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枝,先表一枝。
话说,童少谦揽着那月脂走入人群中,无论是那上将的拥护者,还是与童家交好的世家子弟,都上前来与两人打招呼。
以前,那大小姐自贬身价,痴恋五王子的行为让他们很不满。私下里谈起这位骄女,都免不了摇头叹息,十分的替上将大人感到憋屈。都说,虎父无犬女,就是当年她的生母林女爵,也是何等光风霁月的一代奇女子,怎么就生了一个这么没骨气的女儿呢?全世界就五殿下一个男人了吗?值得你这样疯狂?
不过,刚才看她与风子炫间的应答,他们真切地感受到了她真正的不同以往了。
风子炫不再是她生命的主旋律……不,那淡然的语气,清明的眼神,根本就是视五殿下如常物。
好!这才配得上那上将铮铮铁骨,配得上他的血脉。
举止高贵,谈吐得体,姿容绝世,见识卓越。
这是那月脂第一次在这种上层宴会中露面,凭着前两世的积淀,成功地在众人面前颠覆了原主糟糕的印像,树立起了属于她自已的形像。
童少谦全程相陪,每有新的人上前,他都会低声相告对方的姓名、家族及交谈时要注意的地方。亲密的肢体接触,自然的眼神交流,心甘情愿的照顾与陪衬,童少谦向所有人传达的是自已与那月脂感情融洽的信息。
见到这对未来的小夫妻如此友爱,双方的支持者都很满意。
廊柱旁,莱尔丽莎手中拿了杯鸡尾酒,盯着那月脂的一举一动。对方完全没有以往的乖张,如此优雅得体,让她几乎磨平了后槽牙。
“我们未来的妻主大人,这是在看什么呢?”浪速逸自后揽住莱尔丽莎的腰,看了她一眼,而后顺着她的目光找到了人群中如明珠一般耀目的少女,眼中闪过一道炽烈的光。嘴里,却是调侃道:“那不是童家二少嘛,最近出了大风头的神探哟~怎么,这么快就想另栖高枝了?”
莱尔丽莎自浪速逸的手一放到她的腰侧,她就身体僵直,像是被一条毒蛇给缠住了一样。
“别开玩笑了,逸。”她控制着自已的声音不要发颤,不过,对于浪速兄弟的恐惧已是一种本能,所以,任她再努力,还是能听出些许抖音。
以三流豪门的家世,搭上了浪速世家的两兄弟,让她人前风光无限,甚至是越阶参加了王子举办的生日宴。但是,这层繁华荣光之下的屈辱与痛苦,却只能在夜深人静时,化作咸苦的泪水独自吞咽。就像是,她一身的青紫伤痕,永远都是掩在华裙美服之下一般。
与浪速两兄弟的结识,是她用计促成的。
她也曾经为自已计谋的成功而喜悦自得,但之后的遭遇,让她不得不怀疑,她与他们之间,到底是谁中了谁的计。
“噢,妻主大人是聪明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浪速逸放在她腰间的手指如弹钢琴一般动作着,且低下头来贴着她的耳廓以外人看来十分亲密**的姿态低声道:“今天生日宴后,与我们一同回去。”
莱尔丽莎身体巨烈地颤了下,如果不是腰侧的肉因着猛然的施力而产生了疼痛让她马上惊醒,只怕会当场失态。
“逸,这、这不好。我们虽然订婚了,但毕竟还没有正式举行婚礼。被有心人知道,我们已……对你们兄弟的名声会有所损害……”
少女的惊恐别有一番动人的艳丽,这让浪速逸本来只是逗弄的心思有了几分认真。
“噢,有损名声吗?妻主大人真是好体贴,好有君子之风。只是,第一次时,怎么就没见妻主这么为我们考虑呢?”往她耳孔里吹了口气,成功地让女人再度颤抖了一下,轻笑着哄道:“妻主大人不必太过担心,昨夜里是我们下手太重了,那都是情不自禁的嘛。今夜不会了,我们会掌握好轻重的。”
说完,朝着另一头与其他人聊天的弟弟做了个得手的暗号,两人隔空相视而笑。
而后,他的目光隐晦地望向那月脂,她正与她的未婚夫向掬水苑外走去。
如果有机会,他更想品尝那个少女的味道。
粉碎她的冷淡与从容,将她的高傲折服在身下,一定是*蚀骨般的感受。
掬水苑外,除了路径两旁散落的圆灯,大部份地域都仅笼罩在星月之光下。
湖边走动的客人较多,童少谦没有选择那里,而是带着她另一边更安静幽宁的园林区。一手拿着在宴会中顺来的葡萄酒,另一只本来揽着那月脂腰技的手,举起来,为她拨开头顶可能会扫到她的枝叶。
两世,都没有遇到过这样体贴绅士的男人,那月脂心里微微感动。转首,就着月光打量男人,看着他高挺的鼻尖上反射的一点光晕,心和这夜空一样地清宁。
童少谦知道她在打量自已,低头回了个笑,指了指前方草坪上的几块石头:“去那里坐一下?”
“好。”
把自已和她的酒杯都放在了最高的一块大石顶部,而后,摸出一块手绢铺在另一块较平整的石头上,将她安置着坐在上面。自已则很随意地直接坐在了她边上,背靠着后面的石头,仰望着星空,任夜风徐徐地吹着头发。
那朋脂看了看他,也靠了下去。
石头坚硬,这样靠上去,是很不舒服的。不过,比起这满天的星空来,这种不适可以忽略不计。
“小时候,很喜欢这样看星星。”童少谦轻柔的声音,舒缓的节奏,配着远处的掬水苑内的喧闹和满园蛙鸣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