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的心里面对于与忠顺王见面什么的完全没有期待感,毕竟忠顺王曾经对他的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心思,他还是有几分明白的,羊入虎口的事情,他肯定是不能干的。只是现在,他却偏偏要给忠顺王一个机会,不然,麻烦就真的大了。
处于对贾琏的看重,忠顺王还是决定自己会一会贾琏的,虽然他身边的大部分人都看不上贾琏那些个乱七八糟的折腾,可是忠顺王的心里面却很明白,贾琏看似在折腾,让那些个老顽固受不了,可是实际上,却真的做了对国家有利的事情,单从这些方面上来说,他就是个值得拉拢的人才。
贾琏那边面对忠顺王的时候可是笑意连连,“王爷可是贵人呢!”
忠顺王摆了摆手,很有几分礼贤下士的感觉,只可惜,贾琏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比忠顺王低什么,在他的心里面,这位王爷就是自己在作死,一直朝着绝路上奔跑!
忠顺王是个直白的人,比皇帝那可是要直白多了,贾琏在最开始的时候,可是极为受不了那位喜欢弯弯绕绕的皇帝的,只是现今经历的多了,也就有心得了,反而觉得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了。
听了忠顺王的来意,贾琏是笑眯眯的,“王爷的意思,在下也都是明白的。”他缓缓说道。
忠顺王听他这般说了,心里面很是满意,在他看来,对方如果是没那个想法,那么也没有可能直白的拒绝他,只会装糊涂,就好像是那些个老滑头,从来都是这般的,贾琏现在说明白了他的意思了,那基本上就是答应了自己了。
谁曾想到,贾琏话音一转,意思又变了,“只是在下虽然想要与王爷更亲近一些,却有些个人横在中间,不怎么好处理呢!”
忠顺王立刻不满意了,只是耐着性子问了一句,“什么人?”
贾琏做出一副文人的模样,“王爷竟然问了在下吗?”
忠顺王更是不高兴了,只觉得贾琏是读书读得太多,现在也有点儿像那些个老滑头了,竟然说起话来都这般七绕八绕的,“本王委实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已经是极为给面子的回答了,若是其他的人,忠顺王恐怕早就做出什么让人把他给拖出去之类的事情了。
贾琏得了机会,自然是不会不说的,“也是,王爷日理万机,那些个小事情,您自然是不会知道的,只是事关在下,在下却是不能不知道的了。”
看到忠顺王皱起的眉,贾琏笑问道,“王爷可曾知道有个叫赖尚荣的?”
这个名字,忠顺王还真的是听起过,那现在是他们放到薛蟠身边的人,想着借这个家伙,把薛蟠给骗在身边,当他们的钱袋子。
“这个赖尚荣,可有不妥?”忠顺王开口问道,那是甄家的人,他倒是只听过名字,没什么机会真的见到人。
贾琏缓缓道,“那是我们府里原先放出去的奴才,后来又因为他们家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只是考虑到他家毕竟有多年伺候的情谊,放他们一家子出去了。”
这绝对是红果果的假话,他当初是要把赖家给卖了的,那还是赖尚荣提前被放出去了,更有赖升当初还活着,花了不少银子,才将赖家的一家人都赎走了。只是忠顺王不关心这么个问题,他只是听了贾琏的话,明白了他与赖家的那些个牵扯。
“竟然是这般。”忠顺王重复道。
贾琏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其实,在家本不觉得那赖家有什么,放了他们,也是看在家中祖母的面子上,只是恐怕那些个奴才不是这么想的,那种喜欢背主的奴才会是个什么样的想法,不管是王爷还是在下,怕是都不会懂的。”
忠顺王不曾接话,贾琏又说道,“在下倒是得到了一点儿消息,听说那个赖尚荣,对我们家很是不乐意呢!”
“王爷的好意在下自然是知道的,只是那个人在在下看来,就好像是个苍蝇,虽然没什么大的伤害,但恐怕是会嗡嗡的让人觉得讨厌。”
忠顺王听着贾琏的话,倒是很觉得有道理,只是赖尚荣毕竟是甄家的人,他也不能不给甄家面子的,“那不过是个奴才罢了,何必与他计较呢?”
贾琏却摇了摇头,一本正色道,“话虽如此,但是有些事情,在下却还是想要小心一点儿,不说别的,若是那个奴才想了什么事情调拨了王爷和在下,恐怕那个时候,又是麻烦呢!”他已经表露出了自己的担心,忠顺王那边,不得不考虑。
忠顺王直接就问了,“他能有什么挑拨的机会。”
“王爷也知道在下的,”贾琏缓缓道,“文人自有骨气,赖家别的不说,在我们家里盘踞多年,对在下的性子还是能知道一些的,说不得,他便想了什么主意,让在下与王爷身边的人出什么不和,那个时候再诬赖在□在曹营心在汉之类的,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贾琏已经把事情说的这么明显了,忠顺王也不能不考虑一下,便开口道,“这些事情,本王自然会弄清楚。”
贾琏笑着表示可以,其实,根本就不用弄清楚,赖尚荣那种眼界短小的小人,肯定早就已经有了主意了,只是看着忠顺王的意思,怕是还不知道,正好给了他机会。
“不懂得隐忍,赖尚荣,你还觉得自己能做出什么大事来不成?”贾琏非常不客气地讽刺道。
忠顺王想要了解事情,那是要从甄家着手的,甄家看到忠顺王的表情,自认为他是没有和贾琏谈拢,又想到当初赖尚荣的话,忍不住想要卖好,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