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鑫大概是忘了,他这一路上,往自己与楚飞扬的身上可是泼了不少的污水,有些污水更是传入了京都,传到了玉乾帝的手上!若非他们二人小心谨慎防微杜渐,只怕早已被他给整垮!
“摄政王,既然万宰相心中有疑虑,不如请仵作再为这二位检查一番!”收回视线,隐去眼底的讥讽,云千梦淡漠的对南奕君开口!
相较于始终激动紧张的万宰相,今日的南奕君太过安静,似乎是打定主意置身之外,只是陪着看一场闹剧,丝毫不参与到这场争论之中!
只怕这也是万宰相输于南奕君的地方,他不屑于弄虚作假,也不屑参与到这样的丑事之中!但为了国家的利益,却是不得已的出现在这里,只因此处还坐着一位楚飞扬,南寻国中,除了凤景帝,能与楚飞扬身份相当的,便是他了!
南奕君却是冷笑一声,手中的茶盏缓缓放在桌上,这才开口“既然映秋姑娘已经检查过,且方才映秋姑娘与仵作验尸得出的结论亦是与仵作相同,本王自然是相信映秋姑娘的结论的!还请王妃继续!”
此时,南奕君倒是有些好奇这楚王妃还有什么花招!毕竟那老鸨脖颈上的剑伤以及莺儿淤青的手腕,他的确是看的真真切切,这一点的确是无法骗人的!
见南奕君没有问题,云千梦则是对他轻点头,随即在吕鑫不注意的情况下,竟快速出手拿过他搁在桌上的佩剑,气势恢宏的抽出长剑,细细的看着剑身与剑锋,这才淡淡的开口问道“老鸨,你的伤是这把佩剑所伤吗?”
不知这楚王妃有何目的,只是既然事已至此,那老鸨自然也只能顺着云千梦的话点头“回王妃,老身这伤,的确是这虎威将军的佩剑所伤!王妃若是不信,大可问老奴身边的龟奴,当时他可是一直跟在老身的身边,是绝对不会看错的!”
只是,她后面加上的那句话,却是让南奕君神色骤然一冷,而万宰相的眉头则是紧紧一皱,心中暗骂这老货真是糊涂!这楚王妃明显是挖了坑等她跳下去,她居然还如此多的废话,殊不知,以楚王妃的聪明才智,即便是一个字,亦是能够解释成许多其他的意思!因此,在楚王妃的面前,除非必要,最好是闭嘴不说话,免得被她利用了去!
而云千梦见那老鸨说的这般肯定,随即笑着点了点头,借着把佩剑交给映秋,让她拿着走向那老鸨!
那老鸨何时见过这样的阵仗,更何况此时摄政王与万宰相又在场,若是这楚王妃为了那虎威将军而命那丫头杀了自己,只怕摄政王亦不是多说一个字,眼见着映秋越走越近,老鸨则是节节败退,面色越发的苍白,双手更是紧紧的护着自己的脖子,不让映秋有可趁之机!
殊不知,映秋却只是立于她脖子受伤的这一面,抬起一手轻轻的翻开她的衣襟,再次看了眼她脖子上的伤痕,目光再次落在手中的佩剑上,这番几次的比对之后,这才肯定的开口“王妃,这老鸨脖颈间的剑伤,并非是虎威将军的佩剑所伤!”
“你胡说!那么多人看到这把剑抵在老身的脖子上,怎么可能不是这把剑所伤?姑娘,你不能因为自己是西楚人,便如此作贱我们南寻的百姓吧!”老鸨见映秋竟得出这样的结论,一颗心猛地一跳提的极高,却是奋力的反驳着,又见此时摄政王亦是坐在此处,胆子便不由得大了几分,不禁拿出平日里对付唱春楼姑娘的淫威来,面色阴狠的瞪向映秋!
而映秋亦是不惧她此时凶狠的表情,眼神淡然镇定,气定神闲的对云千梦再次开口“王妃,奴婢绝不会诊错!这老鸨的伤的确不是这把佩剑所伤!据奴婢的观察,她的伤口较为细小,不会是这种长而宽的佩剑所留下的伤痕,倒像是匕首所伤!”
语毕,映秋便走回云千梦的身旁,小心的把剑反过来,以剑柄的位置交给云千梦,随即立于云千梦的身后不再开口!
而云千梦却并未立即把佩剑还给吕鑫,而是拿在手中细细的看着剑锋,纤细的手指沿着剑身缓缓滑动,半饷才抬起头来,凌厉的目光瞬间射向那老鸨,冷然的开口“虎威将军所佩戴的佩剑,是西楚兵部统一发放的!这样的佩剑,除去西楚的将军,其他三国之人是绝对不会拥有的!更何况这佩剑上亦是印有西楚二字,即便是他国想仿造,也不可能尽数相似!方才老鸨自己也说的确是这佩剑所伤,亦有龟奴作证!可却与本妃这丫头的结论相反!两者均是有理有据相争不下!既然如此,习凛,去唱春楼的厨房寻一块生肉来,咱们做个试验,比较一番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语毕,云千梦不再看老鸨越发苍白的脸色,而习凛却早已是身影迅速的闪身出了厢房,连让万宰相开口阻拦的机会也不给!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便见习凛拎着一块生猪肉走进厢房,把那生肉放在桌上,云千梦则是亲自执起手中的长剑,在那肉身上留下一条痕迹,只见那肉身被剑锋轻轻的一划,顿时露出一条极粗的伤痕,而那老鸨脖子上的伤痕却是极其的细致,全然不似是被这佩剑所伤!
“摄政王与万宰相认为这两者之间,是谁说了谎?”把沉重的佩剑交给吕鑫,云千梦掏出丝绢擦了擦手,面色平淡的问着!
南奕君在云千梦让习凛前去寻肉之时,便已知这楚王妃心里定是有十分的把握,只是此时事实真相摆在面前,他的脸色则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