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想着一边刷的就坐起了身,开始找了件衣服就往身上套,爬下床之后就觉得不对、不应该,嘴里烦躁地骂了句脏话,又将t恤脱掉往床上一扔,想想一会儿要有人来查寝的,只能再度苦逼地上去把衣服拿下来,重新穿上,坐到了椅子上,翻开新发下来的心理方面书籍,纸张被翻得哗啦作响。室友彭章终于忍不住制止他了:“你干嘛呢?跑了这么多圈儿还这么有精力呀?”
贺易庭这才停止了虐待书籍的暴虐行径,彭章好笑道:“看你这样子像是失恋啊呀?”
“操!你才失恋了呢!我跟我老婆好得很!”贺易庭一听这不吉利的话就不喜欢了,道,“狗嘴里就是吐不出象牙来!”
彭章原本其实也就是那么一说,但是看他这么连说都不让说,就偏偏心里头痒起来了,嘴贱道:“对呀,我就是狗嘴,你不是狗嘴你哄不来女朋友?”这一看就是吵架闹别扭了嘛!彭章是过来人,知道的很,他女朋友在老家武汉上大学,异地恋才开始不到一个月就小吵了一架,不过被他给哄回来了。因为知道贺易庭这货的女朋友就在北京,就在打车只要半小时的北中医,那是一个羡慕嫉妒恨啊,心里头酸溜溜的,嘴里就爱损人。
原以为贺易庭要暴躁的,谁知他好半天没说话之后,竟然回头虚心请教起了他来。“她说这些天忙死了,今天有一个高中同班的同学去找她,挤出来的时间陪着吃的晚饭,你说我再去的话是不是很讨人嫌啊?”事实证明,他不是不想她,他是傲娇了,别扭了,钻牛角尖了。
彭章八卦道:“男的女的?你认识?”
贺易庭白了他一眼:“当然女的啦,也是我高三同学。”是男的,就算是卢栋,他也早坐不住了好吗?
彭章“哦”了一声,然后一本正经地给他提建议:“那你今天还是别去了吧,她们女生说起话儿来没完没了的,你去了有个啥意思啊?别抓的这么紧嘛!不然人家烦了你可就有的哭了。”
“是吗?”贺易庭狐疑,却是又和心中所思虑的有些吻合,便有些丧气,“烦死了。”心里头很是不待见起了萧然,怎么这么烦啊你!
他完全不知道,被他嫌弃着的萧然可是比他要仗义多了,郁闷地强迫自己看课本,到了晚上了时候才又发了短信过去给钱雾:“小雾,那女人走了吗?”
钱雾将手机调成了静音,所以正沉浸在《易经》中的她这会儿并不知晓有收到信息。
可怜的贺易庭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收到回信,心里闷的要死,又烦躁,索性将手机一扔爬上床睡觉,可是又怎么睡得着呢?过了会儿又拣回了手机,一字一句地斟酌着语句,“老婆,你怎么不理我?我好难过……”想了想,虽然符合自己现如今的心境,但是小雾会不会觉得太肉麻了一些?
还是算了,删除,又写道:“小雾,你在吗?在干吗?”
也不对,开头好像是公式化的问候,到后面又太随意了点儿,这不行!
删来改去,到了十点来钟才又发出一条:“我好想你,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