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瞳也知道,就凭剩余这点儿兵力,抵抗也是无济于事的。听了张牛角的话之后,张瞳把枪放到一边,黯然的往后摆了摆手,说道:“开门投降吧”。
“额……是!”小喽罗没想到张瞳会放弃抵抗,稍微一愣神儿,随即转身一溜烟儿的跑回城楼,气喘吁吁的喊道:“快…快!快开城门……,投降!”
城上的喽啰们早被城下的阵势吓的手脚发软了,听喽啰甲这一喊,争先恐后的跑去开门放桥,好像觉得自己表现好一点,危险就会少一点。
高云见吊桥放下,城门大开,随即令道:“三弟!”
“在!”
“领本部人马把守城门!”
“是!”
“四弟!”
“在!”
“领兵收缴俘兵器械!”
“是!”
“林妹妹!”
“云哥!”
“领‘鬼攫营’跟我进城!”
“嗯!”
赵云先领兵进城,这些黑山军的残余这会儿听话的不得了,不用赵云发令,一个个很自觉的交出兵刃,跪在中心大道两旁。
高云见赵云已经平定了城里的黑山军,轻轻拍了拍马背,“雪麒麟”缓步向前,载着高云直到县衙。
高云脸上一片沉静,对张牛角高云还是有些同情的,从某种角度来说,张牛角算是一位悲情英雄,才能、志向都有,只不过他选错了路。
高云带着莎琳娜、韩霜和几十名“鬼攫营”勇士进入县衙正堂,此时张牛角已经让张瞳把他移到了堂上。
张瞳守在张牛角身前,手握长枪,两眼含泪的看着高云。
高云也不说话,迈步就往上走。
“你站住!”张瞳一声悲鸣,提枪对准高云。
“唰!”几十名“鬼攫营”勇士手里的“鬼攫弩”齐齐瞄向了张瞳。
“放下”,高云冲后摆摆手,示意众人把弩放下,平静的对张瞳说道:“你认为,凭你手里的枪,能挡的住我吗?”
“瞳儿…不可放肆”,张牛角在榻上冲张瞳连连摇头,艰难的说道:“不可…对高将军…无礼”。
张瞳扭过身去,用手捂住嘴,眼泪簌簌的滑落。
高云走到榻前,伸手把张牛角的被子掀开,看了一眼他的伤势,随即便盖上,叹了一口气,沉静的说道:“还有什么后事要交代吗?”
张牛角强挤出一丝微笑,说道:“人皆道……虎威将军…仁慈…,果然…不假”。
“哼!”高云冷哼一声,说道:“你也不用捡好听的说,其实你是死有余辜!虽然你起兵之本意是为救民,而实则使百姓受殃!你既不能制约各部头领,便不该将其纠合一处,以致凶暴之徒互相勾结,残害一方!常山、中山两地如今一片狼藉,皆你之罪也!”
“额…”,张牛角嘴唇微微颤动,眼角渗渗出泪,说道:“将军…所言极是,某…罪有应得,死…无怨也,只是……小女……”。
张牛角话还没说完,高云便一抬手,打断了张牛角的话,说道:“你的心思我明白,不必多说!放心去吧!我念你是条汉子,自然会救她性命。”
“多谢…多谢将军,瞳儿…”,张牛角谢过高云,又转脸叫张瞳。
张瞳一听父亲叫唤,赶紧跪倒榻前,握住张牛角的手,泣道:“父亲,孩儿在这儿,在这儿”。
“孩子,你…你要听…高将军…的话,要听高将军的话!”张牛角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喊出这句话,跟着双手垂落,气绝身亡。
“父亲!”张瞳见张牛角断气,痛呼一声,晕了过去。
高云看了看张牛角,仍旧睁着双眼,像是死不瞑目的样子。
高云暗自摇了摇头,对尸体说道:“放心去吧,只要有我活着,保她平安无事!”
说也奇怪,高云这话音一落,张牛角的尸体好像松了一口气似的,双眼跟着自己就闭上了。
高云这才转过身,对高义说道:“高义”。
“在!主公”。
“你安排几个人,找副好点儿的棺木,把张牛角尸首殓了,运回下邳”。
“这……主公,张牛角乃贼魁,董卓定然追问……”。
“无妨,按我说的做就是!”
“这……!是”,高义无奈的点头应命,心里却为高云担心。
张瞳悲伤过度,一直昏厥不醒,高云便让莎琳娜和韩霜先扶张瞳下去休息。工夫不大,高义便带人将张牛角收敛停当,派一队兵马悄悄运往下邳。
县衙大堂收拾干净,高云便传唤众将。稍时,张飞、赵云、典韦、周泰等众人皆到。高云先问赵云道:“四弟,战俘可曾安排停当?”
赵云一拱手,说道:“启禀大哥,已经让张虏兄弟领人押解回城了”。
“恩,好”,高云点点头,打起精神,吩咐道:“如今张牛角已灭,余贼遁迹,此次剿贼,已收全功。众兄弟回营后,各自整点本部人马,打点行装,休整一日。明日五更拔营,先往石邑与董卓交割,之后便回下邳”。
“是!”众将一齐站起身来,冲高云拱手应命。
“坐、坐”,高云摆摆手,示意众人坐下,笑道:“此次大胜百万黑山贼寇,皆赖众家兄弟奋勇杀敌之力也!我高云以能得众兄弟相助为荣!今夜三军设宴,为众兄弟与我‘虎威军’全军将士庆功!”
“谢主公!我等誓死追随主公!”,堂下群情激奋,能让主公以自己为荣,众人都觉得这对于他们来说才是最大的荣耀。
当夜,各营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