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军一听这话,脸色就沉下来了,道:“谭诚算什么?值得你以身犯险?你别傻了!”
小风固执道:“我不能害了谭诚,如果裴先生没有救他,我就要回去把他给救出来。”说着就要走。
破军毫不客气的扯住了小风:“你若是再犯傻。我就把你打晕带走,我可是说得出做得到!”
小风自然知道破军是说得出做得到,她神色中带了一抹哀求:“师兄,求你了。我一定要去救谭诚!”
破军一愣,沉默片刻道:“谭诚对你来说很重要么?”
小风听了这话,有些茫然:“我不知道,我对谭诚,更多的是不忍心罢了。”说完这话,连小风自己都愣住了,她回过神来,神色却越发的沉静:“师兄,就这么定了,你先带着表姐离开。我要回长安,不只是为了救谭诚,如今发生了什么事我还不清楚,在离开长安之前,我一定要和李成璧见一面。有些问题要问清楚,有些话也要说清楚。”
破军抚额,半响才道:“你确定你一个人可以?”
小风认真的点点头,破军道:“好吧,我信你,不过你也要以自己的安危为重才是。”
小风咧嘴一笑,露出了一个志得意满的神情:“师兄。你知道么,这一刻我已经期待太久了。”破军愕然,却见小风已经翻身上马,笑道:“师兄,我把表姐托付给你了。”
破军郑重点头。
一直坐在马车里没有下来的窦良箴却忽然从马车里跳了出来,因为动作太急。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眼睛里隐隐有泪光:“小风,你一定要回来!”
小风和破军都惊愕的看着窦良箴,小风反应过来后立刻下马,热泪盈眶的扑了过去紧紧抱住了窦良箴:“表姐。你终于理我了。”
窦良箴也抱着小风呜呜直哭,破军目瞪口呆看了一会,长长舒了一口气,反正是好事,哭就哭吧。
这次倒是窦良箴先冷静下来,她替小风擦了擦眼泪,道:“裴先生让蒋大去找谭诚了,你只管去办自己的事,谭诚一定没事的。”小风重重的点头,再次上马,飞奔而去。
因为窦良箴的缘故,小风的心情是非常以及特别的好,神采飞扬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什么大喜事呢,即便是面对危险重重的长安城和各种谜团,她也只觉得高兴,丝毫不觉得烦恼了。
马儿飞奔,两边的风景飞速的往后撤去,小风笑着笑着,眼泪却一连串的落下来。
她就知道,表姐压根就没病,只是心里一直无法接受家破人亡的事实罢了,如今表姐愿意说话,总算是打开了心门,她再也不是孤魂野鬼一般了,从此有了心事,可以告诉表姐,想哭的时候,也有个人依靠。
小风抬手抹去眼泪,脸上满是坚定,为了澹台家,为了表姐,也为了自己,她要这天,再遮不住她的眼!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创造属于自己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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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风在路上就看到了匆匆赶路的裴先生和蒋大蒋二以及谭诚,顿时十分欢喜。
见到小风,裴叙和蒋大蒋二倒还好,只是面带笑容,可谭诚却明显一副反应不过来的样子,一脸的茫然,小风也来不及向他解释什么,只匆匆让裴叙去追破军,她要回长安。
裴叙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阻拦,小风看出了他的意思,郑重道:“先生,我必须再离开前跟李成璧透个风,也要看看他现在是个什么处境才好。”
裴叙道:“你是知道轻重的,快去快回!我们会沿途留下记号,到了安全的地方等着你。”
小风忙道:“别!先生,你和师兄带着大家一直往西走,我随后就往西追你们去。”
裴叙有些诧异,可还是点点头,看着小风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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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泰和李天佑兵分两路,李天佑去姝秀无双,带着人闯进去抓人,惊扰了正在里面消遣的贵女们,贵女们受了惊吓,带来的家丁和下人与李天佑的人起了冲突,两边闹闹攘攘的,没个消停。
另一边,李元泰去封锁城门也不顺利,无缘无故的封锁城门,总要有个缓冲才好,李元泰让人立刻封城,那些进出城的客商和小贩可就不依了,在城门口吵嚷起来。李元泰一怒之下命御林军四处抓人,整个长安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
赫连卓冷眼瞧着,知道机会来了,立刻进宫禀告。李繁君一听气坏了:“我让他们去抓人,怎么闹得像造反一样?”
李繁君也是怕惹得百姓怨恨,真的闹出大事,赶忙命人去传乐武去接替李元泰主持大局,又对赫连卓道:“你带人立刻封锁宫门!再把那两个孽障给我提回来。”
赫连卓看了一眼旁边跪着的李成璧,应声而去。
李繁君盯着李成璧好一会才道:“你先回去闭门思过吧,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擅自出府。”
李成璧低声谢恩,长久跪着的膝盖和双腿早已经麻木了,起身时差点摔倒。李繁君看在眼里,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心里也有诸多不忍。
待到赫连卓奉命把李元泰和李天佑带回来,李繁君立刻对着这两个儿子破口大骂:“……把整个长安闹的鸡飞狗跳!你们想造反不成!”
李元泰在外头憋了一肚子气,可面对李繁君的怒火也只能跪下认错:“都是儿子无能。这才叫人跑了。”
李天佑不服气道:“父亲,一定是有人通风报信!”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