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张磕巴又想哭了,尼玛我一点都不想跟这种人做同事啊!大帅我错了,我再也不随便揍人了,我下回再打那种狗官一定记得把所有证据都弄得干干净净,再不让您跟着为难,呜呜呜你招我回去吧,我真的宁可去打仗也不想呆在这里了。
秦昭扫了眼张磕巴的表情,十分惊悚地发现她居然能从他的脸上读出类似于“嘤嘤嘤我不要在这里呆下去了”的含义,头上顿时起了一层汗,这都什么人啊!表情会说话?
别说秦昭了,连琥珀都被雷死了,这卢大将军的府邸,跟自己想象的也差的太远了吧?就算是武官,也不用这样吧,走了好几道门了,一个丫鬟都没看见!更让她十分纠结的是,偶尔会有士兵看到她们,不敢盯着秦昭,一个个全都偷偷摸摸地看她,琥珀再迟钝也能感觉得到,这些士兵似乎很激动。到底为什么激动,她也搞不清,反正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姑娘姑娘,您确定来这个鬼地方是正确的选择?
秦昭一路囧囧有神地走过,心中无比确信卢大将军的脑子绝对有坑,做他儿子绝对苦逼至极!她一路走来,听到李大嘴说:“就是这个院子了。”秦昭正要说请通报一下,李大嘴已经扯开喉咙喊了:“少帅!快爬起来啊,秦姑娘来看你了!”
秦昭:“……”
李大嘴话音刚落,只听到院子里传来另一个大嗓门:“快拦住,别让人家姑娘进来,少帅正在换药呢,光着屁股怎么见人!”
秦昭:“……”
琥珀看看秦昭,秦昭看看琥珀,这会儿她真的觉得琥珀说得对,来这里真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卢大哥,你这过的是什么鬼日子啊?
站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期间李大嘴搬了个从隔壁院子搬了个石头敦子过来给秦昭坐,秦昭看看那石头墩子上已经被磨凸了的精致花纹,心中一片苍凉:顾太师,您老岁数大了,就好好在家里养老吧,千万别回开封走亲访友,我怕您被刺激到……
秦昭坐了有一刻钟的功夫,房门推开,一个抱着药匣子的军官打扮的人走出来:“行了,衣服穿好了,姑娘能进去了!”
琥珀都想哭了:能别再提衣服的茬么?我们姑娘还要嫁人呢……
秦昭倒是不以为意,她在过去的一年里经常去军营,你能指望军营里的男人文文静静啊?好吧,能把好好一个家宅弄得跟军营似的也够奇葩的了。
李大嘴跟张磕巴领着秦昭琥珀走进卧室,绕过屏风,秦昭正看到卢元达趴在榻上笑眯眯地看她:“我就知道阿昭你会过来的!够义气!”‘
秦昭看他脸色还不错,并不像受了很重的伤的样子,应该没什么大碍,但还是问道:“伤怎么样了?”
卢元达笑嘻嘻地说:“行刑的都是侍卫司的人,你觉得能用多大的力气?这还没我爹揍我的狠呢……当初我惹他生气,他拿了军棍抽了我七八下,我就半个月没起来床。像这种小伤,明天就没事儿了……”
秦昭闻到屋子里弥漫着浓烈的药酒味,卢元达又趴在那里一动不敢动,知道他的伤或许不算重,但也绝对不像他说的那么轻,心里头有些感动,又有些生气:“好好的,怎么就打人了呢?君前失仪是玩的么?白白挨一顿打,何必呢!”
卢元达笑笑:“我说话说不过他们,只要动手了!这帮人就是欺软怕硬,知道我嘴笨,说不出来个一二三,就可劲儿地说道我,连大人那边连个屁都不敢放……这些家伙以为不招惹连大人,然后跟我这个不会说话的掐架就没事儿了。却不想想我一个武官,干嘛跟他比口舌,直接揍就行了;连大人那边,说你的坏话比直接骂他还让他生气呢!嗯,还是连大人厉害,我不过是让那些家伙疼几天,他三五句话,让好几个家伙丢了官帽,这才叫大丈夫不战而屈人之兵……”
秦昭的嘴角抽了抽:“连大哥只说你为了我在朝会上动手打人,然后被打了二十廷杖,没跟我说他干了什么啊!”
卢元达一听这话十分兴奋:“唉唉唉,我跟你说啊,阿昭,我早就知道你跟连大人要好,过去呢,我觉得这家伙心眼多,不乐意跟这类人多交往。今天一看,哎呀,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跟你阿昭交好的肯定都是好人啊,够义气啊!我这边打了人,那边他立刻站出来,先参了那个被我揍得满脸花的败类一本,说他身为朝廷命官,侮辱同僚的女儿,人品太坏;做了芝麻大点的官就敢随便栽赃,若让其继续为官,必然会不分是非不辩忠奸,只会为害一方……连大人挨条驳斥他们的话,硬是说的那些人脸红脖子粗,连个屁都不敢放,这还不算呢,凡是说你坏话的,连大人把那些人祖宗三代干的坏事儿都拎出来讲了,我真纳闷他什么时候查出来的这些东西……最后还总结了一下,凡是说你坏话的,绝对都是衣冠qín_shòu的奸佞小人。你知道么,他一张口就让三个人丢了乌纱帽!最后,他不等别人参我,他就先跟陛下提出来了,说我是大丈夫坦坦荡荡,当然动手是不对的,该打,建议打我二十廷杖。其实我这类的君前失仪除了挨打还要罚俸,艾玛我最怕这个了,穷死了,幸亏连大人直接建议陛下打我,陛下就把罚俸的事儿给忘了,真是太好了!”
卢元达十分亢奋,万分赞叹地总结道:“连大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