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既然已经定在了日程上,便不容改变,或许是贾母说了些什么,二房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当然了,这只是表面上的,要是他们在背地后里面不做什么打算,张氏才会觉得奇怪的。
只她现今很是清楚,账面上根本就什么,就算是分了,也分不得什么,最值钱的是老太太的私房,那些怕是准备全都会留给二房的。不过这也无所谓,私房,她想要给谁,他们还能说什么不成,便是当初先老太太把私房尽给了贾赦,贾代善不都一句话也没的说。
更何况,现在张氏心里面只期待着一点儿,就是赶紧把二房这些个猪队友给收拾掉,不然的话不单单是内斗,就是站在同一阵线了,也是只能帮自己拉仇恨值的那种呀。
只是,她真的是把贾母和二房往好的方面想了,他们虽然是答应了分家,好吧,实际上是被逼的无奈才答应的,但是心里面却总觉得自己吃了亏,特别是贾母,“放心吧,只要我在一日,就不让你们被人欺负了去,便是分了家,你们也很不必担心,继续住在府里便是。”
贾赦却不是个好心的,特别是对待贾政的时候,听到张氏与他说起家里面没什么银子之后,更是不准备多分给二房些什么了,“若不是她管家不得力,又心黑手贪,咱们家也不至于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还不知道她的私房里面多赚了多少呢!”
贾琏这个时候正在做功课,与自己的小厮一起合作,将府里面他今天听到的那些个奴才的关系理顺了,顺便将做事不留把柄几个字写了很多遍,被威胁什么的,实在是太不美好了。
为了尽快摆脱掉二房,贾赦是早早的找了贾珍,顺便给了他点儿好处,谁让他现在是族长呢,又把贾代儒老先生拎了出来,这些都是来看着的,贾赦心里明白贾母偏心,便多找几个能够帮自己说话的人来。
贾母作为立阄书人,看到来的人,心里面吃了贾赦的心都有了,想着这个儿子天生就是来折磨自己的,她本想着,若只是自家人分,她多给二房一些没什么,谁能想到贾赦竟然找了见证人来呢?只是不管心里面如何吐槽,面上还是笑着给贾珍还有贾代儒看座,又吩咐丫鬟们上热茶。
“你们既已成人,尔父亦亡……”贾母罗里吧嗦讲了一番给孩子分家的不得已之处,然后便要开始分家了,“老大已经袭爵,每年也有俸禄,便多与老二分上一些……”
她的话还没说完,贾赦就不满了,不过他不自己出动,让贾珍出动,刚刚收了他礼物的贾珍也不得不开口,“老太太这般分,怕是有些不公了。”谁都知道那些个俸禄不顶事儿,你还要少给钱,让人家住在宅子里面啃草呀。
贾母很是不高兴,她现在看着贾珍也是不顺眼的,谁然她每次要做些什么事情,这个辈分小的族长就出来晃悠了晃悠,破坏自己的计划,现在更是觉得,他和贾赦就是一伙的,只知道给贾赦帮腔。
其实,她这实在是冤枉贾珍了,他只是拿人家的手软罢了,更何况,大房里面的人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和他站在同一个梯队里,给自己找个猪队友什么的,难不成是疯了吗?
贾母很是不高兴,依仗着辈分,话说的便有几分不太客气了,气哄哄地问道,“那你便说一说,要如何分?”
贾珍也是个倔脾气,这一下子更是为了贾赦说话了,很是不客气道,“老太太若是体贴二叔,便使人平分便是。”
贾代儒却又提出反对意见了,他也是收了礼的,准确的说是从贾代善没了之后,就一直深受大房照顾,现在帮大房说句话,也不算什么,“与爵位相关的田地、庄子、宅邸,还有御赐之物等等都是不能分出去的。”分出去了,那还算得上是荣国府吗?绝对不能分!
贾母听了这些之后越发不满了,直接找了贾赦,用孝道来压制他,“老大,你也是这般想的。”
贾赦连连表示,“如何分家,自有定论,便按照律例来分便是。”
贾母与二房听到了这样的话,都是气的不行,可是不管多么生气,分家,还是要进行下去,“便是如此了,”贾代儒笑着说道,“恩侯体贴兄弟,只也不能因此破坏法律,这一点儿,存周还是要多学习一些的。”
贾政听了几乎要吐血,什么时候开始,他还需要跟着贾赦学习了,真的是比让他吃了腐烂的食物还恶心。
贾赦听到这样的话,心里面不免得意,想着,看看吧,没人帮你,你也有今天,难受吧?
贾珍也跟着劝说贾母,“老太太日后也需要大叔奉养,怕还是……”
贾母一听不高兴了,“便让政儿奉养我又如何?”
贾代儒立刻不满,“这等话可是说不得的,这是坏了礼法的。”你难道是想要你的长子在外面被人家说不孝吗?天知道贾代善为什么这么聪明,竟然真相了。
你来我往,贾琏看得极有趣味,最终还是达成了一个勉强一致的意见,与荣国府爵位相关的,都属于贾赦,剩下的平分,当然了,贾母是想要将好一些的田庄分给贾政的,只可惜,贾珍不满意,贾代儒也反对,贾赦心里面别提多美了。
只是他还没有没多久,新的棒槌又给了他迎面一击,“老太太的意思是,不使二弟搬出荣国府?”
贾母就是这么个意思,大树底下好乘凉,她心疼的儿子若是搬出了荣国府,还不知道要如何过日子呢,这一点儿,她绝对不妥协,“我年纪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