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花宴、诗词会,云罗想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倒是穿越前的《秦淮八艳》说过这盒子会的事儿,名妓们各有千秋,可不是一台真正的美人聚会,且个个都是才貌双绝,只不知在这她不知晓历史的古代,是否也会有陈圆圆、李香君、柳如是这样的的奇女子。
杏子不知死活地道:“赌就赌!那可是名妓们的宴会,公子他……才不会去呢。”
云罗捧着帖子,勾唇一笑,待笑意减淡时,脱口道:“回了豫王世子和慕容公子,就说早前收到盒子会的帖子,已一早应了,着实分身无术,难以赴约。”她言下之意:你尽量说得委婉些。
杏子一急“公子“,这眨眼的工夫,她就输了十两银子,“那可是风尘女子的聚会……公子你……”虽穿着男袍,到底是女儿家,那种女子就该远离,这些名妓里有一半是卖艺不卖身的,还有一半可是不讲究这些,一双玉臂任人枕,一张朱唇千人尝。颇是不甘心转瞬间就输了十两银子。
玉灵儿顽皮一笑,“杏子,十两银子哦。”
云罗点指着二人,颇是无奈地道:“你们又赌上了……”四个丫头在时,为一点小事就经常下注,四个人中最聪慧的当属袁小蝶,其次又是机灵古怪的玉灵儿。
玉灵儿欠身道:“公子,我去传话。”
出了金苑贵宾房,穿过后花园,在听风长廊里候着两个着小褂的青楼侍女,虽着小褂却是粉衣配桃红褂子的茧绸,显得娇妍动人,两位侍女个个生得眉目清秀,如花似玉。
二人行了万福礼,娇唤“玉姐姐”。
玉灵儿含笑道:“我家公子会准时赴约,你们且回去传话。”
二女错愕。原是报着一试的态度,没想还真请到云五公子,相传他是当世神童,数年前便写出了一篇篇脍炙人口的剧。无论是唱词、诗作都有颇高的造诣,就连杜绎也颇为赞赏,更相传他的谋略也不输于人。只是世间没有完美之人,这云五公子生来孱弱,竟有个多病的身子。
其他文人所写的戏剧,要么欠缺一份高雅,要么就是太过落俗,而如云五公子所写的戏剧一比,立见分晓,普天之下无论是候门将府。还是寻常百姓,更为推崇云五公子的戏剧,杜绎这几年写过三篇,也只得《窦娥冤》深入人心,后面两篇却未能成为经典。连他都自叹戏剧词作上不及云五。这,也让云五成为世人心里的大才子。
云罗换了件蓝灰色绣竹叶、竹词的长袍,更显清雅fēng_liú,挽着高髻,脚踏内增高木屐短靴,玉灵儿担心她体弱染了风寒,特意加了一件蓝色斗篷。
刚至花园。便见小路两侧立着有娇媚女子,一个贵气华丽,似若牡丹盛开;一个清颜脱俗,仿若春日娇兰。
贵气女子一头的珠钗款款而来,身着紫色富贵花开图案的锦袍,面含羞涩。目露痴情,款款行礼:“慕容禧见过云五公子。”
云罗先是一愣,即便是豫王府堂堂的郡主,为了追寻真爱也甘愿放下矜持,竟追随云五她住入最昂贵的贵宾房。云罗抱拳一揖:“云五见过禧郡主。”
慕容禧如同被定住一般,只觉浑身都僵硬起来,吃惊地道:“公子……知道我?”
云罗缓缓一笑,这样的笑温和而如阳光,慕容禧原本有些迟缓的思绪,此刻更不知如何应对了,讷讷地看着她,“禧郡主雍荣高贵,容似牡丹,在下早有耳闻。”这声音如和煦的风,这容貌就如娇花,虽然有些冷意,但慕容禧越瞧越喜欢,羞意又重了一分。
如意听他一说,不悦地道:“我家郡主每日都与你递帖子,可你从来不回。”
云罗依旧是笑,抱拳道:“在下惭愧,郡主乃皇家金枝玉叶,在下不敢误了郡主。”
慕容禧听来,这话还有另一种意思:我配不上你啊。立时道:“谁说公子不配我?我觉得这可是上天赐下的良缘呢。”
她是女子,又不能娶妻。
云罗颇有些尴尬,抱拳再揖,“在下一副残躯病体……”她抬眸时,轻声道:“在下多谢郡主的美意,告辞!”
慕容禧望着她的背影,瘦弱而高挑,宽大的袍子穿在她身上,显得这样的柔弱。一副残躯病体……难道是因为这个缘故才拒绝她的。这么一想,慕容禧大声道:“公子,我慕容禧对你一片真心!是真心!”他定是因着自己的身子,不想累及了她才说的这些话。
云罗抱拳,一脸歉疚离去。
慕容禧脑海里都是云五的声音,望着云罗的背影发呆,这样的好听,温婉如水,带着几分瓷性,绵软的、悦耳的、低沉的。“他是喜欢我的,只是他身子有病才拒绝我的……”想到这里,自顾自的落下泪来。
如意暖声道:“郡主,我们还是回府吧,再不回府,王妃只怕又要遣人来催了。”
慕容禧被侍女千催万促,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豫王府。
豫王妃半躺在暖榻上,听罢慕容禧的话,立时弹跳了起来,“你说什么?”仿佛不认识打小中规中矩的女儿。
慕容禧一脸忧愁地道:“母妃,我喜欢云五,我要嫁给她。”
“普天之下,谁不知道他是个病痨子,你要嫁给他,你是想将来……”要守寡么,这可是他们俩夫妻的宝贝女儿,怎能将自己的女儿推入火坑,不,不可以。
慕容禧一听豫王妃反对,立时就急了,“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他,除了他,再没人入得了我的眼。母妃,你让官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