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我要的红酒来了,喝过一口,满嘴的熟悉口感,似乎手上的美酒同宫殿里产自克里特庄园的红酒一模一样!
唔,是为了拍我马屁而弄的?
一脚走了里厅,我抬头望向那些书架的书籍,书名越发地坚定了刚才的猜想,这真的是一个男人的房间,在这个时代不可能会有女人看《君王论》、《帝国贵族》、《战略》、《诸国法典》这些书对她们来说会是非常枯燥无比的权谋书。
不过这些书可是我从小就在读的玩意,许久未碰,心中不免有些怀念,在温迪尔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我正翻看着一本许久没浏览的《列国》。
穿上了一件倒三角绸缎绣花束腰胸衣的人妻ru量大增,她端着瓷杯在门边笑着问:“很不错?”
“很不错的收藏。”我恭维地称赞道。
“那跟凯撒的藏书相比呢?”
人妻的问题有些幼稚,我合上书本放好回书架说:“两者不能相提并论,你收藏的有些书,根本不会出现我家。”
“比如?”人妻皱了皱眉梢,神se有些严肃。
“比如,奥古斯丁的《论三位一体》和《上帝之城》。”
把女仆们叫出房间,我直奔主题地问道:“夫人应该清楚法国跟帝国最近出现了一些纠纷…”
“是的,那个叫做柯尔贝尔的家伙又提高了进口税,唉,在法国做生意,最让闹心的人就是他了,三天两头就在那里加增税额,一点也不体谅我们这些中间商人的辛苦。”温迪尔提起法国财务大臣的名字就是一阵咬牙切齿。
我又进一步地问:“今年少赚了很多吗?”
“当然了,原本一个法郎的利润被缩成了半个法郎,而这点钱到头来还要用来进行船只的维修、人员的雇佣,人家可是有着好几十艘船呢!”斤斤计较的模样让大美女总算有了点人妻的样子。
“你想听一个好消息?”我放低了声音,凑近了说道。
温迪尔细眯起眼睛带着笑意,她伸出雪白的小手指头,问道:“您别说,让我猜猜,您到底要告诉我些什么好消息?是要告诉我介入此事帝国的外交大臣跟法国交涉成功?关税能恢复到以前的程度?是不是这个?”
摇头:“不是。”
“那是凯撒又有了一笔新的生意要卖到法兰西?”
继续摇头:“也不是。”
“好,您可别告诉我,是您有一个让我赚到大钱的点子。”
“是的。”我敢说,这个女人绝对是猜到了我的来意,所以才把正确的答案放到最末尾。
“那您说,我该怎么报答您呢?”
温迪尔笑盈盈地问着很带有暗示xing的问题,这个女人今天是怎么了?
“先让我说完。因为我那个方法,说难也不难,说不容易也不容易。”我放下酒杯敲了敲桌子,吐出一个词,“走私。”
“走私?”温迪尔愣了愣。
“嗯,是走私!”走私,一个很陌生却又熟悉的字眼。在不同的语言里,对这个字眼有着不同的长篇大论的解析,但终究归结起来,走私便意味着不用交税,不用交进口税,也不用交出口税,不用交贸税,换而言之,就是从国家手上里抢钱。
温迪尔为难道:“走私确实能免除大量的赋税,我前段时间也不是没有想过,可最终还是因为cao作起来有难度而放弃了这个想法。”
cao作有难度,这点我倒是不否认,不过此一时彼一时:“法国如今的关税已经高到一个令人叹为观止的地步,走私能够获得巨大的利润,我想那位柯尔贝尔阁下非常清楚这点,想要走私,就得有一个足够大的关系网!一个大到能够瞒住那位财务大臣耳目的关系网!过去数个月做不到,不代表现在做不到。”
“怎么会。”
“怎么不会。”我反问着温迪尔,“我想夫人比我更清楚,在法兰西,为太阳王服务的都是些什么人。贵族不少,不过那位法王陛下似乎更喜欢使用那些富有的中产阶级。关键就来了,请问,美丽的夫人,法兰西的中产阶级怎么成为为王国服务的官员,甚至贵族呢?”
“获得国王的赏识…当然那些只是一小部分幸运儿,更多人是用钱去买。”
我又问道:“那他们为什么会花钱成为官员?”
“自然是他们瞧中的官职能为他们带去更大的利益。”
“敢问,那些官员们跟商人又有什么区别?”
温迪尔顿时为之语塞,我缓缓说道:“人之所以忠诚是因为背叛的价码还不够,更何况,走私只是要那些官员们睁一眼的同时闭上另一眼。这远远谈不上背叛。最重要的是,走私,对他们也有很大的好处。要知道,在法兰西,特别是南部地区,有很多家庭靠着在君士坦丁堡和马赛两地跑运输维持生活,上层社会里同样有不少贵族依靠这条贸易航道去体面生活,特别是一些大贵族,宴会、侍从、服饰,这些开销都很多。柯尔贝尔猛然地一记重手打下去,几乎要掐死他们,你说他们会老老实实地坐着等死吗?”
“可具体要怎么cao作?我们到哪里去找那么多有分量的朋友?”
“盟友?他们就已经出现了,不用我们找,他们就会自己找上门来。”在这个世界上有谁愿意提着脑袋去干走私的人?自然是给极大利润诱惑的亡命徒,那些快要有大量货物压仓想卖却又不想亏本给逼疯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