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的眼睛一亮,只是看了看她,却又有些悲观,再看老师,说:“陈大夫,您看呢?”
钱雾有些郁闷地道:“我给你开了方子师父自然会检查的,放心,治不死你。”快速地将方子写下来递给老师,“您看呢?”
“生地黄加重2克、郁金和丹皮再加重1克……可以。”
钱雾又交代:“这个是第一疗程,先服三剂,每日一剂,水煎服。”又问,“会煎药吗?不会的话药房代煎,出门过走廊右转。”她的服务很到位么。
除了预约挂号过来看病的十余个人通通给了钱雾“练手”,另外还有之前就是老师医治的病人过来复诊的,所以虽说是五点钟下班,最后却还是生生弄到了七点半才空闲下来,这个时候两个人才发现肚子已经快要饿扁了。
老师的兴致却是很高,对钱雾说:“今天多亏了你了,不然现在估计还不能下班。”
钱雾知道这是玩笑话,自己虽然无错诊,开出的药房也没什么差错,但是到底是头一天实践,既没有毕业,也没有中医执照,更不是某某中医世家的衣钵传人,到底是不能放心的,万一开错了怎么办?虽说不至于治死人,但是延误病情,病患家属闹上门来呢?
真要是除了什么事情不仅仅是他饭碗、晚节不保,就是医院也得吃医疗官司。所以说他还是得全程看着,甚至比往常要更加仔细一些,其实仔细说起来还是钱雾延误了他的时间才对。
钱雾很上道地表示请老师吃一顿晚饭,老师确实摆了摆手说不用,道:“太迟了,还是早些回去吧。”老师的家就在这附近,“路上小心些,我就不送你了。”
见他坚持,钱雾倒也并不勉强,只是后来再忙的时候她倒是长了个心眼儿会去食堂打包两份儿外卖回来。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话不是说说的。
“你怎么在这儿?”
路灯下的那人已有半个多月未见,浑身上下都黑了一层,还黑社会似的穿了一身黑衣黑裤,钱雾差点儿就没认出来。
贺易庭一听就郁闷了:“什么叫我怎么在这儿?才从集中营里跑出来你就这样对我?”他理论上放暑假的时间倒是跟钱雾差不了多少,奈何今年学校有一个类似于夏令营的活动,为期半个月。整日整日地在太阳下头暴晒着,好不容易熬过了这半个月,才回了家晚饭还没吃呢,就扔下行李往出跑了,气的老爷子在后面杵着拐杖大骂,叫他索性别死回来了。
话说他容易吗?颠颠儿地来接女朋友“下班”,差点儿被当成边上的树木之类的建筑物不说,还被红果果地嫌弃了。
钱雾愕然,看着他呈小麦色的皮肤,倒是觉得更加顺眼了一些,去拉他的手:“陪我去吃饭吧?”
贺易庭顺势搂上她的腰,一边走一边笑嘻嘻地道:“老婆真是体贴,你怎么知道我也没吃的?”又说,“明天放假?”
钱雾“嗯”了一声,贺易庭几乎是立马两眼放光:“那今晚上你得收留我,我被老爷子赶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又收到妹纸的鼓励:
宁可燃尽投了一颗地雷,谢谢哦 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