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勇进帐之后,白承允和白承泽两位皇子也退出了中军帐,两个人出了放着暖炉的中军大帐后,乍一吹外面的寒风,都是感觉全身上下一阵寒凉透骨。
白承泽掩嘴,轻轻咳了两声,跟白承允道:“四哥,我先回后营去了。”
白承允只是点了点头。
白承泽回头一眼中军大帐,然后便往前走去,步子迈得不急不忙,无事一身轻的样子。
白承允往自己的寝帐走去,对于跟在身后的暗卫,熟视无睹。在中军营里伴驾,他才是真正无法动弹的那一个。
中军帐里,世宗让上官勇和安元志都坐下说话。
上官勇谢恩坐下后,安元志还是站着道:“圣上,那个施武……”
“一个太监死了就死了吧,”世宗道:“朕要为了一个太监当一回大理寺卿吗?”
“啊?”安元志没想到世宗不管这事了,当下就愣住了。
世宗着安元志冷笑了一声,说:“朕让你与老五待在一起,就是一件错事。”
安元志说:“圣上,末将什么也没做啊。”
“行了,”世宗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就不用在朕的面前装可怜了。”
上官勇坐着道:“圣上,那施武的尸体要如何处理?”
“吉和进来,”世宗冲帐外大声说了一句。
吉和跑进了帐来。
“施武的尸体你过了?”世宗问道。
吉和忙摇头,说:“圣上,奴才没,施武的尸体就在帐外。”
“让向远清去一下,”世宗道。
吉和为难道:“圣上,向大人去了后军营。”
世宗这才抬头了吉和一眼。
安元志就小声一笑,说:“圣上,向大人一定是被五殿下请去夏景臣去了。”
吉和躬着身子跟世宗道:“圣上,奴才这就去喊向大人回来?”
“让荣双去一下吧,”世宗的脸上不出喜怒来。
吉和又跑了出去。
安元志跟世宗保证道:“圣上,末将今天晚上真的没有见过施武。”
“你坐下吧,”世宗道:“说话的声音大,你就有理了?老五怎么不说别人,就说你呢?”
安元志着闷闷不乐地坐在了上官勇的身旁。
世宗说:“你背上的伤碍事吗?”
安元志活动了一下膀子给世宗,说:“圣上,末将没事。”
“嗯,来朕打少了,”世宗说了一句。
上官勇冲安元志摇了摇头。
安元志向了帐门口,用厚毯做成的帐门,在外面狂风大作之下,也还是纹丝不动。
荣双不一会儿就走了进来,跟世宗禀道:“圣上,施武是被人一刀剌中心口之后,心脉断裂致死的。”
世宗说:“凶器是什么刀?”
荣双说:“启禀圣上,臣着他的伤口,像是匕首所伤。”
安元志这下子忍不住了,站起身跟世宗说:“圣上,匕首一定是要近身了,施武的武艺不弱,末将和末将的手下,谁能近他的身?这一定是与施武相熟,不被施武提防之人下的手。”
上官勇和荣双都不吱声。
世宗冲安元志做了一个坐下的手势,说:“你坐下吧,朕有说人是你杀的吗?”
“可是……”安元志还不服气,还要说。
“元志!”上官勇拉了安元志一下。
安元志只得又坐下了。
“吉和,”世宗又喊吉和。
吉和再次跑进帐来。
“把尸体拉出去埋了,”世宗命吉和道:“记得扔远一点。”
吉和领旨,和荣双一起退了出去。
“朕这雨,明天也停不了了,”世宗在吉和和荣双退出帐去后,向了上官勇道。
上官勇忙道:“圣上,雨要是不停,大军就无法前行啊。”
世宗点一下头。
安元志说:“要是向南河过不去,我们不如绕道吧。”
上官勇摇头道:“圣上,末将已经命探马去前面探过路了,前方道路已经成了泥地,马蹄踏上去一定深陷,大军怕是也无法绕道了。”
安元志到了这会儿才听出不对劲来,说:“那我们就被困在这里了?”
世宗着安元志说:“你也是个当将军的,在军营里待了这么久,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安元志说不出话来了。
世宗摇头,向了上官勇道:“朕想了你的话,也跟其他将军们商议过了,朕决定分兵。”
上官勇忙就起身道:“圣上,臣愿带兵先行。”
“你是卫**的主将,你怎么先行?”世宗问上官勇道。
上官勇说:“军中现在将军如云,圣上可以另选一位将军统领卫**。”
上官勇的话合了世宗的心意,能说出让别人来统领卫**的话,至少说明上官勇这个人不是贪权之人。
安元志着上官勇发了呆,让出卫**的兵权这是什么意思?
世宗说:“元志,你的意思呢?”
安元志向了世宗,像是还在震惊之中,整个人都显得很木讷。
上官勇说:“圣上,分兵先行之事易早不易迟。”
“元志带这队兵马先行吧,”世宗着安元志道:“元志,你有这个本事带兵先行吗?”
安元志还是坐着发呆中。
“元志,”上官勇伸手推了安元志一下。
安元志这才慢慢地站起身来,跟世宗说:“我,末将带兵先行?”
世宗点头。
安元志说:“那后军怎么办?”
世宗说:“怎么,你还想跟老五待在一起天天勾心斗角?”
安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