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采薇捂脸嘿嘿笑了下,转而才好奇的看向明华,“那王妃当初是如何嫁给王爷的?我看王爷对王妃的心思,真是让人羡慕……”
“我啊?”明华一愣,转而想了想笑着道:“我落水,得王爷相救呢……”这当然是女子心中颇为浪漫的想法,至于皇上、皇后的种种设计,又或者是其他方面的权利纠纷,说出来只会让憧憬爱情的小姑娘失望。
只是,自嫁给宁王……嫁给宸钺这些日子来说,他倒是一个极好的丈夫。郑诚志能够维护谢葭,给她一世安稳和从容。而宸钺不一样给了她极大的自由和信任?
明华低头微微笑着,“这些事情,等你成亲了,自然会懂的。”
郑采薇皱了皱鼻头,半响才道:“反正我也不急,再说吧!大哥说了,若是我嫁不出去,就养我一辈子,大嫂也同意了!”
“噗!”果然是个小姑娘,心思纯净,这般的话也能随意说出口。
给郑氏夫妇送去的回信和礼物很快就被送出京城,那边回信倒是很快,说是那些方子和酱菜帮了大忙,如今谢葭很是康健,已经托人请了会照顾孕妇的婆子住在庄子中,连着大夫也三不五时的上门诊平安脉,如今脉象平稳,胎像稳固。
像是知道明华可能会担心的那点小心思一样,郑氏夫妇每次送来的信都是一式两份。谢葭与明华写信时只说日常小事,庄子景致和风土人情,偶尔提及郑诚志一两句,也是透着甜蜜。
两人这般你来我往的书信下去,竟然让明华隐隐生出了海内存知己的感觉。
进入十月,京城就迎来了第一场雪,虽然只飘飘洒洒的些许,更多的落地就化开了,然而还是宣布着冬日的到来。这些日子就如同宁王之前所保证的那般,格外的平静。
派往北疆的人,最终也不是长公主家的儿子柏盛,而是吴成豪,吴大将军。吴成豪三子因为谢天峰的缘故,不算怎么光荣地死在了北疆,他此番前去谢天峰自然不会好受的。
而齐王这边,九月份的时候寻了御史台的人参奏了长公主家的大儿子,竟然是在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面扒出了不少柏晏钰逼奸妇人的事情,忍辱偷生的有、妻离子散的有,更甚至有些不堪屈辱,奋力反抗以至于家破人亡的也有两三桩。
柏晏钰人已经死了,自然不可能再重新定罪,然而他放父亲铭杨郡柏茂却是一个管教不严的罪名逃脱不了了。
这一桩桩的案例,一条条人命看得人触目惊心,而且京城之中很快就被宣扬的街头巷尾人尽皆知,长公主不等过年就以不适应京城阴冷的天气为由,回南边了。
皇上申饬了柏茂,然而对幕后操纵这一切的齐王也很是不满,招入宫中训斥了一二,然后让他送长公主一行人出京。最起码,亲戚和睦这样的面子情还是要做的。
这都是九月间的事情了,也许是因为长公主离去的缘故,一入十月份京城就格外的安静。明华和宁王一同坐在暖阁中,一旁炭盆里面炭火烧得并不算旺,屋中却是暖洋洋的。
“齐王这次看似出了一口气,只怕却是落了下乘了。”宁王叹息,许是这一年来种种不顺的缘故,齐王早已经失去了最初的沉稳和谨慎。被带绿帽子,死妻,丧子……他如今行事越发的偏颇了。“御史台状告柏茂一事,留下了无穷的后患啊!”
明知道他如今与长公主撕破了脸面,那不管是长公主还是柏茂、柏盛,还是柏密三兄弟,谁会愿意看着他登上皇位?这是硬生生把人往魏王那边推了。
“反观魏王,倒是很沉得住气。”明华拿着火钳子拨动炭火,里面被丢进去的栗子发出清脆的爆破声,香气四溢。她挑了熟的夹出来放在一边,“这两三个月,魏王做的事情倒是颇有章法,听闻皇上赞了几次呢。”
此消彼长,齐王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皇上的心思,谁也摸不准。”宁王摇头,按说魏王表现很好,皇上也称赞了几次,可是那种疏离的感觉却也很是分明。“怕是,如今齐王越发的不顺,让皇上开始疑心当初的事情,是魏王做下的了。”
真是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得好的事情。
明华抿了抿唇,却是还没有忍住心中的实话。
“那柏晏钰……我并未让孙半升他们去查,早知道他竟然做下那么多的恶事……”她顿了顿,半响才道:“我怕是要再狠狠教训他一顿才是,只丢入水中太便宜了。”
然而,若是想要杀他,却是宁王的办法最为好。不沾染一丝的麻烦,悄无声息地处理了这样一个人渣……
宁王笑了笑,安抚明华道:“若不是查了查,谁会发现仪表堂堂、温文尔雅的公主府世子,竟然是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东西。”不得不说,齐王是下了血本要对付长公主了。柏晏钰的那些往事被扒出来之后,长公主这边算是名声和面子都扫地了。当面或许不会说些什么,然而背后的议论……
不然,依长公主的性子,又如何会乖乖离京呢。
“皇上最近心绪不宁,今日早朝,又训斥了户部那边。”宁王想起当时齐王的脸色,不由摇头道:“齐王若是再不振作起来,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