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既然脸皮还没撕破,那就暂时这样吧。
回到司徒敏敏的闺房,云溪给自己的手腕随意上了点药,便开始着笔书信。
“多谢家主亲赠神器,来日有缘,必当亲自拜谢——知名不具。”临了,她还不忘在书信的最后描上一个象征圣宫的图腾。
什么叫栽赃嫁祸,什么叫气死人不偿命,这就是她要的效果,一箭双雕!
倘若司徒魁看到了这封信,得知自己亲手将神器送入了陌生人的手中,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再加上一个属于圣宫的图腾,他一定会联想到今日圣宫突然来犯,又突然撤离,必定与她得到了神器有关,那么圣宫抢夺了司徒家族神器的罪名,就完全坐实了。
满意地收笔,云溪的唇角扬起了大大的笑容。
“小坏蛋!”龙千绝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了她的身后,看到她书信的内容,只得无奈地轻叹了句,话语之中满是宠溺的味道。
云溪回首望向他,俏皮地一笑:“走吧!我们后天再来司徒家族。”
“后天还来?”龙千绝挑着狭长的眸子,很是不解。神器都到手了,她还想干什么?
“暂时保密!”云溪笑得很是神秘。
留了书信,两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司徒府。
两人前脚刚走,司徒魁很快就寻了来。
“敏敏,开门,是爹。”
“敏敏?”
在门外喊了几声,都没听到屋子里任何动静,司徒魁感觉不妙,连忙推门而入。
“敏敏?你在吗?”
环扫了一圈,司徒魁很快就发现了平躺在书桌上的书信。
“多谢家主亲赠神器,来日有缘,必当亲自拜谢——知名不具,啊——”司徒魁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他揉了揉眼,再次阅览了一遍书信的内容,整个人怔在了当场,手上一抖,任由书信自指间滑落。
“圣宫!居然是圣宫的阴谋!”司徒魁浑身冷汗淋漓,神器是从他手里弄丢的,这下子该如何跟家族里的太上长老们交待?倘若圣宫再来一次突袭,那么司徒家族必定灭亡无疑。
这时候,有弟子前来禀报:“家主,赫连公子前来辞别。”
“赫连?赫连公子?”司徒魁听到赫连紫风的名字,就好似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他连忙捡起地上的书信,将它使劲地揉成粉末,这个秘密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否则人心思变,司徒家族就真的完了。
“快,去请赫连公子。”
这是司徒府外三里地的一户农家小院,地处偏僻,却是依山傍水,风景秀丽。云溪和龙千绝两人一旦到了府外,就换回了原来的容貌和装束。
之前约好了,待事成之后,三人就在此相聚。
待两人抵达时,却未见到赫连紫风的身影,倒是有一男一女自小院里踱步而出。
“尊主、夫人。”
“尊主、夫人。”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冰护法和炎护法。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云溪看到两人颇有些讶异,转首看了看龙千绝淡笑不语的神色,便也猜到了大概,想必是他不放心,所以特意派遣了两位护法前来查探和接应。
“本尊让你们查探的事怎么样了?”龙千绝自然地轻握着云溪的手,扫向两位护法的神色却多了几分肃然和冷冽,不怒自威。
“尊主,赫连紫风曾经先后离开过司徒府五次,但他的察觉力十分敏锐,属下跟踪了几次,还不到一里地,就被他给轻易甩了。”冰护法率先开口应答,冷若冰霜的美颜上有几分愧色。
炎护法也愧疚道:“属下也是,赫连紫风好像知道我们在跟踪他,所以每每行走的路线迂回,让人摸不着头脑。”
龙千绝紧抿着唇线,狭长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缝。
云溪心神微动,摇头道:“就算他频繁离开司徒府,也不能说明什么……”
“你还记得那个箫声吗?当那个箫声响起的时候,圣宫的人全部停手离去,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在人群中寻找赫连紫风,他却不见了踪影,这又如何解释?”龙千绝道。
“你在怀疑什么?”云溪猛然抬眸,深深地望进龙千绝深邃的眼底,心中忽地升起不好的预感。她当然记得,当箫声起,圣宫之人撤退之际,她回头看向了龙千绝,而龙千绝却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她当时没有领会过来,现在却是明白了,原来他那时候就在监视着赫连紫风的一举一动。
赫连紫风,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我当时去寻找吹箫人的下落,龙兄觉得有问题吗?”
众人闻声回首,那一个踏风而来、紫衣潋滟的男子,除了赫连紫风,还能是谁?
伴随着他轻盈落地,缓步而入,整个院子像是涂涂地开了一院子的曼陀罗花,那样风姿绰约,如罂粟花般有着致命而危险的诱惑。
“赫连?”云溪眉头轻蹙了下,无意间挣脱了龙千绝的手,迈步迎向赫连紫风,她灼灼的目光盯视着他,一字一句道,“赫连大哥,我想有些事我们还是开诚布公,摊开来说清楚为好,以免日后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倘若我们之间现在还是站在同一条船上,那么日后不管有什么事,我都希望我们能够开诚布公,坦然相对;倘若我们之间现在已经不在一条船上了,那么我们此刻就分道扬镳,没有再继续合作下去的必要……你认为呢?”
龙千绝静静地看着她脱离了自己的手心,踱步迎向了赫连紫风,心底某处泛起了一片酸意。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