“穿,上!立,刻!!”
见正雨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菲拉南特无奈的叹口气,慢吞吞的抓起衣服,一边穿一边问,“宝贝这么早过来什么事?”
菲拉南特穿衣服的动作神态无比自然,就像是每天早上做的那样,仿佛丝毫不觉得有另一个人在场会有什么不便。
哦哦,也许,这正是他所期待的也说不定?
被他一搅合直接忘记了自己主要目的的正雨骤然回神,愤怒的指着自己的锁骨和胸口,咬牙切齿道,“你准备给我个什么解释?!你趁我睡着之后又干了什么!”刚要继续发飙,正雨敏锐的觉察到眼前这人的眼神有点儿不对,紧张的后退一步,“你要干嘛!小心我报警啊!”
话一出口正雨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你的出息呢徐正雨!在你自己家里啊这是!对这样的流氓,警察或是政府什么的根本就对付不了,果然还是要当场击毙!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迄今为止从来没有取得过一次胜利的徐正雨先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沮丧。自己也算是从小打到大的,可这人的武力值难道这的那样高不可攀?这不科学!
菲拉南特先是笑一声,然后眼神幽暗的叹道,“你不觉得,自己是在赤、裸、裸的勾引么?嗯?”最后的单音节带着意味深长的拉伸,饱含着某种不言而喻的内在意义。伴随着菲拉南特幅度轻微的挑眉,整个场景说不出的情、色。
从来不觉得自己是那种特别羞涩的人的徐正雨先生第无数次的浑身通红,头顶冒热气,牙齿咬得咯咯响。
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菲拉南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鉴于昨天你得行为严重伤害了我的内心,所以,适当的收取一点利息,并不过分吧?嗯?”
他的表情是如此的无辜,甚至还略显无奈的眨了眨那双美丽的绿眼睛,仿佛在说,瞧啊,我对你是如此的宽容。
气的眼前发昏的正雨已经无言以对,无声哀嚎着扯了扯自己的头发,在虚空中毫无意义的挥舞着拳头,然后,愤然离去。
简单又清爽的早餐过后,张女士对于菲拉南特不得不立刻离开的事实表示了无比的遗憾,再三强调并且提前做出邀请,如果有时间的话一定要经常过来玩。
菲拉南特笑的特别满足,认真点头,“一定。”
张女士又推推正雨,“反正你也闲着没事,去送送菲列。”
菲列!
一听这个称呼正雨就气得牙疼,托这位优雅先生的福,今天,甚至是以后的几天时间里,他徐正雨都必须要将衬衣扣得严严实实的,不然就老老实实戴一条丝巾!
没有敞衣领,没有开扣子,没有露锁骨!
可恶,那样一点儿都不优雅!一点儿都不符合时尚绅士的穿衣标准!
满身怨气的正雨一把夺过菲拉南特的皮包,狠狠地捏上他的胳膊,笑的鬼气森森,“走吧,亲爱的菲拉南特先生!”
仿佛丝毫没有感觉到手臂传来的疼痛,菲拉南特脸上依旧是一派无懈可击的优雅,“谢谢。”
一直到车子开出去张女士的视线范围,菲拉南特才挽起袖子,将已经浮现出明显红印子的胳膊伸到正雨面前晃了一下,神情幽怨,“宝贝你可真狠心。”
“哼!活该!”终于解气一点点的正雨又瞪他一眼,“谁让你”
“我怎么样?”菲拉南特笑眯眯的看过来,一副特别迫切的希望听到从正雨口中说出来的话的样子。
指骨攥的咔吧作响,深觉脸皮还没厚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