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聪带着一群人酒足饭饱,晃晃悠悠地去了晚上交易会的顶楼包厢。
路上,他朝七雾打了个眼色,对方笑着对着他点头。于是李云聪心安了,知道他把人都搞定了,晚上可以高枕无忧了。
“晚上依旧老规矩,每个藏品都在玻璃橱柜里,橱柜外贴着藏品编号。你们可以随意看,随意在藏品编号后面出价,最后价高者得。”李云聪解说一番,主要是说给第一次来的易蒙蒙听。
这种方式跟寻常的拍卖竞价还真不太像,人人都可以对心爱之物出价,也能看出在藏品上的出价者名单,但别人出的价位却是被隐藏的。
这不仅仅是依靠个人眼光与经验,还是一场心理战。
当然,他们跟主办大会的李云聪熟悉,唯一的便利就是他们不必下场就与人挤在柜面前。他们可以通过豪华包间里无死角的摄像镜头,任意查看场地里的任意藏品,并且只要坐在包厢里摁下遥控仪,就可以随意出价。
李云聪在包间里准备了很多酒水饮料,要不是易蒙蒙在,也许他还会叫上一些美女来陪伴。在他心中,这是属于男人豪赌的战场。
但不管怎么说,易蒙蒙来了,他就不敢造次了。
李云聪很老实地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坐在了七雾边上,跟他勾肩搭背,“哥们,今儿已经说好了,我让你一回,你看中的东西,我不跟你争。”
七雾那双妖异的淡金色瞳孔眯成了一条线,显然心情无比愉悦,难得不嫌弃李云聪弄皱了他的衣服,举着手中的香槟跟他碰了碰杯。
终于,这场珍宝大会开始了。
他们豪华包间里的正面墙壁,赫然变成了六十四个小屏幕,而此刻组合成的画面。正是一个身穿中山装的老者慢步走上舞台的画面。
易蒙蒙愣了下,觉得对方的脸有些眼熟。
“感谢收藏界、古玩界、艺术界的各位大师与精英们,今天百忙中拨空莅临我们今年的珍宝大会,我代表大会主办方李云聪先生。以及收藏协会,欢迎大家。”
台下,一片掌声响起。
易蒙蒙眨了眨眼睛,转头低声文旁边的男人,“不是我眼花了吧?”
安修摸摸她的脑袋,“嗯,是文松柏,你忘了,收藏鉴赏离不开历史文言?文家,是收藏协会的创办者。”
易蒙蒙犹犹豫豫地点了下头。觉得冤家路窄,就是说的这么一回事情。
算了,反正今天她没打算去现场,只在后台看着坐着,应该不会正面遇到。又起不愉快的冲突。
心下又觉得文家阴魂不散,又厌烦了几分。
李云聪听到三言两语,有点糊涂了,“哦?嫂子还认识文家的人?”
要是他记得没错的话,安修当年离家的丑闻就跟文家大有关系。这么一想,他不由多看了易蒙蒙两眼。
怪只能怪,李云聪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发户。哦不。是后起之秀。所以,他早几年的时候,还没跟五大家族中的文学世家有很多的联系,没见过这个文家的yòu_nǚ。
“文松柏是三年前找到我的,说是极为欣赏我举办的这个活动,收藏协会还给我了一个理事的位子当当。”李云聪晃了晃红酒杯。“从那年开始,我这珍宝大会就交给他们去办了。不过只有一点不变,所有规矩还是我来定。”
出钱的是老大,易蒙蒙非常了解。
“文家这几年手伸得还真长的啊。”七雾嗤笑了下,抿了口酒。脸上讽刺意味十足,“灵师协会、教育界大佬、收藏界,呵呵。”
小白也难得严肃地点头,“怪不得之前在无名星见到,我就觉得他有几分眼熟来着,原来以前他来主持过珍宝大会啊。”
猴子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就是一群清高的满嘴道理的家伙,我们家历来最不喜欢跟他们打交道。”
李云聪是个人精,三年前也不过是看在收藏协会跟文家的名头,能帮他吸引到更多隐世不出的宝物,他才同意文家的介入。但三年来,他看似漫不经心,但实则珍宝大会的所有事宜,都依旧掌控在他的手里。
但不得不说,文家的名头,还是因为珍宝大会,在收藏大家跟古玩大家中更有传播力了。
“倒挺有野心。”安家脸上似笑非笑。
要不是文家的势利,把女儿送进安家,就不会有那些阴差阳错的闹剧,他也不会被放逐出安家。
但他原本就对安家少爷的身份敬谢不敏,反倒要感谢文家的这些目光短浅手段,让他现在才有了儿子跟易蒙蒙。
只要文家安安分分,不要来打扰易蒙蒙现在的生活,他就不会插手文家的事情,更不会做出记恨报复的事情。
屏幕中央的文松柏在掌声中,双手压了压,示意全场安静,“今年还是老规矩,大家各凭眼光,任何电子监测设备不得使用,违规者将被取消本次大会资格。下面的时间,我们就交给各位,请随意欣赏藏品。”
“嘿嘿嘿,不知道文家会不会参与到竞拍来。”猴子阴险地笑了几声。
七雾摸了摸下巴,“去年他们貌似得了一件清朝皇帝的画像。很丑,真的很丑。”
“嘿嘿嘿,那今年不如……”猴子奸笑着凑近了旁边的小白耳旁。
小白时不时点头,又摇头,“嗯嗯,这样子啊,好的。嗯……嗯嗯……欸?这样不太好吧?”
猴子阴险地又笑了几声,拍拍小白的肩膀。
易蒙蒙揉了揉眉心,不知道这群人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