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方浩伟什么话也没说,一直低头沉默着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随后直接在里边反锁,任凭紧跟着赶过来的百里一峰怎么叫,方浩伟都没有开门。
“哗”
伴随着一阵抽屉被打开的声音响起,方浩伟从自己的办公桌左侧往下数第三个抽屉里拿出一个黑se边框的相框来。
相框不大,长二十五公分,宽二十公分,相框里放着一张合影留念的照片,背景便是一片建设了一般厂房的还能够看到光秃秃地面的地方,如果再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个照片的背景与现在的红星实业有限公司是那么的想象,至于说照片里两个勾肩搭背的身影自然是方浩伟和赵玉龙……
这还是他们刚刚建立这个厂,那一会儿方浩伟拉来了启阳设备制造厂的投资,二人在兴头上,正展望美好未来的时候,对着一片开垦的荒地挥斥方遒,合影留下了这张照片,只是没想到最后二人竟成了分道扬镳!
“你会想到有今天吗”静静的摩挲着相框中还笑着的赵玉龙,方浩伟低声呢喃的说着。
他脸上的表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平淡中蕴含着淡淡的别样情怀,让人捉摸不透。
一直到i落西山,没有开灯的办公室逐渐被黑暗所笼罩,方浩伟还是那个手拿相框的模样。
隐约间曾听到外边传来好几个人的呼唤声,不过到了后来都不了了之,方浩伟也不在意,感觉拿着相框的双手都有些麻木了,这才站起身来,就着夜晚的一点点隐晦光亮,摸到电灯开关前,‘啪’的一下打开了灯,顿时,原本漆黑的办公室里变得通明一片。
也就这个时候,方浩伟肚子‘咕咕’叫了两声,他伸手摸了摸干瘪的肚子,脸上浮现出一抹凄苦之se“还真是够可怜的,连饭都没得吃了”
这一夜,方浩伟迷迷糊糊的,睡得很不踏实,晚上他还做了个梦,分不清是好还是坏,不过他记得梦中的情景并不好,自己好像被什么人追赶,一直不停的跑啊、跑啊……
直到双腿跑的再也跑不动了,双脚像是灌了铅一般,浑身大汗淋漓,突然间,方浩伟就醒了过来,然后…脑袋一阵眩晕,身体一阵摇晃不定,下一刻砰的一声撞击巨响,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剧痛。
方浩伟再次醒了过来是在一个四面雪白的房间里,他看了一眼,连天花板和床单都是雪白的,如果不是房间里还有一台黑se外壳的电视机,方浩伟真以为自己来到了白se的世界里。
尝试着用手去摸一摸还隐隐作痛的额头时,抬起手来,方浩伟这才发现他右手上竟然扎着枕头,液体还在徐徐的往身体里灌输,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阵阵冰凉的感觉慢慢融入到他的身体之中,随着血液的流动分散向四面八方。
“i,我怎么输上吊瓶了”方浩伟暗骂道,随后他扯开嗓子大叫起来“护士、护士……”
“咦,你醒了啊,方浩伟是吧,你有什么事情吗?”应声过来的是一名脸庞微胖的小护士,一米六的个头,头发都扎在护士帽里,浑身透漏着一股子jing明干练的气质,尤其是她的双眼炯炯有神,像是有无穷的jing力一般。
“啊,我问问这里是哪里?我”方浩伟用左手指了指自己“我怎么了,为什么会在这里,谁送我来的”
“你额头都摔肿了,你不知道?奇怪了,难道不疼吗?”护士奇怪的看着方浩伟,她甚至想伸手去摸一摸方浩伟头上的伤处,好在被方浩伟用左手给挡了下来“送你来的是个女的,她交上钱后就先回去了,说是等会儿还来得,对了,她叫席婧媛来着”
“哦”听完护士说的,方浩伟沉静下来,既然是被席婧媛给送来的,那他就放心了,只是怎么会摔肿了额头哪?。他努力的回想,依稀记得好像是做了个不好的梦来着,感觉很累……
实在是想不通做梦怎么会摔肿了额头,方浩伟便不再想,静静的躺在床上,又摸过遥控来打开电视,无意识的翻着一个又一个台,大部分都是广告,要么是保健品的,要么几句是治疗不孕不育的,方浩伟就纳闷了,真有这么多不孕不育的吗?再者说就算是有这病,你也没必要专门找来这么多双胞胎拍广告吧,这不是**裸#的误导观众吗?
还昏迷的时候打了几瓶点滴,方浩伟不清楚,不过自从他清醒了以后,又打了三瓶,这才算是打完,等着他自己使劲从床上爬起来时,浑身都是一阵酸痛无力,感觉上像是躺了两天两夜一样,方浩伟越发的纳闷,他昏迷的时间到底有多长?为什么又摔着了额头哪?
“护士,我没事儿了吧,可以不以办出院”在屋里闲着没事来回走了几圈,活动开气血后,方浩伟才又到了护士站询问了一下。
护士长是一名行司马的,具体叫什么她没说,方浩伟也没问,不过司马护士长在第一时间拒绝了方浩伟的要求。
开什么玩笑,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到现在还没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竟然就想着办出院,不想要命了吗?
“还不行,你这次摔得不轻,我们怀疑你头部可能有轻微脑震荡,所以才导致你昏迷了一天一夜,至于确定具体的病情,我们确实需要进一步观察再说”司马护士长委婉的说道。
“一天一夜!”方浩伟听了十分之惊讶,他都没想到自己竟然昏迷了这么长时间了,不过从身体的酸麻程度上还是能感受的出来的。可护士给了他一个轻微脑震荡的模糊结论,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