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幽幽的说道,“你都把人带到这里了,我还以为——嘿嘿——”
“废话少说,赶紧给她退烧。”
陆天拍着宁是的手背上的血管,宁是恍惚的醒来,入目是有人拿着针头的画面,她猛地惊起,奈何根本使不出力气来。
“醒了?”陆天发现了。
“你做什么?”宁是一出口才发现喉咙像被火烧过一般。
陆天举起针,“你乖乖听话,否则——”故意阴森的说道。
宁是突然挥手,“不要!”她一脸的惊恐,眸子突然看向一旁的贺柏尧,那刻,贺柏尧终于在她眼底看到了软弱。
她真的怕了。
宁是终于流出泪来。“贺先生,我答应你。我休学!我休学!”她一字一字地用力地喊道,声音嘶哑。
陆天满脸的疑惑,“那个——”
贺柏尧没有想到宁是突然说出这番话。
陆天疑惑的看着他,“美女,我只是想给你打退烧针。”她把他当什么了。
宁是摇着头,“我什么都不要打。贺先生,我答应你,你让我走,好不好?”
贺柏尧看着她苍白毫无血色的面孔,“陆天,给她打一针。”
陆天耸耸肩。
宁是自然不配合,当她看到针越来越接近她时,她猛地抓起针。陆天措手不及,“哎——”
宁是抓着针管,“我不要打针。”她绷着神经,坚决的说道。
贺柏尧拧着眉,“你想死我也不拦着你。”说完,他气气呼呼的转身离开了房间。
连姨上前,“你不要太激动,这是军区医院的医生,他只是要给打退烧针。”
宁是眨了眨眼,浑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光了。
连姨拿过一条冷毛巾轻柔的擦着她的额角,“烧到40度,让路医生给你打一针,会舒服些。”
宁是慢慢冷静下来。也许是她太累了,也许是连姨安抚了她。总之,这支退烧针还是打了。
连姨倒了一杯水,宁是安静的喝了水,后来晚些时候又喝了一碗粥。
她都忘了自己一天没有吃饭了。等喝着粥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有多饿。
一碗粥她一会儿就喝光了。
连姨笑,“还有呢。”
宁是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不用了。”
连姨点点头,“你好好休息。”
宁是咬咬牙,不安地问道,“阿姨,那个贺先生他还在吗?”
连姨轻扯了嘴角,“他在楼下呢。洗手间在走廊中间,东西都有。”
宁是走到洗手间,看着镜中的自己,她都有点不敢相信。这一天就像做梦一把,她洗了一把脸赶紧下楼。
站在楼梯口看到刚刚给她打针的医生正和贺柏尧站在酒柜前。贺柏尧手里端着酒,不时的抿一口,举手投足间都是沉稳大气。
可是这样的人却让她感到害怕。
“大老远的让我过来,你都不准备向我解释一下吗?”
贺柏尧立在那儿,一动未动,“柏辰的同学。”
陆天惊讶,“你看上你弟的同学了?”
贺柏尧的脸色沉了几分,突然转头,目光凌厉,见宁是站在台阶上。他拧了一下眉头。陆天顺着他的目光转身。
宁是暗暗呼了一口气,缓缓走下来。
偌大的客厅气氛一下子凝滞了。
宁是走到他们面前,她早已酝酿好了,“贺先生,我答应你。只是我不会转学,我休学一年,一年内我不会主动靠近贺柏辰一步。”她直直的站在那儿,眼神坦荡。
陆天的嘴角已经张成了o型。
贺柏尧看了眼手中的酒杯,随手微微一晃,“好。”他沉沉的吐了一个字。
宁是嘴角动了动。
贺柏尧话锋一转,“你必须说服他出国。”
宁是的嘴角瞬间僵住,“关我什么事?”
贺柏尧轻笑,“一切因你而起。”
宁是郁结着脸,“我做不到。”
“你可以做到。”贺柏尧定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