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脱离危险,但是医院方面还是要求玄振轩再在重症监护室观察两天,他倒是出奇的平静,十分配合。

见他这样,原本一直担心的正雨也终于放下心来,探视时间一结束便回去了。

“哎呀,”正雨靠在副驾驶的靠背上,感慨万千的叹一口气,“这小子一下子这么听话,还真是有点不适应啊。”

薛功灿好笑的摇摇头,然后又十分严肃的分析,“我只是担心,他这会不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不会啦不会啦,”正雨一听就大大地摆手,“玄振轩啊,那小子可没这份忍耐力,就那个火药脾气,真受不了的话,早就翻脸了。”

薛功灿神色古怪的看看他,然后又继续专心开车,语气诡异,“你还真是了解他啊。”

正雨点头,“当然!那小子一皱眉头我就知道他在别扭什么。”

薛功灿的表情越发的丰富,“切。”

正雨又笑,“因为那小子根本就是头脑简单,一根肠子通到底嘛!哈哈!”

听正雨这么评价,薛功灿心中那刚才冒出来的一点点酸溜溜的苗头立刻消失不见,加上好友已经康复在即,也跟着笑起来,边笑边看着一边乐不可支的正雨摇头,“你啊,被他听见又要不爽了。”

“没关系,”正雨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又看看薛功灿,一挑眉,“我说薛功灿啊,说起来,我还没找你算账啊!”

薛功灿开车的手顿时一抖,车子猛地晃了下,“什么事?”

被狠狠地晃了一下磕到后脑勺的正雨哼哼唧唧的给自己按摩,十分不满的瞪他一眼,见薛功灿面露愧疚才满意的收回视线,又丢出来自己的手机,直接送到对方眼皮子底下去,“这个啊这个!前几天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哎呀真是够可以的,从出生到现在,你还是第一个胆敢不接本少爷电话的人呐!薛功灿啊薛功灿,你还真是可以!”

听他说的是这件事,薛功灿松了口气,十分无辜的解释道,“没办法,怕你担心啊,你知道的话说不定又会坐不住飞回来,而且我又不会说谎。”

正雨无语的看着他,“那你就故意不接啊!”见薛功灿竟然点头,又忍不住狂抱怨,“那,那万一玄振轩那家伙真的有什么特别严重的症状呢!到时候我一定会后悔死!”

薛功灿很客观的说道,“如果玄振轩的情况真的那么严重,即便你回来也无济于事,不过是添乱而已。”见正雨又要恼,忙又补上一句,“当然,真要那样我自然会给你消息。”

正雨勉为其难的点头,“这才对嘛。”

哪知薛功灿又吐出来一句话,“但是玄振轩那家伙当时就被抢救过来,苏醒也只是早晚的事,所以我没有必要跟你说。”

还真是不能跟这种死脑筋的人辩论呐,正雨被他搅合的直接无语,挫败的双手高举,哀嚎一声瘫在座位上。

过了几天,玄振轩被批准出院,不过要定期回医院复查,还要坚持腿部复健。

得知这个消息,正雨特地拖着一脸不情愿的薛功灿去了花店,豪情万丈的买了整整一后备箱的百合花。

薛功灿黑线,酸不拉几的说,“你这是要干嘛?求婚吗?!赶紧放回去!”

正雨喷笑,乐不可支,“胡说什么呀你!庆祝,出院的庆祝懂不懂?真是。”

薛功灿皱眉,十分不赞同,“用得着这么多么,而且玄振轩又不是什么小姑娘,会被笑死的。”

合上后备箱,正雨笑的贼兮兮的,“哈哈,就是要让他被笑死啊噗哈哈!”

到了医院,正雨特地找了那个特别有意思的小护士,拉着她到一边耳语几句,然后两个人就嘻嘻哈哈的笑成了一团,满脸的奸诈让远处的薛功灿毛骨悚然,心中不禁为毫不知情的玄振轩默哀几秒钟。

收拾好行李的玄振轩正坐在病房中,固执地等待,等见到门口进来的两个身影之后才终于臭着脸出声,“都这个时候了还来做什么呀!”

看着他变本加厉的别扭样子,正雨和薛功灿忍俊不禁。

玄振轩盯着两人空荡荡的掌心,不依不饶的继续嘟囔,什么连礼物都不带没有兄弟爱,什么只顾自己fēng_liú快活,什么冷血之类,最后罗女士都看不下去了,举起皮包要打他,被一边看戏的薛功灿拦住。

正雨忍笑,面上一本正经道,“玄振轩,你真想要庆祝礼物的吧?”

玄振轩瞪眼,“废话!”

正雨笑,对着外面扬声道,“庆祝玄振轩先生出院!”

玄振轩和罗女士一愣,就见门口突然涌进来一大群护士,海拔高低起伏,体型燕瘦环肥,唯一相似之处就是人人手中都捧着一大把香气四溢的百合花,笑嘻嘻的朝着目瞪口呆的玄振轩就过来了,站定之后齐喊“庆祝玄振轩先生出院”,然后将花用力抛出。没等玄振轩回过神来,整个人就被一片花海淹没了。

正雨实在是忍不住了,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站都站不直。

被这突发事件震惊到反应无能,玄振轩一直到正雨笑趴到地上才回过神来,气急败坏的将自己从花海中扒拉出来,被浓重的花香味呛得连打一串喷嚏,恶狠狠地扯下顽强挺立在头顶的花茎,顶着几片挂在发间的花瓣怒吼,鼻音浓重,“徐正雨你这死小子,反了天了!给我滚过来!”

病房中一片沉默,随即便被正雨和薛功灿的放声大笑充斥,就连一旁的罗女士也转过身去,捂着嘴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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