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被人围观,所以顾惜拉着秦政来到了楼下的咖啡馆。
“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确认了自己对秦政的朦胧心意,顾惜也有点放不开了,她握着咖啡杯,低着头,小声问道。
“不欢迎我来?”秦政还在为刚才看到的郎情妾意的戏码生闷气,听到顾惜这样的问话,就更不开心了。
“怎么会?”顾惜抬起头,看到秦政又气又醋的眼神,心中一甜,笑道:“我和宋知理可没什么,那是在演戏。”
“干吗跟他演戏?”听到顾惜的解释,秦政紧蹙的眉头微微放开了,他拿起桌上的咖啡呷了一口,道:“一看那小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别和他搅在一起。”
“现在不行,”顾惜摇头道:“我还没有摸准他的具体意图,总要虚与委蛇一阵子嘛。”
“你想摸透他什么意图?我来帮你。”
“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
“惜惜!如果我为了完成任务和一个女人搞暧昧,你能接受吗?”秦政正色道。
“这……”顾惜语塞,换位思考一下,好像真的有些不好受。
“明白了吧?”秦政拉过她的手,耐心解释道:“想要试探一个人的方式有很多种,用感情来试探虽然有效果,但是也很危险。”
“我只是想弄明白他潜伏到昌盛来的目的。”顾惜讷讷道。
“这不是问题,我有一百种方法来让他开口。”
“可是让你出手的话,总有种胜之不武的感觉。”顾惜羞窘道。
“那是因为你还在把我当外人,”秦政挫败道:“难道我追了你这么长时间,你就没有一点点心动的感觉吗?”
顾惜傻呆呆地瞪着他,你什么时候有过追人的行为了?每次不都是上门掳人就走吗?
“喂!”秦政见她还在发傻,郁闷道:“好歹给个回应嘛。”
回应什么?我连郑恪都拒绝了你造吗?顾惜也郁闷了,心动是有的,可是要是让她下定决心跟秦政走到一起,心里的那道关卡却不容易跨过去。所以面对糙汉子的追问,顾惜默默地、可耻地、萎了。
虽然没有从顾惜那里得到回应,但是秦政并不是钻牛角尖的人,他已经确定顾惜除了郑恪和宋知理外,并没有接触过别的年轻男人,听秦英隐晦地讲过,好像顾惜对郑恪的态度比对自己还要差,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的胜算是最大的。
当然了,在秦政的字典里,从来就不存在失败两个字。
和顾惜吃了一顿饭,并体贴地将人送回家之后,秦政已经收到了关于宋知理的报告。和顾惜一样,他一眼就看出了宋知理这份报告的不同寻常之处。
“你说发生了什么,才能让一个人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内,性情大变?”秦政看着手头的资料,笑着对小黑说道。
“破产?失恋?死了爹娘?”小黑凑趣道。
“如果全都赶上了呢?”
“能挺过来的一定是英雄。”小黑心有戚戚焉道。
“那么,咱们就去会会这位英雄吧!”秦政收起资料,也顺便收起了所有的情绪,看着一瞬间就变得冷漠起来的老大,小黑的脸色也变了,他关掉了车上的音乐,缜着脸一路疾驰而去。
吉普车带着夜色停在了宋知理租屋的楼下,秦政抬头目测了一下距离,没用任何辅助装备就爬上了位于三楼的宋知理家的窗户。
小黑站在阴影里,一边赞叹老大的身手,一边不动声色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给秦政放风。
深夜里,宋知理还在熟睡,不过很快他就惊醒过来,一种被人狠狠盯住的感觉刺得他背脊发凉,睁开眼一看,窗边的小沙发上坐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谁?”他摸开床头灯,警觉道。
“我。”秦政坐在沙发上,淡定地看着他。
“秦少校?”宋知理悄悄松了口气,道:“请问您深夜来访有什么事吗?”
“你倒是镇定。”秦政看着他处变不惊的模样,眼里闪过一丝赞赏,不过想到此人故意接近顾惜的举动,心里又浮起一丝愠怒。
“不镇定也不行,如果没有良好的心理素质,我早就被人啃得渣都不剩了。”宋知理掀开薄被,套上t恤之后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抽吗?”
秦政摇了摇头。
宋知理将烟叼在嘴上,点着火,深深地吸了一口,随即又喷出了长长的烟气,烟草的辛辣让他慢慢平静下来,“说吧,找我什么事?”
“到昌盛集团的目的?”
“追求顾惜,尽一切可能成为顾家的女婿。”
“想通过顾惜把昌盛集团握在手中,你的心可真大。”秦政嗤道。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而且你既然找上门来,就应该知道我背后有人指使,不然我不会对顾惜下手。”
“嘉源遇袭的事是你一手策划的?”
“对。”宋知理掸了掸烟灰,淡声道:“那时我刚进三和,本想着能和顾惜近水楼台先得月一下,可惜不论我怎么做她都不为所动,那块泥沙地给了我一些灵感,近水楼台不行,那就来个英雄救美吧!”宋知理说到这里,自嘲地笑道:“没想到挨了一顿揍却弄巧成拙了,反而让顾惜开始怀疑我了。”
“既然知道她怀疑你,为什么还要留在三和公司?”
“她越怀疑我我就越要表现出清白的一面给她看,如果她抓到了我的把柄,那么今天你就不会找上门来。”
看宋知理淡定的模样,秦政点了点头,道:“她确实不清楚你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