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似有人向这里看了一眼,而后又立马关上。
那月脂手一指,桃夭立马冲上前去一脚将那扇门踢开,里面传来摔倒及痛哼的声响。那月脂进房时,看到一个狗熊般壮实的汉子被体型纤薄的桃夭单手扣着脖子制住,那场景很有几分喜感。
环顾了一下房间,足有60平的面积,吃喝拉撒睡的全功能用房,每个不同功能的区域只用简单的布帘或是木架等物间隔了一下。床上地下,丢满了脏衣服、臭袜子;小方桌上磊了好几摞的方便餐盒子,一股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
就算那月脂上辈子见惯了某些老兵的邋遢,也不愿在这里多待一刻。她懒得与这人多话,直接打开手镯,将偷拍到的那两个身着深蓝色连体衣的男人给他认。
男人看着那两人,瞳孔一缩,却立马摇头:“没见过这两人。”
那月脂手中长刀往下一插,引得男人闭眼一声惨叫。桃夭手中一紧,他的声音就嘎然而止,因为呼吸不畅而将脸涨得通通红。眼泪鼻涕一起流,他困难地点头,双手扒桃夭的手。
那月脂微不可见地点下头,桃夭将人松开。
男人捂着脖子一边大口吸气,一边咳着:“这、这两个…人,刚才下去地下、地下10层了。我可以带你们去……”而后,可怜兮兮地指了指将他鞋头钉在地上的长刀。“这位女英雄,请把刀拔一下,我好给你们带路……”
长刀抽离,男子连忙检查自已的脚,动了又动,终于松了一口气,肯定刀锋是从自已两脚趾缝中穿过的,连皮都没有擦破。
貌似胆小憨厚的男人脸上闪过震惊之色:如果只是巧合,那还好说。如果,她是有意不伤他,那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就太过可怕。也难怪外面的整个警卫小队全覆灭了!
那月脂刀锋一转,其寒光让男人的瞳孔猛然缩起,心知对方已不耐,连忙直起身,却又不敢完全站直,微躬着腰以十分谦卑的姿态在前引路:“女英雄,请跟我来。”
东面的装饰墙上是一幅彩绘,模拟船头看向海面的景色:天水一际,鸟飞浪高,看久了会有闻到海风咸湿的错觉。全画都是平面的,唯有船长的舵是黑木的实物。男人向着月脂讨好地笑了下,就上前握住那个舵开始转动,舵随着转动发出“的的的”的声音。左左右右左,每一次转动的度数都不相同。在听到“铮”一声后,脚下有了异响,是“扎扎”的齿轮转动声。
退后两步,刚才完全看不出异常的一块一米见方的地板突然下沉并向旁滑开,露出里面的银色金属板,中央有块黑色晶面。
男人走上前,蹲下来,伸出右手置于黑晶上。黑晶立马亮起耀眼红光,几秒后又暗下。
当足有一尺厚的金属板也向旁滑开后,就显出了一条通道,朝里看了眼,只见石阶旋转而下,暗黑的深处红光点点延展着,站在洞口能听到深处隐隐传来的噪杂声。
晦涩、神秘,这是阳光之外的另一个世界。
那月脂目光罩到男人脸上,男人吞了口口水,谄媚地道:“这条暗道通向地下擂台。”
地下擂台啊,制造及滋生非法半兽人的地方。血腥、野蛮,同时也是纸醉金迷的销金窟。那月脂立马想到了网上看到的一些偷拍视频,眸中流过一缕兴奋之色。本可以多问一些事情,但是男人表相下隐藏的东西,并没有躲过她的眼睛。他嘴里说出来的,有几分真实性很难说,少不得会故意误导她的判断。
“我先下去给您带路?”男人笑出一口牙齿,眯成缝缝的眼里有亮光闪过。
回答他的,是桃夭的一记手刀。接住软倒昏厥的人,抛到离洞口远一点的地方。而后,率先走了下去。
六十步的台阶之后,脚才落到平地。通道有1米5的宽度,举手试了下高度,两米出头的样子。两边地角亮着两溜小圆灯,光线很暗,不足以看清脚下,却指引了前进的方向。离声音越发近了,可以分辩出那里的人很多,也能嗅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及酒精、香水的味道。
通道的尽头是一片宽阔空间,一道大门的左右两边各站了十人的红色连体衣的男人:左边佩长刀,右边腰插三节棍。
那月脂与桃夭的出现,只引起他们的注目而视,竟没有立马冲上前。
两排男人没有阻拦的意思,那月脂也就没有非要放倒人家的兴趣。桃夭伸出手掌去推门,但刚触上门板,红眸在暴亮后,就立马寂暗,动作静止。
(桃夭作为最先进的人造人,在被强行关闭运行的瞬间,向着系统里设定的那月脂监护人发出了警报求救。)
“场内禁止人造人进入。”离门最近的一个男人突然出声解释,并代替桃夭推开了门,做了个请进的姿势。“您的人造人,我们会代为保管,不会损伤的。”
“桃夭?”那月脂拍了拍人造人的肩膀,确定它已停止了运行。想来,这里有专门对付人造人的设备,可以强行关闭它们的运行。
一步跨出,展现在面前的就是另一个世界的场景了:巨大的圆型空间,中央是缆绳圈起的正方形擂台。擂台上空,是环型的巨大显示器,将擂台上的残暴斗杀放大了几倍,好让任一个方向、任一个距离的观众能看得清每一个战斗的细节、每一滴飞溅的鲜血。观众席围绕着擂台地势逐阶升高,空间的中环有一圈平地,佩了武器的红色连体衣的男人站了整整一整圈。四个门,意味着有四个通道,那月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