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意由众臣,大内侍卫,御林军们簇拥着离开帝宫,往宫前的长街尽头走去,走的没了踪影之后,安锦绣还是站在帝宫的城楼上着长街那头。
全福跑上了城楼,站在了安锦绣的身后,小声禀报道:“娘娘,事情办好了。”
安锦绣说:“埋哪儿了?”
全福说:“西景山的深处。”
“嗯,”安锦绣说:“辛苦你了。”
“奴才不敢,”全福忙道。
“去另备一口凤棺,”安锦绣背对着全福吩咐道:“先皇回宫之后,我会请圣上把皇后病死的消息诏告天下的。”
“是,”全福说:“奴才这就去准备。”
“原先在中宫伺候的人,你都处置了?”安锦绣又问全福道。
全福说:“奴才已经把人都处置了。”
安锦绣冲全福一挥手。
全福退下了城楼。
安锦绣站在帝宫的城楼上,着全城素缟的京都城,面纱之下的神情莫名。这会儿的京都城还是下春雨,滴滴答答的声音似乎永无止尽,平添了安锦绣心头的愁绪。
“太后娘娘,”许兴不多时跑上了城楼,跟安锦绣禀道:“四王妃到了,想求见太后娘娘。”
安锦绣回头了许兴一眼。
许兴说:“娘娘若是不见,那末将这就去打发她走。”
“让她过来吧,”安锦绣复又转身望着宫外道。
四王妃不一会儿跟着两个宫人,走上了帝宫的城楼。
安锦绣在四王妃跪下要行礼时,就说:“你起来吧。”
四王妃的神情憔悴,魏妃的太后美梦破碎,她是皇后之梦梦醒,一下子从天堂到了地狱。与安锦绣对视一眼后,四王妃便低下了头,喊了安锦绣一声:“太后娘娘。”
安锦绣说:“你这会儿应该带着四王府的人去南城才是,怎么到哀家这里来了?”
四王妃忙道:“太后娘娘,白楠已经带着他的兄弟们去了南城,妾身是专程来找娘娘的。”
“你找我何事?”安锦绣问四王妃道。
四王妃说:“我家爷的尸身……”
“先皇将四殿下葬在云霄关了,”安锦绣不等四王妃把话问完,就道:“楠小王爷若是有心,日后可去云霄关外替四殿下上柱香,祭拜一下他的父王。”
四王妃直接就又掉下泪来。
“云霄关这一仗几十万将士战死,”安锦绣轻声道:“能尸骨归乡的有几人?你节哀吧,四王府日后还要指望你撑着,好好打理四王府,才不枉你与四殿下夫妻一场。”
四王妃抬头又向了安锦绣,想到安锦绣如今拥有的一切,原本应该是她的,四王妃眼中的嫉恨一闪而过。
安锦绣着四王妃道:“除了四殿下之事,你还什么话要问哀家?”
四王妃的双眼又笼上了悲凄之色,她如今想这些何用?她就是当了皇后,也不可能像安锦绣这样,可以隔着一道珠帘,坐在朝堂之上。
“没话要说了?”安锦绣又问了一句。四王妃眼神的变化,她得一清二楚,嫉恨之心人皆有之,四王妃能在片刻之间就把这份嫉恨之心收起,在安锦绣来,已经难能可贵了。
“太后娘娘,”四王妃跟安锦绣道:“圣上登基,妾身想带着四王府诸人离开京城。”
“你们要去哪里?”
“娘娘,我家爷是有封地的,”四王妃小声跟安锦绣道:“妾身求娘娘在四殿下的面上,让白楠他们离京。”
白承允封地的城印,现在还在上官勇的手里收着,安锦绣转身背对了四王妃道:“你知道四殿下将他的封地给了谁吗?”
四王妃说:“妾身知道。”
“所以你这是来找哀家讨要了?”
“太后娘娘,”四王妃往地上一跪,说:“妾身只是想太平度日。”
“白楠和他的嫡兄弟们留下,”安锦绣跟四王妃道:“四殿下的庶子们可以离开京城,我另给他们寻一个好去处。”
四王妃心头就是一慌,安锦绣这话是不信他们四王府的意思?
“圣上刚刚登位,”安锦绣的声音转冷,跟四王妃道:“你现在就要带着家人走,是要让天下人觉得圣上苟待自己的皇侄们吗?还是说,你觉得哀家会害你们?”
“妾身不敢,”四王妃忙就说道:“太后娘娘,妾身绝无此意。”
“你是个明白人,”安锦绣说:“今天却跑来试探我,来你也有糊涂的时候,现在这种时候,哀家怎么可能放你们离开?”
四王妃的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京城一夜血染,二王府,六王府相继被大火烧毁,皇长子府,五王府被军队围了一个水泄不通,里面的人也不知是生是死,四王妃相信,自己一家人只有离开京城,远走高飞,才有可能继续活下去。今天乘着朝臣们都陪同新皇去南城外迎世宗灵柩去了,四王妃跑来找安锦绣,就是希望安锦绣一个女人,到她这副可怜哀哭的样子后,可以一时心软放他们一府离京。没想到,四王妃咬着嘴唇,安锦绣根本不吃这一套啊。
“回去吧,”安锦绣冷道:“在京城你一样可以活得很好,你不生事,哀家绝不为难你。”
“太后娘娘,”四王妃哀哀地又喊了安锦绣一声,说:“妾身没有对太后娘娘不敬的意思。”
“那你就是小瞧哀家这个女人了,”安锦绣说道:“除了跟哀家说要走,你还有何事?”
四王妃愣愣地想了想,最后说:“妾身还想去给母妃请安。”
“来人,”安锦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