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阳见他们自己这边谈得好好的,钟子霖突然过来乱入,当下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但导演和工作人员都在场,他也不能本性暴露的直接发作,只能语气硬邦邦的说:“档期方面叶哥自己会安排的吧,应该不用钟哥帮忙多费心?”

钟子霖看了看他:“如果你愿意全程跟我对戏的话,我当然就什么也不用费心了。”

夏竹阳咬了咬牙,怎么?他不愿意跟这家伙对戏,让他觉得心里不爽了?说实话,在他眼里,钟子霖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他看不起他,也不屑跟他同场出镜,在剧中跟他打交道的机会当然越少越好。

但是,就算他心里再怎么不愿意,现在换人合作的说法居然被钟子霖抢先说了出来,这还是令夏竹阳心里十分不高兴。

他可以不喜欢钟子霖,但钟子霖不喜欢他,这就让他受不了了。

夏竹阳的心眼就是这么小。

贺山见两人争执的样子,脑筋一转就看出他们有点不太对付。他想了想,很机智的及时变换话题,转头问叶澜衣:“澜衣,你真的明天早上五点要拍戏?怎么不早说呢?”

叶澜衣泰然自若的,微微一笑:“这么一点小事,对我来说都是家常便饭了,想不到子霖还会这么细心的为我记着。贺老师也不必为我多考虑,你说怎样就怎样吧,我一切都听剧组的安排。”

混圈人精最拿手的四两拨千斤又出现了,贺山本意是想旁敲侧击,看看叶澜衣到底对这几场替身戏是什么想法,到底是想演还是不想演,具体想跟谁合作。然而想不到叶澜衣却轻飘飘的把问题抛了回来,一切都让贺山自己去决定。

这下子,贺山可为难了,他左看看,又看看——叶澜衣自然是圈内一哥,但钟子霖也是新晋一哥,两边都不好得罪啊。他想了又想,最后只能参考了双方意见,取了比较折中的办法:“那,今天就麻烦大家一起合作吧。澜衣和阳阳负责那段强/奸未遂的戏,子霖和言飞负责吻戏。因为言飞和姗姗的外形差距实在太大,万一有没法借位的镜头,也让澜衣和阳阳来帮忙。这样的话,今天一下午把这两部分戏全部搞定,节约大家的时间!”

贺山的这番话说得十分巧妙,他表面上是把戏份公平的均分给了两组演员,但实际上就是采用了刚才钟子霖的意见。在场众人也有不少老手明白他两边安抚的苦心,纷纷附和他的意见连连说好,这就拜托诸位大腕多多帮忙,大家合力把今天的戏抓紧拍完。

叶澜衣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钟子霖。

钟子霖也默默地看着他,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相看无言,叶澜衣很快就转身去换衣服化妆了。

另一边,白言飞依然处于惊恐状态中无法自拔。刚才钟子霖惊天动地的发言以后,他整个都傻了,脑子里一片空白,直接就忘记凑过去听他们在说什么,只远远地看见钟子霖和夏竹阳好像在争执。

过了一会儿,他们好像谈完了,这就四散开分别去做准备。钟子霖朝这边走来,白言飞连忙颤声开口说:“师兄你好我是男的!”

钟子霖看了他一眼:“你神经病啊。”

白言飞继续颤声:“正因为不是神经病才认为师兄不应该跟男人拍吻戏!这对我们的身心健康不太好!”——虽然说他的初吻不久之前也是不幸的被某男人夺走的,但拥有真爱情到深处自然浓,和没有真爱也要硬着头皮豁出去勇敢的啵儿,这两者还是很不一样。

再说,钟子霖跟他不对付又不是一两天了,虽然这家伙最近一直都怪怪的,但突然开口要求主动跟他合作这么劲爆而可怕的戏码,这还是非常让人难以接受的。

钟子霖似乎完全不明白白言飞心中各种复杂的隔阂,眼神怪怪地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智障似的。看了半天,他才皱着眉压低声音说:“你的思想层次和思维深度真是比我想象中还要低啊。”

白言飞:“???……何以见得?”

钟子霖叹了口气,四下看看,转身朝不远处的一条小河走去:“那边没人,过去说吧。”

白言飞莫名其妙,困惑又不安地跟在钟子霖后面。两人走到河边,钟子霖倚靠在一棵树上,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摸出半盒烟。

他看了看白言飞,白言飞摇了摇手表示不抽。于是钟子霖给自己点了一支,深吸一口,然后悠悠吐出几个烟圈:“……你明白为什么叶澜衣会主动推荐夏竹阳来做黎姗姗的替身吗?”

白言飞摇了摇头,想了想,说:“我是不明白,但我也很奇怪为什么叶哥会突然对替身这件事这么热衷。这件事既没钱又没名,一点好处都没有,我觉得叶哥不是这么好心的人,他不会毫无理由的突然跑出来救场做好人。”

钟子霖看了他一眼:“原来你也不是全傻的。”

白言飞无言以对,如果不是温庭裕办公室里的那一次交手,他也不会知道叶澜衣是什么样的人。其实到了现在他依然不太明白叶澜衣究竟在想什么,但可以肯定他也绝对不是一个心胸宽广善良无暇的好人。

见白言飞没吭声,钟子霖顿了一会儿,又说:“其实很简单,叶澜衣出手救场不是为了他自己,是为了夏竹阳。叶澜衣正在费劲心思捧夏竹阳,他想借助一切机会提高夏竹阳在导演心目中的好感度。这种好感度,光靠拍戏本身是不够的,用演技去征服导演花费的时间太久,夏竹阳必须在其他方面同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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