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广毕竟是王爷,这些年用心经营手中也有一些势力,他想查某些东西,只要不是有人故意阻挠,也是十分容易的。况且南宫未然并不是要和宁王捉迷藏。
于是,赵信广很快就知道南宫未然的落脚点,京城郊外一处农家。
得到消息的第二天,赵信广便带着吴宿和三个他招揽的武林中人一身便衣去了郊外。
司徒苍是个有条件就不会委屈自己的人,当然更加不会委屈自己的小师弟,虽然这个凡人界没有灵脉,即使紧邻着修真界,空气中的灵力也稀薄的可以忽略,但是除了灵脉之外,还有阵法存在,司徒苍身为剑修,一心修剑,但是他对其他的也并不是和南宫未然一般完全不懂,一个聚灵阵能把这里方圆十里的灵气都聚集于此,再加上几枚二品灵石,因此赵信广一进入这个看上去十分普通,只有两个屋子用一圈篱笆围出院子的农家之时,不由精神一震,顿觉全身上下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赵信广眼神不由闪现了一丝惊讶,因为他并不认为自己刚才的感受就是来了郊外的原因。
赵信广不由看向了就算他们不请自来却没有看他们这些人一眼的两个人,其中一人一身黑衣脸上戴着半面面具,正是他在何求楼遇到的那个武林中人。和他对坐的是一个一身蓝衣的男子,这个男子长得十分的俊朗,但是全身有种疏离冷漠之气,看上去十分不好接近。
在这两人之间的桌子上摆着一盘棋,一人执黑子一人执白子,正在专心致志的下棋。
赵信广不由来了兴趣,走了过去,看了一眼棋局,顿时目光再也无法移动半分。这两人下的正是那人那个黑衣武林中人摆下的,让他思考了好久都无法破除的棋局。
赵信广把注意力放在了棋局之上,随着赵信广而来的吴宿则在不着痕迹的打量那两个人。
如果只是第一眼,恐怕很多人都会认为这两个人是出身武林,武夫一个。但是吴宿身为幕僚,心思细腻,很快就发现了不一样之处,这两个人的手指上没有一丝武夫应该有的老茧,而且皮肤白皙如玉,比宫中那些养尊处优的妃子还要好。吴宿的目光落在了他们身上的衣服之上,明明是最普通的款式,黑色和蓝色都是最平常的颜色,也没有什么显示身份的暗纹或者明绣,但是这衣服布料……
吴宿暗暗心惊,不由看向了自己的主公,只是赵信广依旧专注于那盘棋之上,对于吴宿的着急没有一丝察觉。
吴宿只好退了几步,来到了宁王府招揽的那三个武林高手身边,小声问道:“常先生,詹先生,郝壮士,你们觉得他们两人的武功如何?”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就算是站在他身边的人如果稍微不专心就会听不到。
常建年约四十,是个使剑的好手,在江湖之中也算是一流高手,因为得罪了一个十分不好惹的人,才依托王府的庇护。
“很厉害。”常建眼睛微微眯起,虽然这几个人看上去不像是个练武之人,但是他闭上眼睛就没感受到那两个人的气息,能够把气息收敛的如此完美的,这两个人的武功一定在他之上,只是武林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厉害的人?常建目光瞟向了南宫未然腰间那把佩剑,身为一个剑客,对于剑有着天生的敏锐,那把剑,十分的厉害。
“很危险的人物。”詹猛怎是一个十分高大的汉子,一看他身上结实的肌肉便知这人施了横练功夫十分厉害之人。别看他外表粗豪,但是并不是一个莽夫,事实上一进入院子就全神戒备起来,那个蓝衣男子让他感觉到了危险。
郝刚则是一个十分瘦小的青年人,一双灵活的眼睛,他别的功夫也许不出色,但是轻功绝对是一流的。事实上,他是个贼,更准确的说是个神偷,神偷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地方有宝物。
“等等这是死棋!”
看到拿黑子那人居然把一子落在了死路之处,自己把自己给堵死了,赵信广本来还想秉承“观棋不语真君子”只看不多言,但被这“神”之笔,弄得一下子打破了。
执黑子的南宫未然抬起头,看向了站在那里的赵信广,眼神十分的淡漠,淡漠得让赵信广犹如被一盆冷水浇下,从头冷到脚。但是下一刻这种感觉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刚才那个感受只是一个错觉。
“为何我不能如此下?”南宫未然问道。
“这……”赵信广摇了摇头,把那种错觉暂时放到了一边,“下在这里,不就是自己把自己的路堵死了吗?本来还有一线生机,但是现在不是自己把自己的棋子杀死了吗?”赵信广指着棋局,十分疑惑的说道。
南宫未然嘴角微微勾起,形成了一抹十分淡的笑容,用手指把那些黑子一一捡拾入旁边的棋盒中,赵信广顿时发现真个棋局居然一下子空出了如此大的地方,虽然黑子被杀死了很多,但是似乎让黑子有了更多的可能!
“这……”赵信广有些难以置信,“居然还可以这样?”
“置之死地而后生。”南宫未然再次开始落子。
棋局继续,然后在赵信广一瞬不瞬的注视下,这黑子居然反败为胜了?!
“这……怎么可能?”赵信广有些想不通,只是也没时间给他思考了,因为南宫未然端起放在棋盘边早已冷掉了的茶冲他敬了敬。
端茶送客!
吴宿不由一皱眉,但是想到了什么拉了拉即将因为被怠慢而生气的宁王,让宁王压下了怒火。
于是赵信广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