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摇摇头:“你这气性也太大了,这脾气可不像秦节!”
秦昭道:“我倒觉得我很像我爹啊,我爹一辈子只有我娘一个,我娘心里也只有我爹,他们都是眼里心里只有对方的,忠贞不二的这方面,我学的很地道。”
贺秋容见秦昭又犯二,忙笑着打断:“陛下怎么又逗开她了?秦大人就这么一个闺女,疼的要命,恨不能招个上门女婿给她呢!您却跟她说这些,她可不是要急?阿弥陀佛,什么锅配什么盖,谁说她就找不到个老老实实心里只有她一个的呢?陛下就别操心了。”
皇帝也就是随便逗逗秦昭,他身边的女人几乎都是低眉顺眼的乖乖女,偶尔有点个性的,其耍个性的程度也要看他的心情来发挥,像秦昭这样纯天然的直爽的很少见,挺新鲜的。不过也就是新鲜罢了,又不是什么美若天仙的可人儿,秦昭要不是贺秋容的好朋友,皇帝才没兴趣理她呢,也算是给他的爱妃个面子罢了。
这会儿贺秋容出声了,皇帝也就不再多说了,贺秋容也不多留秦昭,随便让人给她拿了几匹缎子,就让太监送她回家了。
秦昭回到家里,想来想去,觉得自己的表现不怎么着,没事儿跟皇帝较劲干嘛啊?不过无所谓了,反正皇帝也就是随便逗她玩,她算是发现了,皇帝跟贺秋容合得来,绝对有他们俩骨子里都有些爱逗人的缘故在!
话已经出口,她就不多想了。沉下心思想想那玻璃罩子的事儿,想来想去觉得自己想象力匮乏,干脆叫人备车,跑去找连瑜商量这个事儿。
连瑜听说这件事儿也蛮兴奋,摩拳擦掌道:“带我亲手画它几个灯罩子!”说完便又皱眉:“不妥,这事儿你做得,我做不得!毕竟是朝廷命官,往宫里送礼不是这回事儿!还是你出面吧请位好画师吧,也不要去找秦叔叔画,我不合适,秦叔叔同样不合适。”
秦昭多聪明啊,闻言立刻反应了过来,连连点头:“确实不合适!你绝对不能画这个画的!一个大臣,亲自往后宫送礼,多难听啊!除非有人点名要你画,哎呀,我上次就不该让你画灯罩子送给丽妃娘娘的。”
连瑜笑道:“那个无妨,我又没落款,再说正好又是仿了别人的工笔画,看不出什么的。”
秦昭这才松口气,叹道:“以后真要跟宫里做起生意,那可要处处小心了!”
连瑜笑道:“所以就要看昭妹妹的本事了!”
秦昭想来想去,觉得与其请人画画,倒不如拿些名画来让工匠来描,这样子拿到宫廷里也容易被人欣赏,跟连瑜一商量,连瑜也觉得这样合适,两个人便精挑细选了几幅适合画在灯罩子上的画,让工匠拿去描了,因为这次不像前次,只是作为秦昭私人送给贺秋容的小玩意,所以灯台什么的也做得极为精致,描金彩绘十分典雅,当然,并没有按照贺秋容说的只做了五对儿,而是做了六对儿:总要给她留一对儿自己赏玩。
折腾了四五天的功夫总算把灯罩子做好,秦昭又跑到玻璃坊里,从库房里头最近新做出来的新产品里精挑细选了一番,挑了一套造型简单样式奇特的高脚酒杯,还有一些花瓶摆件什么的,连同那些灯罩子装到一起。连瑜见她拿了一道玻璃杯子,所以从自家拿出两瓶没开封的葡萄酒,让秦昭一并送去:“高脚玻璃杯跟葡萄酒是天生一对儿,你一并拿去!”
秦昭见那玻璃瓶子里液体是紫红色的,清亮透彻,看着十分漂亮,且还拿冰块镇着,便有些馋:“无瑕哥哥,这是哪里来的葡萄酒,看着真好看!”
连瑜道:“自然是我自己酿的,要不然怎么会用玻璃瓶?你跟贵妃娘娘说一声,这酒最好冰镇着喝,打开口了就尽快喝完,要不然味道就不好了。”
秦昭一听是连瑜自己酿的,便厚着脸皮道:“无瑕哥哥,你那里还有么?我记得前阵子看我爹喝这红色的酒,应该也是你送的吧?我当时想尝来着,他不许我喝,说后劲儿太大。你让我尝尝好不好,我保证不多喝!”
秦昭平日里一向懂事儿,这会儿因为这么点东西跟连瑜撒娇,连瑜挺不好意思拒绝的,可转念一想,她虚岁才十六岁,顿时虎着脸道:“秦叔叔不让你喝是为你好,难道我就不为你好了么?给我老老实实忍着,等你十八岁了再喝酒!”
秦昭急道:“哪里有这个道理,平日里参加宴会,黄酒什么的也没少喝啊!”
连瑜道:“黄酒是一回事儿,葡萄酒是另外一回事儿,这东西度数太大。其实按理说小孩子什么酒都不该喝!把脑袋都喝傻了!”
秦昭嘀咕道:“我喝了好几年了,也没变傻啊!”
连瑜嗤笑道:“你有我聪明么?”
秦昭翻了个白眼:“我当然没你聪明。”
连瑜拍拍手:“所以了,你还说喝酒不会变傻,你看这就是惨痛的结果啊!”
秦昭怒道:“有你这么比的么?你这么说的话世上的人岂不全都是大傻子了!三年才一个的状元公,谁能跟你比聪明啊,无瑕哥哥你这是诡辩!”
连无暇摆手道:“你管我是诡辩还是什么呢,过去我没注意这个,现在注意了那就不能不管:阿昭,从今天起,不许喝酒!什么度数的都不能喝啊,小孩子喝个毛的酒!”
秦昭简直被连无暇的无理取闹给弄得头都大了:“不给我酒就不给嘛,哪里来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说法?我都十六了,哪里是小孩子了,按照大郑律,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