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豁然响起,雄厚的内力,便是比起段延庆之流,也要胜出不少,若是常人听到这佛号之音,怕是都要心战胆寒不已。
但丁春秋此行,除了三女以外,全都是当世一流高手,丝毫没有收到半分影响。
此时数名人影盘膝而坐,坐在最前方的则是四位闭目养神的老者端坐在此,身着僧袖僧鞋,一副有道高僧的样子。
这四位,赫然便是天龙寺的方丈本因,以及天龙寺牟尼堂的‘观、相’二位高僧,此四人说起来,都是段正淳的叔辈。
而在三人中间的乃是一位背对着众人的老僧,须发一半白、一半黑,显得诡异绝伦,乃是天龙寺中辈分最高的枯荣大师。
丁春秋双眼顿时一眯,看向四人,声音有些冷意,道:“你们可是要阻我?”
他的声音不大,也没有半点意外,在前往天龙寺之时,他便知道,那段正淳兄弟二人定有办法通知天龙寺的。
此刻见眼前如此,正好验证了他的猜想。
“阿弥陀佛!”
枯荣大师宣了一声佛号,道:“丁施主,本寺乃是我大理段氏家庙,无论如何,老衲也不能容你在此胡闹。你即以得偿所愿,为何还要横生事端?莫不如就此离去,日后也好相见!”
枯荣大师的声音不咸不淡,给人一种无比冷漠的感觉,丁春秋闻听此话,嘴角不禁露出了一抹冷笑。
“久闻枯荣大师之名,今日一见,却是叫丁某大失所望,当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丁春秋的声音带着三分森然,嘴角尽是不屑之意。
到了此时此刻,竟然还要摆出一副高姿态来挥斥方遒,当我丁春秋是鱼肉么?
丁春秋此言一出。本因、本相、本参三人脸色顿时一变。
“放肆!”
本因猛然暴喝一声,双眼登时绽放出了森然之色,道:“丁春秋,你莫要不识好歹。枯荣师叔已然法外开恩放你等离去,若是再敢横生事端,休怪我等出手无情!”
丁春秋眼皮缓缓抬起,扫过本因面颊,冷笑一声,道:“法外开恩?当真是笑话,还当你们是大理皇室不成?我丁春秋行事,岂容你等指手画脚,今日来此,我只为在此成婚。你们让是不让!”
此言一出,丁春秋眼中杀意大盛,一股无形气劲,轰然散布全场。
本因三人听完此话,脸色猛然一变。刚要发作,却听枯荣大师道:“阁下与我段氏女成婚,之前虽有些许误会,但你大闹镇南王府,打伤本参师侄,也当发泄出了心中怒火。如今老衲已然退了一步,也是念及你与那丫头成婚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的份上,你又为何要咄咄逼人呢?难道真要与我大理段氏兵戎相见不死不休?”
枯荣大师的话语开始非常平淡,但到了最后已然生出了一抹金戈铁马般的狂然怒意,一头黑白发丝,猛然翻腾了起来,转过身露出一张让人望而生惧的面容。
周不平等人看到他的瞬间。脸色瞬间一变,阿紫和木婉清三人更是不堪,猛然惊叫一声,恍若看到了厉鬼一般。
面对枯荣大师的怒意,丁春秋顿时冷笑道:“枯荣大师不愧是枯荣大师。一张面颊已然厚道了针尖也戳不破的地步。仅仅一句话,就想将之前的一切尽数抹过,无论是软禁婉清还是围杀于我似乎就不值一提么?”
丁春秋的声音之中压抑着怒火,面容之上已然露出了杀机,看着枯荣大师,猛然咆哮一声,道:“今日我倒要看看,你等谁人能阻我丁春秋!”
说话间,丁春秋怒喝一声,打马便走,雍容华丽的銮驾,顿时在一阵哒哒哒的马蹄声响之中,向前驶去。
周不平见此顿时大笑一声,道:“早该如此了,这群秃驴若敢阻挡,杀了就是,何苦与他多言!”
他的声音之中,带着一派豪情,丝毫没有将本因等人放在眼里,便是那枯荣大师,他也不屑一顾。
枯荣大师等人的面色顿时化作一片冰寒,诡异恍若厉鬼般的面容顿时狰狞道:“丁春秋,你既如此不识好歹,老衲今日便要行那降魔之事,我看谁敢闯我天龙寺!”
他的声音恍若夜枭一般,刺耳欲聋,在咆哮声中,叫阿紫等人脸色顿时一白。
“结剑阵!”
随着枯荣大师咆哮出声,那本因三人再不犹豫,身影瞬间散开,一声大喝之后,蓬勃的战意瞬间升腾了起来。
看着四人的样子,丁春秋顿时发出一声冷笑,道:“六脉神剑被你们这般施展,当真是暴殄天物,那段思平若是在世,怕得被你等活活气死!”
丁春秋的声音充满了不屑于嘲讽,面对四人布下这六脉神剑剑阵,唯有冷笑一声,护体罡气猛然一震,再没有丝毫犹豫。
“竖子狂妄,安敢辱我段氏先祖,吃老衲一剑!”
本因此刻脸色铁青一片,眼中杀意无限拔高,右手食指一点,一道无形剑气瞬间杀出,朝着丁春秋激射而来。
六脉神剑之商阳剑!
巧妙灵活难以捉摸的剑气,已经出现,便发出一道锐鸣声音,瞬间开启了此场大战。
那剑气激射的飞快,瞬间便到了丁春秋身前。
对此剑气,丁春秋恍若没有看到一般,丝毫没有半分反应。
唰!
便在这时,一道寒光瞬间挥洒开来。
在那本因震惊之中,周不平长剑展开,一抖一震见,直接以炉火纯青的剑法将之崩碎震毁,丝毫没能影响到丁春秋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