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退回前一天下午六点。
此时离马玮挨揍,刚刚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马玮租住的民房内。
叶娟娟半个屁股挨在床沿边,一边小心翼翼的给马玮上着药,一边禁不住心疼的小声埋怨道:“这是哪个该死的家伙干的,怎么能把你打的那么重,让我知道是谁,非骂的他狗血喷头不可............”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
马玮原本心中就烦躁的厉害,此刻眼前这个人又跟苍蝇似的“嗡嗡嗡”的咋呼个没完,不由得火冒三丈,怒喝道:“闭嘴,别说了!”
叶娟娟愣了愣,觑了眼对方的脸色,极不甘心的抿了抿嘴。
正在这时,虚掩的房门忽然被推开,板寸头屁颠屁颠的一路小跑着来到马玮跟前,先是冲着叶娟娟喊了声:“小叶姐!”,然后扭过头看向马玮,问道:“表哥,你没事吧?”
马玮轻哼了一声,算是给对方做了答复。
板寸头继续问他:“小根子他们转悠了两个多小时也没找见表哥你说的那几个人,你看还要不要让他们继续找下去?”
马玮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挥挥手:“还找什么,两个小时足够人家从东爱路跑到县上去了。”
板寸头嘿嘿一笑,不敢再说话。
自打马玮知道是他私底下告诉小叶姐那个傅贝贝的事,就再没好声好气的和这个表弟说过话。
板寸头心里也明白,要不是自己和马玮是嫡亲的表兄弟,没准还会挨上对方一顿胖揍。
如今虽然没挨揍,到底是遭了表哥的嫌弃,对他远不如从前那么亲昵了。
没人在后面撑腰,就凭板寸头的为人哪里能在那些混混中吃得开。
因而,板寸头这段日子极不好过。
为了将功赎罪,更为了重新获得马玮的青睐。这段时间板寸头是卯足了劲的讨好对方。
此刻,他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忽然问道:“要不让小根子派几个人去打听打听韩哥那边有什么动静?”
马玮不由沉吟起来,自己在道上混了这么些年。出于各种原因和不少人发生过摩擦,由此也结下了不少梁子。
光明面上的,自己的仇家就不在少数。
这还不包括那些个眼红嫉妒他,暗地里使绊子的小人。
板寸头嘴里提及的那个韩哥就和他有着不小的过节,只不过彼此顾忌着对方背后的靠山,平日里举止都还算克制。
难道会是他干的?
马玮想了想,继而摇摇头。
他这次被阴,看着脸上青一片紫一片的,怪吓人的。
其实内里真没受什么伤,养上几天就好了。
韩哥那边冒着被自己报复的危险就为了在他脸上煽几下?
这不是吃饱撑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可是,不是韩哥,又会是谁呢?
想到这,马玮不禁头大如斗,和自己有过节的人实在太多了。想由此排查出这次行事的人,无疑是痴人说梦!
正在这时,耳边忽然响起叶娟娟的声音:“该不会是傅贝贝那边找人教训你的吧?”
这话一出,不仅马玮一双虎目怒视着他,连板寸头心里都暗自感叹,小叶姐也忒小肚鸡肠了,事情明明都过去了。表哥也答应她不再找那个女的,怎么还揪着人家不放呢?
没一会儿,马玮借口要静卧休息,把这两人轰了出去。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琢磨了半响,毫无头绪,又因为身体困顿不堪。遂即沉沉睡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尽管马玮这边下了不少气力,到底没查出这件事是谁干的,到最后终究不了了之了。
时光倏忽而过,一转眼半个多月过去了。
期末考试完。张家三个小的放了寒假。
尽管不用天天上学,贝贝的日子却不如宝宝和小明那般悠哉悠哉。
这段时间,“足迹”鞋店因为生意太好,人手上明显显出不足来,一时半会儿的,张文玉也不知道从哪挖出个知根知底的人来,不得已只能暂时让贝贝顶上了。
连着三天,贝贝从一大早忙到晚上*点,晚上回到家时累的跟个死狗一样,一挨上枕头小呼噜就跟着起来了............
宝宝看在眼里心疼的不得了,私下里在二宝跟前把大姨张文玉告了一状。
到了第四天,二宝亲自找张文玉谈了谈。
午饭前,张文玉讪讪的跑来跟贝贝赔不是:“是大姨疏忽了,你才多大点,这活吃不好睡不好的,哪是你能干的?”
贝贝略微沉吟了一下,说道:“大姨,钱是永远赚不完的,不单是我,你也要保重好身体。今年就算了,明年春节前我们要早做准备,雇几个临时工才好。还有,这次过年给那些人多发1000块钱吧,大伙忙了一年都不容易,怎么着也得让他们过个好年!”
对于店里经营,员工管理这一这方面,贝贝从来没指手画脚过,这次是她第一次开口,张文玉不禁一愣,不过她为人豁达且精明,脑子里略微一琢磨,便点点头,说道:“是这个理。”
吃完午饭,贝贝坐车回了家。
李老太听贝贝说明天不用再去张文玉店里帮忙,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这几年小外孙女把她伺候得太好了,如今让她重新下厨烧饭做菜,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
不过很快的她又开始担心店里没了人手能忙的过来么?
贝贝目无表情的瞥了她一眼,回道:“大姨说下午来个新的店员,够用了。”
李老太点点头:“这就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