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中,慕容兰再度被楚玉珩气得内伤。偏偏这个该死的傻子是王爷,论身份自己根本不能顶撞。她狠狠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眸底立即蒙上一层水雾。她楚楚可怜地望着秦云鹤,委屈地说:“老爷……”
“安王。”秦云鹤蹙了蹙眉,还未开口,已经被楚玉珩用话给堵住了。
“岳父啊,你不疼娘子吗?这些年来,娘子被人欺负惨了,那个坏女人给娘子下毒,还设计让娘子落水!想借机杀死娘子!玉珩差点因此看不到娘子了!”楚玉珩絮絮叨叨地说着当日宫里的场景,愤恨地说,“这样的坏女人,五皇兄说了,要休了她!本王也认为,该休!但本王同样,这种坏女人的母亲,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应该同样被罚!”
楚玉珩说着,胸中的怒火腾的燃烧起来。他傻兮兮的目光凝了凝,显然真动了杀气。
当日宫中发生的事情早就被慕容月完全封杀了,只有些小道消息在民间流传开来。此刻,楚玉珩一提,甚至还绘声绘色地将那日的事还原出来,众人望着慕容兰的目光更为诡异。
曾经以为秦家二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常常做好事,一直维护和保护貌丑口吃的姐姐,人美心肠更美。原来为了成为燕王妃,她处心积虑,各种陷害长姐,实在是太恶毒了!
而慕容兰身为秦芷萱的母亲,不可能不知情。她在人前装作贤母,背地里不知怎么对待和苛刻秦落衣这位嫡长女呢……
秦婉儿心里最为震惊:原来那件衣服上下了药!怪不得她一落水,就没了知觉。
好你个秦芷萱,竟然这样利用我!
许氏心中一个咯噔,望着慕容兰不满了起来。若是当初秦落衣真的溺水,第一个死的就是自己的女儿!好个借刀杀人!
“王爷,你怎么能将这件事说出来了……你让妹妹以后怎么做人呢……”秦落衣脸色一白,嗔怪地望了楚玉珩一眼,在对方十分无辜的表情下,忧心得说,“母亲,我相信这一切是妹妹太爱燕王才犯下的错。如今,我嫁给了安王,妹妹如愿嫁给了燕王,往日的一切我不会责怪妹妹。毕竟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秦落衣看似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宽宏大量,却是佐证了楚玉珩所说的话,秦芷萱当真处心积虑陷害自己的长姐,抢走了姐姐的未婚夫。
慕容兰知道秦落衣的小把戏,可偏偏反驳不出来任何一句话。
“只是……”秦落衣轻叹一口气,满脸担忧,“妹妹如今的处境让人甚是担忧。听闻燕王把她关在房里,不让人看病。妹妹这么金贵的身子,不知能不能撑下去。希望燕王不要因此休弃了妹妹。因我害得妹妹被休,我可是大罪过了……”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燕王和秦芷萱刚成婚半个月,竟然要休了她?!看样子,果然是她太过歹毒的原因。
慕容兰望着满脸真诚,句句不理关怀的秦落衣,气得面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
以退为进,假意关怀,却道出秦芷萱的机关算计和险些被休的处境。高,实在是高!
此刻,众人愤怒指责鄙视的目光如同利剑狠狠地射在慕容兰的身上。女不教,母之过。这位一直标榜贤妻良母的相爷正妻,竟然养出了这么没教养、虚荣虚伪的女儿!
“可真有此事?”秦云鹤冷着声音道,“芷萱真这么对落衣?燕王真要休芷萱?”
“老爷,其实……”
“母亲,若有必要,我愿意为妹妹说情……想必燕王不会休了妹妹的……”秦落衣望向秦云鹤,诚恳地说,“爹爹,你不要动怒,妹妹只是太爱燕王,误入歧途罢了。”
慕容兰解释的话语再次被秦落衣打断,激得她胸口的血气不断翻腾,阵阵腥甜涌上喉间。昨夜她安抚着女儿,一夜未眠,今早原本想看秦落衣出丑才一清早赶回,谁知不但被气得半死,还跪倒现在!
她的头渐渐晕眩了起来,身子一歪,面色苍白地气晕在地上。
望着倒地昏迷的慕容兰,秦云鹤面色阴沉。这时一名少年缓缓走出,弯□,将慕容兰从冰冷的地方扶起。他抬起头,看了一眼众人,最终将目光定在了秦云鹤的身上:“父亲,母亲昨晚照顾二姐,劳累过度。我先将她扶回房间休息。“
他扶着晕倒的慕容兰,又俯身向楚玉珩和秦落衣行礼:“安王,安王妃,逸封先退下了。”
少年一身锦衣,容貌俊美,秦落衣认得这是她见过一次面的三弟秦逸封。
秦落衣担忧地说:“母亲劳累过度,快扶她回房。来人,快请大夫!“
楚玉珩望向离开的秦逸封,傻笑的目光凝了凝。虽然对方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但刚才还是被他捕捉到了一瞬间的杀气。
慕容兰离开后,大厅里一瞬间安静了起来。等到老夫人再把气氛弄热,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大家惊觉秦落衣丝毫没有王妃架子,对秦落衣的美评更上了一层。
吃午膳的时候,秦落衣尽显良妻风采,不停给楚玉珩夹菜,关怀备至的样子让众人恍然,安王和安王妃真恩爱啊……
享用完午膳后,国公府的人打道回府。秦晓君却是刚考完国子监的第一场考试。国子监的第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