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赫德吐掉口中的血沫站了起来,目光漠然地注视着对面的弗利萨。在刚才的打斗中,他虽然身高体重都不弱于弗利萨,却依然不是搏杀经验丰富的弗利萨对手,如果不是弗利萨喝醉了,动作不够敏捷,只怕他还要吃更大的亏。
“小兔崽子,你还敢还手!”弗利萨摇了摇有点晕眩的脑袋,刚才赫德的一击勾拳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弗利萨咧嘴一笑,脸上的刀疤如同蚯蚓一般扭动起来,从靴筒里面摸出了一把闪亮的匕首。
“弗利萨,别动刀子!”旁边的一个水手上前劝解道。
“滚开!谁拦着我,我揍死他!”弗利萨脸色狰狞地朝围着他的几个水手吼道。
“来揍我!”水手们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冷冷地声音。
“是谁!”弗利萨大怒,转头吼道。他身后围着的水手迅速散开了一个通道,在这艘战舰上,基本上没有哪个普通水手敢正面对抗凶狠的弗利萨,何况弗利萨前不久还刚被提升为甲板候补士官。
“队……队长!”一看见来人那张冷酷的脸,弗利萨浑身打了个哆嗦,吓出了一身冷汗,从醉酒中完全清醒了过来,眼角的余光瞄到自己手中的匕首,赶紧一收,藏到了背后。
“你们这些蠢货都聚集在这里干吗,还不给我都滚回岗位上去,想吃鞭子吗?”徐默冷冷地扫视了一圈周围聚集的水手。
看着徐默那张阴沉地快滴下水的铁板脸,把朗姆酒当成清水解渴,个个喝得醉醺醺的强悍水手马上跟小鸟一样,纷纷扑腾着翅膀,迅速远离他们的冲锋队长。
“谁让你们两个走了!”看着蹑手蹑脚想要乘机离开的赫德和弗利萨,徐默冷冷地说道,“说!是怎么回事?”
“阿尔弗雷德阁下,刚才我和弗利萨长官比试掰手腕,两个人不小心摔倒了!”赫德面无表情地说道。
“是……是这么回事!”弗利萨看到徐默望向他,缩了缩脖子,小声地应和道。
……
“呵呵,提督阁下,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弗利萨对待某个人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好像格尔哈特阁下兼任冲锋队长的时候,他也没这么怕过吧!”曼努埃尔乐呵呵地说道。
“那是因为格尔哈特是个真正的绅士,没有阿尔弗雷德那么冷酷!”赫德拉姆轻笑着看向格尔哈特。
“是啊,有时候,我感觉阿尔弗雷德阁下根本就不像是个贵族,他战斗时候的模样,更像是个凶残的屠夫,看待活人的目光就像看待待宰的牲畜一样。只要看过一次他的战斗,就无法不敬畏和惧怕他,哪怕是自己人也一样!”曼努埃尔感叹地摇了摇头。
“某些人就不怕阿尔弗雷德,比如某只小暴龙!”查理瞟了一眼小布莱克尼,轻声低语道。
“提督阁下,看来不能再给他们发朗姆酒代替淡水了,水手们的忍耐快到极限了!”格尔哈特担忧地说道。
“嗯,晚上将最后的淡水发给他们,明天这个时候,我需要一帮神智清醒的维京人!”赫德拉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很快,徐默就回到了军官中间,向赫德拉姆汇报道:“罚那两个人去清洗底舱了,不过因为拉修的事情,其他水手都不喜欢那个叫赫德的水手,恐怕这次返航以后,要将他调到其他船去!”
……
“那个赫德被海魔诅咒了,我们从斯德哥尔摩出来碰上大漩涡的那晚,就是他担任瞭望手,一定是那个时候被那个巨大的海魔给诅咒了!”舱室中一个年纪很大的水手对身旁的众人轻声说道。
“拉弗尔,你不说我还真忘了,那次碰上大漩涡,好像尾舵卡住了,就是拉修解决了险情。一定就是那个时候,那个被海魔诅咒了的家伙才记恨上了拉修!”另外一个满脸络腮的中年水手睁大了眼睛说道。
“嗯,本来那个海魔是想用我们这艘船作为祭品的,但是因为拉修,我们逃脱了它的魔掌,所以它才会诅咒船上的某个家伙,让他在背后暗害大家!”拉弗尔念念有词地说道。
“那么说,他还会对船上的人下手咯!”一个年轻的水手惊讶地说道。
“嗯,说不定就是因为他的诅咒,这块海域才这么长时间没有降雨,要是他死了的话,估计诅咒就能解开了!”旁边的人附和道。
“是啊,是啊,要是……长官!”拉弗尔突然站了起来,屈指行礼道。
“阿尔弗雷德长官!”,“长官!”,“……”。
徐默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走过这间舱室,向后部的军官舱走去。他已经听到这些水手有关于赫德的流言了,尽管明白这些言论只是无稽之谈,但是他不会去阻止这些水手,更不愿意帮赫德说话。
这些天,由于追击地狱神号,水手们都很辛苦,加上断了两天的淡水,只能喝点朗姆酒缓解饥渴,但是酒毕竟就是酒,酒醒了会更渴。水手们需要一个发泄情绪的对象,而挥斧砍断拉修生路的赫德,理所当然地变成了他们的发泄对象。毕竟善良敦厚,性格腼腆的拉修要比性情乖张枭悍的赫德,更受大家的喜爱。
……
“boss,你真的要那么做吗?”黛娜担忧地说道。
“必须要这么做,我们现在已经被克利福德逼上绝境了。北海雄狮、北海银鹰,这两位提督确实是两大英杰啊!黛娜,我有一种预感,这两个人谁取得了这场海战的胜利,那么北海航线的霸权将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被他们所代表的国家拥有!”徐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