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两位金尊玉贵的公主,县主,黄莺就赖在床上不想起来了。
撅着屁股,像是□□一样趴在床上,不雅观得令人太阳穴直跳,内室的花嬷嬷看见,了动了动唇,到底没说什么。毕竟是在王府,难道王妃在自己家还没点自由了,就是王妃想把房盖给掀开,她们也没资格说什么。
黄莺刚趴了一会,就听绿意过来禀报,说是绿云求见。
是个时候还求见,难道没考虑她刚到府要休息吗?
哼,倒是会挑时间,怎么不在两位金枝玉叶在时求见。
绿云这个丫头仗着是御马监史直的妹妹,已经离开知秋院,去王府别处当个小管事去了。沈璋也跟他提过这个丫头,算是卖史直一个面子,毕竟史直掌着皇宫近卫。
沈璋叫她对绿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扔在一边不需要多管,可沈璋还跟她说过,做人不能太温和软绵,否则别人可是要欺到她头上来的。
所以,黄莺不耐烦地摆摆手,“不见。”
绿意回去传话。
得知王妃不见自己,绿云很惊讶,“为什么不见我,王妃怎么会不见我?”
绿意很厌烦她这副自大模样,直接顶回去,“你算什么东西,王妃当然是想见就见,不想见就不见。”说着她目光危险地扫过院子里的小丫头们,“就是让你们这么守院子的吗,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一会都下去领两个板子。”
小丫头们顿时一颤,赶紧俯身,“谢绿意姐姐教诲。”
有那机灵的还上前挟住绿云,将她往门口带。
“放开我!”绿云恼了,剧烈挣扎,“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御马监史太监的妹妹。”
两个挟持她的小丫头齐声道:“我们是王妃的人。”
绿云顿时消停了。
其实,绿云是给哥哥送过信的。
史直不好跟她解释,太子和晋王争斗得厉害,楚王如今是夹缝生存。他跟着陈贵妃做了这么多事,一旦贵妃倒台,他也定然没有活路。而送绿云进秦王府是最好的法子,有他这次主动靠近,秦王承他的情,于情于理都会照顾绿云。
其实史直是希望秦王能纳了绿云的,但他不能明说,也不能强迫王爷。如果绿云进了秦王的后院,他也算是彻底放下了一桩心事,只要有他在,给绿云最依靠,哪怕王妃不喜,也不敢将绿云怎样;如若他身死,绿云的处境顶多就是艰难一些,看得出来,秦王是重义之人,一定会护好绿云。
但这些不能跟绿云说,说了她也不懂。
史直只传信过来,说他日子现在不好过了,贵妃疑他,皇上宠信刘宝,他现在是完全不敢行差就错。希望绿云能讨好王爷,王妃,给他添些助力。
所以,绿云这才巴巴地赶来求见。
沈璋下了马车之后就去了马场,黄莺很担心逾辉适应不了府里,特意叮嘱让他去看看。后来得知客人已走,他就回来了,到门口,正好遇见绿云。
看着迎面而来的俊挺王爷,绿云心房一撞,紧接着又想起朱姣的下场,顿时又有些畏缩。她眼神闪了一下,而后猛然下狠心,突然跪倒扑在沈璋脚边。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庞吉并没有反映过来,就让绿云扑到了王爷脚下。
“王爷救我……”绿云一声凄厉地叫喊,“王妃她、她……”
她了半天不说话,还哭得涕泗横流,分明是在给王妃下眼药。
赶出来的绿意都快气死了,刚要开口解释,就听王爷道:“肝胆议论王妃,拖下去掌嘴!”
说完就颇为嫌恶地绕过她,向院中走去。
绿云一呆,还没反应过来,等她回神时嘴已经被堵住拉出去了。
沈璋进了内院,庞吉停在门口颇有些为难,王爷没说掌嘴多少下,难道要一直打吗?
绿意很干脆,“一百下,用木板!”
那这人就死了!庞吉对暴力的绿意很无语,忙道,“哎呦,我的姑奶奶啊,您快进去伺候王妃吧,这里我来。”
绿意还有些不愿意,临走时又踹了绿云一脚,令庞吉很是无语。
主子的命令不清楚,那奴才的就要有一颗体察上意的心了,庞吉琢磨又琢磨,决定差不多打。
王爷下这个掌嘴命令是想让下人清楚,王妃不是随便议论的,甭管说得真假,先上一顿板子,王妃的威严不能触碰。然而没说多少下,就是存着吓唬的意思,也有放过一马的意味,毕竟绿云还有位御马太监的哥哥。
所以,庞吉决定掌嘴个二十下意思意思,让她十天半个月不能说话,再把人关起来,不让作乱。
黄莺还在床上趴着,她真的是累惨了,衣服都没换,珠钗也没卸。
沈璋进了内室,坐在床边,目光移向那圆翘的屁股,目光忽的一暗,抬手就拍了一下。
“好痛。”黄莺捂着屁股回头瞪他。
沈璋不理会她的瞪眼,而是慢慢地给她卸头上的珠钗,将头发都松下来,然后用指腹细细地给她按摩穴位。
真是要舒服死了!
黄莺一边闭着眼睛,轻声哼哼,一边美滋滋地想到,有个二十四孝老公真是萌萌哒。
如果要搞一个对老公满意程度的评选活动,她一定给沈璋打99分,剩下一分是为了让他不能太骄傲,要继续进步。
“睿睿,那个绿云,打她好吗?”想了一会,黄莺还是开口问了。
沈璋给她揉了揉太阳穴,声音微冷,“连她哥都是奴才,有什么不能打的。”
“对不起。”过了一会,突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