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笛要吹好不容易,但是要学会吹,还是很快的。
经过示范和讲解吐气要点,这些世家子基本都能吹出一两个音节来。于是,又是一片散乱的杂声,不过,这总好过之前那十分一致的放屁声。这些人嘻嘻哈哈兴致勃勃地反复吹着嘴上的叶子,有几个因为叶子损毁了,又重新去采树叶。
安楠看着这样的场景,有些感概。
他从没有看到过,这些生活优沃的人,有一天会因为几片叶子笑得这样纯粹到有些天真。
“那月脂,是不是很迷人?”安茗挽着弟弟的手臂,头轻轻靠在他肩上,声音轻幽得像是这夜间的浮香。
安楠“嗯”了下:“是很迷人。”
“阿楠,听姐姐的一句忠告,不要爱上她噢。”她红唇轻启,一字一字地道:“她这块肥肉,会引起龙争虎斗,你这只绵羊可别一不留神做了炮灰。
“哈~”安楠短促地笑了一下,目光在少女身上绻缱而过,落向了别处。
那月脂坚决拒绝了龙悲翼的护送,带着桃夭开车回去。
“少谦,我从安府出来了。”那月脂打开手镯,向童少谦报备。
“噢,我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刚想问你那边什么时候会结束呢。”男人的声音听起来依然沉静,却隐隐杂夹着温柔。“怎么样?今晚过得还好吗?”
“还不错。”
“安茗在这个圈子里吃得开。还是很有几分能耐的。不过,我想,她今天一定很懊恼。因为风头完全被你盖过了。”
那月脂轻笑:“对我这么有信心?”
那头,男人很认真地答道:“因为你是那月脂啊。只要你想,任何场合都能成为注目的焦点。”
“噢,但我只想成为你注目的焦点。”
“我早就无法从你身上移开目光了。”童少谦略显疲惫的脸上,所有线条都呈现着柔软的弧度。“我可能还有个把小时,就能回来了。不用等我,早点睡。”
“好。再见。”那月脂刚关了通话,就又接到了荆白城的。
“白城。”
“月脂。晚会结束了吗?”
“结束了,正在回家的路上。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很忙吗?”
“不忙啊,只是怕你在晚会上被哪个大灰狼给叼走了,所以睡不着。”荆白城的声音有些委屈。“月脂,我在网上看到你表演的节目了,那个笛,你都没有给我吹过。作为你未来的侧夫君,我觉得好失落,好失败……”
那月脂听着他在那头的数落,顿时感到一头的黑线。默默地找出银笛,放在唇边,笛声立马就让那一头的荆白城禁了声。
此时的荆白城。正眯着他的眼,趴在被褥上,笑得像只偷了鸡的狐狸。
他早就发现。那月脂表面冷硬淡漠,但只要穿过了这层硬壳,内里却是柔软的。对被自已接纳的人,她宽容到类似纵容。而自已,恰巧是那两个被她接纳的人之一。晚会上,月脂是表演给所有人的。现在,却是吹给自已一个人听。所以。她是很在意他的。
曲子结束了,荆白城才睁开眼睛,深情脉脉地对着手镯说道:“这是月脂为我一个人吹的,我会记住一辈子的,非常非常好听。”
他此时的声音,十分低沉幽缓,像是透过了通讯器,用无数根的羽毛撩拨着她的耳廓。她握着银笛的手紧了紧,觉得几天没见,竟然已经开始有点想他了。-_-!第一次觉得自已竟然还有抖m的倾向,被荆白城唠叨出习惯了吗?才清静几天啊,就觉得他絮絮叨叨的样子也挺好的。
“月脂,你想我没?”
那月脂呼吸滞了滞,怎么觉得这家伙声音那么性感呢?是距离产生了美?
“有一点。”她稳了稳心神,冷静地道。
“只是一点吗?”又是那种委屈的语气,让听的人无端端感到心疼,“我可是很想很想月脂啊。昨天夜里,我又梦见在你家的喷泉边上吻你了……”
那是她和他之间的初吻。那夜他的激动、欣喜还历历在目。他环抱着她的双臂那么用力,像是要把她的骨胳挤碎一样。他的技术烂透了,让她着实吃了不小的苦头,但他的热情,却真实地让她感受到了他的心意。之后,随着接吻次数的增加,他的技术越来越高超,常常能让那月脂觉得有天地都为之倒悬的错觉。但可能真是第一次,总是让人印像深刻,那一夜的吻,还是令她想起次数最多的。
此时,听他提起,她脸不由得烫了一下。
“月脂,你有在听吗?”荆白城听到她本来细细浅浅的呼吸,乱了那么一瞬,坏笑着故意问道。
“早点睡,再见。”那月脂果断关了手镯。
荆白城脸上的坏笑僵住,对着暗了的晶珠瞪了会儿。才叹了口气,打开自家老爹转给他的《声音的魅力》。分隔两地,不能见面,不能拥吻,苦逼的他只能另辟蹊径,要用声音来刷存在感啊。
网上的视频里,她是那么耀眼夺目,一定是引得群狼兽血沸腾。希望驻守在她身边的童少谦能足够给力,在他回去前,不要让她被别的男人勾走了。别人也就算了,龙家五兄弟却是万万不能的。他们是要娶妻的,那月脂如果去了龙家,那就没有他和童少谦什么事了。
说到童少谦,他就郁闷。
你说,你再忙,案子再紧,难道就不能抽几个小时出来陪月脂去参加宴会吗?当自已之前向他这么要求时,他怎么回答得来着?对,他说:要相信月脂。她知道自已需要的是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