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璧登基后的第十七个年头,除夕夜,萧倾城与云贵妃合谋叛乱,整个长安顿时笼罩在腥风血雨中。
阿燃和裴斯翰躲在勋国公府的密室中,等待着又一轮的搜查过去,这次一直月到中天,赵司决才匆匆赶过来把两个人从密室中接了出来,道:“消息已经打听出来了,晋王殿下并晋王妃与皇后娘娘一起被关在了长春宫里,宫里被云贵妃给把持住了,才刚宣了旨,说皇上病危,立了二皇子李贤为太子,请吐蕃使臣代为监国。”
阿燃忍不住笑出声来:“让吐蕃使臣代为监国?这真是太滑稽了。”
赵司决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你还笑呢,我这两日天天进宫,却一直没办法见到皇上,正着急呢,如今最要紧的便是见皇上一面。”
阿燃忍着笑道:“赵叔,你别担心了,这事包在我身上,我一会就趁着天黑进宫一趟,看看皇上怎么样了,等我回来咱们再商议对策。”
赵司决连连点头,又叮嘱阿燃千万小心。
看着阿燃的背影,回想起除夕夜的事情,赵司决又忍不住叹气。
除夕夜那天,文武百官聚集在宫里参加宴会,没想到所喝的酒里是掺了药的,所有大臣都被软禁起来,他也在其中,后来醒转后,因为是前朝旧臣,在萧倾城的作保下得以顺利回家,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反而赫连卓和赫连文父子俩不见被放回来,赵司决日夜忧心,却意外遇到了被人追杀的阿燃和裴斯翰,便冒险将二人藏在家中,细细一问才知道,之前两个人一直隐匿在宫里,对宫里发生的事一直了若指掌,只是人小力微,帮不上什么忙罢了。
追踪的人几次三番来赵家搜寻。都扑了个空,可赵司决却不敢大意,如今若不是事情实在危急,他是断不肯让阿燃犯险的。
阿燃和裴斯翰再一次摸进了宫里。宫里如今守卫森严,但也不是无隙可循,他们先去长春宫找李乾商议事情,除了门口的七八个侍卫,整个长春宫寂寥无人,看到阿燃和裴斯翰从房梁上跳下来,不管是李乾还是关秋娘都眼前一亮。
李乾的妻子石莲娘机灵的跑到门口去放风,阿燃压低声音道:“她们不是说让李贤做太子?怎么没杀你?”李乾摇头:“我不清楚呢,倒是你怎么过来了?”
阿燃笑了笑,道:“赫连叔和赫连文被关到哪儿去了你知道么?”李乾摇头:“萧倾城压根就没抓住他们俩。估计现在已经逃走了。”
阿燃思索片刻,道:“长安城被许筹的十万大军团团围住,即便有勤王之兵赶过来,只怕也需要一番恶战,依我说。咱们不如从里往外,先把皇宫给控制住。”
李乾疑惑:“你的意思是?”阿燃道:“如今要紧的是先见到皇上。”
李乾道:“我知道,父亲一直被囚禁在崇德殿,门外的守卫隔上半刻钟就要进来查看一番,我不能随你们去了,你们可千万要小心。”阿燃点点头,和裴斯翰一起去了崇德殿。
李成璧虽然被软禁起来。但待遇不错,也没吃什么苦头,只是他眉头深锁,不停地在殿内踱步,而身边始终有两名侍卫看守。
阿燃朝裴斯翰比了个手势,裴斯翰点头。悄悄摸了出去,不多时,殿外发出一阵声响,又一会儿,想起了刀剑相击的声音。殿内的侍卫具是脸色一变,都跑了出去,连李成璧也好奇的走到窗边瞧热闹,阿燃见殿内无人,这才现身相见,李成璧见了他大吃一惊,继而又是一喜。
阿燃低声道:“闲话少说,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只管吩咐。”
李成璧将一直藏在身上的一只虎符递给了阿燃:“长安城二十里外的玉山村里有十万大军隐匿于山中,以虎符相约为号,你拿着虎符去找领头的将军贺春,把虎符交给他,他就会带着人来勤王了。”
阿燃点点头,也没有废话,接过虎符又消失在房顶,李成璧这才算放下心来,也不像之前那么焦躁不安了,反而静静坐了下来,等待外面的消息。
阿燃朝裴斯翰发出了信号,二人费了一番功夫才摆脱开追兵,决定兵分两路,裴斯翰回赵司决那儿禀告消息,阿燃则连夜出城。
玉山村的将士是李成璧暗中培养的一步暗棋,这还是受小风培养暗卫的启发,李成璧用了十七年的时间聚集了十万兵力,每一个士兵都是绝对的忠诚,就是为了这样危急的时候所准备的。
阿燃骑快马出城,有了那块虎符,调动十万将士是易如反掌的事,十年磨一剑,试锋在今朝,那十万将士如狼似虎,在两天内就包围了长安,与许筹的人对峙起来。
云贵妃和萧倾城虽然诧异怎么有十万将士从天而降,可也不是没有对策,她们拿李成璧和李乾父子二人的性命作为要挟,让贺春退兵,一时间贺春还真是不敢妄动。
毕竟如今李氏王朝的血脉就剩下李成璧和李乾父子俩了,李贤虽是二皇子,但因为身负吐蕃王族血脉,估计在这件事了结后也就没什么前途可言了。
贺春犹豫不决,看向了那个给他报信的少年郎,阿燃早就猜到这一层,只怕这才是萧倾城迟迟未斩杀李乾和李成璧的目的,就是为了拿他们来要挟前来勤王的将士。
勤王的目的是为了救皇上,如果罔顾皇上的性命硬打,导致皇上出了什么意外,谁也担不了这个责任。
阿燃对贺春道:“贺将军,宫里的地形我熟悉,不如咱们兵分两路,贺将军带着人驻扎在城外,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