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周安咳咳,说“侯爷跟我通过信儿,不知怎么跟当日带兵的郭大将军说的,郭大将军的请功折子上并没有周如的名字”
“是吗”周草放下心来,“那就好”,没有搅合到各个势力里头就好,“周如呢”周草问“你要怎么办?”
“哼”周安说“惹了这么大的事,岂能轻饶了他”
周草看着周安责备的话语,但透出的骄傲的神情,笑笑,确实,刚开始知道消息,是气周如把自己置与这么危险的境地,接下来看到周如没事,就是无限的骄傲了,我兄弟啊,十二的少年啊,竟然引来了救城的大军啊。
周草和周安相对而笑
小周如被哥哥周安给安排回家了,也不单单是回家,是转了一大圈,边游学边回家,周安最大的梦想就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可惜没这个机会,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给让周如多走走,多看看,长长见识。
周如来周草这里辞行的时候,还是很兴奋的,到底是个孩子,不管周草有多少个不放心,到底还是送走了周如。
过了年,一切都回到正轨,不一样的是岳阳侯府当家太太变成了大夫人,不管老夫人怎么跟周草说教,二夫人怎么冷嘲热讽,可却没人跟苏铭直抗议,周草有些奇怪,不过没有更好,只是些言语上的东西,周草还不放在心上。
不过别说,家里的风气陡然一变,从以前的散漫到如今的严谨,不说别人,就是老夫人说教的时候,就不用家事理不好为借口,当然这不是大夫人比二夫人高明多少,都是大宅门里精心教养出来的,只是行事方法不同,很难说谁比谁好,现在的结果也只是相对与二夫人来说,这毕竟不是自己的侯府,她有自己的家,对于明面上的东西,睁只眼闭只眼的,暗地里的都往二房揽,上面如此,下面可不就学样吗.
大夫人本就是个顾大局的人,更何况只有一个未成年的儿子,以后还要靠苏铭直,可不是比二夫人更公正吗。
只是,周草看着眼前的东西“大嫂,这是......”
“侯爷和弟妹既然信我,那我就什么都要给你们管好,只是这些东西”大夫人也是无奈,都是亲兄弟妯娌,要是小事,能瞒就瞒了,凑活过去就好了,她一个寡妇家的,难道还不依不饶的不成,毕竟人家还有亲兄弟在呢,只是,这二夫人也太大胆了。
“成,嫂子,这些放我这儿了”周草说“只是这些帐都先翻过去,也别往外传了”
大夫人点头,本来她就不打算被别人知道是自己弄出来的这些,她虽不怕二夫人,可是也不愿意惹这些麻烦,周草收过去正好,事情有人插手,她就顺顺当当的管家去。
谢过周草,大夫人带人走了。
周草看着眼前的东西叹口气,这二夫人可真大胆,连公中的东西都敢动,虽做的巧妙,可是谁也不是傻子,不过这些事跟周草可没关系,谁当家谁操心。
果然,晚上,苏铭直回来的时候看到这些东西,周草都能看到男人身上的黑气了,倒不是被人坑了多少东西,恐怕是失望比被骗更多些吧
“还有谁知道?”
“没了”周草说“就我跟大嫂”
苏铭直点点头,没说什么,周草知道,此事到此为止,不准再议论。
第二天晚上苏铭直回来挥退了边上的下人说“二嫂那件事你就不要管了,二哥跟我说过了,当时只是下边的人不太听话,只是权宜之计罢了,那些东西都处理了”
“好”周草含笑应对。
等苏铭直走后,周草叫香穗燃起火盆,捧着手里的一堆东西,苏铭直说要处理掉,就是准备把这些东西烧掉的意思的,可是周草看着手里的东西,真要烧掉?
周草自认为不是个精于算计的人,遇上二夫人这样的对手,一直都是处于被动的地位,如今好容易抓到这么个把柄,也不知道二爷是怎么跟苏铭直说的 ,处理掉,这么简单的就解决了。
周草有些不舍的,可是苏铭直都说出来了,又怎么会容周草有一点回旋的余地,毕竟是人家的亲哥哥,要是周草站在苏铭直的位置,肯定也是要同意的,而且还要不留一点痕迹才好,可是那不是咱亲哥。
周草看看手里的东西,趁着香穗不注意,往手里捏了其中的一张小字条,当着香穗的面其余的都丢在了火盆里,瞬间火盆燃起大火,火舌一下子都把盆子里的东西都给吞没了,周草攥着手里的小字条,想着,自己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香穗扒拉了一下火盆,里面的东西都烧成了灰烬,“夫人,您烧的东西都尽了,可是要端走?”香穗是个聪明人,即使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可不该问的话坚决不问,只是执行周草的命令。
周草之所以不告诉她里面是什么,可还是要人过来看,只是要个证人罢了,香穗是家生子,就是苏铭直问起来,也比较可信。
“恩”周草点点头,看着香穗要端着要出门“等等”叫住香穗“从后门出走”
香穗躬躬身,出去了。
周草斜靠着床沿,静静的发呆。
周草一大早去跟老夫人请安的时候,二夫人也在,大夫人虽说是出的门来了,可是跟周草以前一样的待遇了,只是在屋外面磕个头就去了。
天知道被叫进屋的周草多么怀念以前的待遇,不就是磕个头吗,然后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半点不耽误,可如今。
待遇是好了,但也只是家里几个大人物知道的,下面该怎么样就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