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昭仪冷冷一笑:“既然暖昭仪这样说了,那就还望你回去好好管教奴才,更不要随便放她出来咬人,咬到我这样无宠、无子、无显赫家世的也就算了,万一哪天咬到什么厉害的人物,小心她丢了脑袋不要紧,更怕是连累了暖昭仪这样的金枝玉叶又得皇上圣宠的人,可就不好了。”
“恬姐姐教训得是,妹妹回去一定严加训导。”
恬昭仪见她恭谨谦卑。低眉顺眼的,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仰头“哼”了一声。甩着帕子向别处走去了。
水漾走上前扶了扶子衿气得依旧在袖中微微的抖的手,依耳轻言道:“娘娘别气,孙姑姑出来了。”
顾盼间,孙姑姑从里面走了出来,依礼对各位娘娘福了福。才沉声说道:“今日初一,太后娘娘要为病中的皇后娘娘在佛堂诵经祈福,所以今日的请安就免了,还请各位娘娘先回吧。”
众人闻声便三三两两的四散开来,子衿站在那里暗道:老佛爷和太后将每日的请安缩减到了初一和十五,现在连初一的也免了。那就只好等十五再来了。
正欲转身之时,只听孙姑姑说道:“暖昭仪娘娘请留步!”
子衿一愣,立刻顿足。
孙姑姑顿了顿说道:“太后听闻暖昭仪娘娘写得一手好字。想请娘娘抄录一份经文,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是。”虽然孙姑姑说得客气,但哪容得她拒绝的道理。说罢便随孙姑姑进了永寿宫。如她所料,太后娘娘并未在佛堂诵经,而是正襟端座于殿前。手提一串暗青色檀木佛珠不停地捻着。
“太后娘娘万福金安!”子衿神情淡定,心里却是不停地打着小鼓。
“起来吧。”太后不改往日慈祥且严肃的表情。
子衿在一旁规规矩矩地站好。不敢有半分怠乎。她自是明白抄录经文那只是借口,实则一定是另有其事。而这事她似乎已经猜到了几分。
还不待太后开口,里间却传来一阵阵婴孩的啼哭声。啼哭之声虽然洪亮有力,但听起来难免让人心里一抽一抽的难受。
太后柳眉一凛,眉宇间便含了几分怒气:“这些奴才是怎么侍候三皇子的,这一早晨已经哭了五六次了,三皇子本来就有疝气之症,不易啼哭,若是再哭坏了身子,哀家都没法向皇帝交待了。”
侍候在侧的孙姑姑赶紧说道:“太后,奴婢再去瞧瞧。”
不一会儿孙姑姑从里间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两个乳母模样的宫人,其中一个怀里正抱着一直啼哭不止的三皇子。两人脸上均是惨白无色,其中一个见到太后就跪了下去,抹着眼泪说道:“太后娘娘,奴婢没用无法让三皇子服药,这药一沾嘴角,三皇子定是啼哭不已,奴婢知道三皇子有疝气之症,不易啼哭,可是这太医开的药一口也没服下,风寒怎么好得了呢!”
太后苦着脸叹了口气,摆了摆手:“抱过来,哀家试试。”
太后拿着银勺,舀了药,刚一探到三皇子的嘴边,本来情绪已经微微平复的他,居然“哇”的一声又是大哭不止,刚刚入口的一点点药也尽数吐了出来。
“这可怎生是好?药里放了糖没?是不是太苦了?”太后放下银勺,不知如何是好。
“放了,放了!”抱着三皇子的乳母接话道:“但是太医吩咐了,糖不能放太多,否则就会失了药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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