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之下意识的伸出手摸了摸下巴,道:“皇后先准备着,没了什么大事话,今年就去西山好了,去年母后就说宫里炎热,今年去西山的话母后应该会是高兴的,只是事情还没有定下来,母后那边暂时不用告知了。”
皇后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又道:“那臣妾先拟好一起去西山的嫔妃人选,再让皇上定夺?”
齐安之点了点头,公事说完之后就是私事了,对皇后道:“三皇子最近可还好?”对于自己这个嫡子,他还是很看重的,现在三皇子快满一周岁了,齐安之正琢磨着是不是来一个盛大的抓周宴会。
说道儿子,皇后神色明显的柔和了很多,对着齐安之道:“皇儿最近挺乖的······”说起儿子来,皇后就有些唠叨,两个人就着三皇子说了一会话就歇息了。
两个人现在这样子好像已经迈入了老夫老妻的模式。
皇后却非常满意,皇上对她很尊重,对她的孩子很爱重,这就够了,所以,第二天众嫔妃请安的时候,皇后很严肃的训斥了一番,因为很多地位分的嫔妃没有办法请安,皇后特地让宫女去各个宫里去了一趟。
最起码可以让一些人老实一阵子了。
遣散了嫔妃,嬷嬷给皇后按着肩膀,皇后问道:“乔贵妃最近那里怎么样了?”
老嬷嬷回道:“贵妃娘娘现在还是在养病。”
皇后伸出手按了按眉心,有些疲惫的道:“你说皇上和贵妃究竟是怎么回事?本宫昨晚稍微提了下贵妃,皇上就有些·····阴阳怪气的。”最后压低了声音,只要嬷嬷听得到。
昨晚说完三皇子,皇后就说了一句:“内务府新呈上了些新缎子,还有新钻研出的新花样,臣妾明日送去让贵妃先挑下?”
这本来就是随口的一句话,这几乎是惯例了,皇后不愿意在份例上苛待了乔叠锦,皇后也不是个喜爱铺张的性子,很多新送来的东西,皇后都是意思意思的挑一下就送到长乐宫让乔叠锦看看有没有看得上眼的。
说实话,最初的那一段别扭时期过了,尤其是这些秀女进宫以后,皇后真的挺喜欢乔叠锦,皇后在私下就对嬷嬷感慨过,宫里多几个这样的嫔妃,她要舒坦多少呀。
谁知道齐安之好像突然哑了声音一样,过了好一会儿,都让皇后有点忐忑了之后,齐安之才有些古怪的道:“这样的小事皇后看着办吧。”
好像上次把新上贡的缎子一声招呼不打送到长乐宫的人不是他一样。
皇后当时就知道,现在还是不要提这件事为好,所以当即巧妙的绕过这个话题。
老嬷嬷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四周,接着捏肩膀的姿势靠近皇后,道:“我的皇后娘娘,皇上和贵妃的事情您可别掺和了。”
不论是不是那个猜测,皇后可别在这事情上掺和就好。
皇后顿时失笑:“嬷嬷想到哪去了,本宫只是说说,贵妃闭门不出,嬷嬷就得在吩咐下内务府总管,长乐宫的份例绝对不能克扣。”
老嬷嬷放下心,又忍不住道:“乔贵妃和她姐姐可差远了。”更不用说是当时名动京城的明曦郡主了。
当然这不是说学识礼仪,而是处事手腕,这位贵妃可是连一般的名门闺秀就比不上,比如这次云贵人和容答应的事情,如果换成明曦郡主,就算皇上下想保云贵人,她肯定有好几种方法让皇上处理完她。
而乔贵妃却只知道傻傻的抱着容木槿的伤心,和皇上闹别扭。
老嬷嬷都有点怀疑,怎么同是乔家女,出来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皇后摸着赤金的指套,道:“差的多才好。”本宫才能放心,如果是乔叠嘉进宫,就算她表现的再低调单纯,皇后也会警惕的寝食难安。
老嬷嬷又道:“长乐宫前段时间撵出了不少人,这段时间乔贵妃身边的大宫女又在清理人,我们的人清理的差不多了,娘娘您看?”
皇后沉思了一下:“清理了就清理了,也不用想着安插人了。”
老嬷嬷又应了声,室内才彻底的寂静无声。
去西山的名额都是有定数的,嫔妃为了名额几乎都要强破了头,本来是有乔叠锦的一个名额的,她以‘身体发虚,受不了舟车劳顿’推辞了。
齐安之听了皇后的转告,当时不显,第二天就发落了一个嫔妃。
皇后心里有数,想着临走前一定要嘱咐好留守宫里的人,最让她犯愁的是她走了,宫里的一切事物怎么办?
乔叠锦委婉的拒绝了皇后让她这几个月掌权的提议,因为她又病了。
实际上,从前一段时间开始就开始断断续续的发低烧,脸烧的红通通,吃完药之后好一点,之后好一段时间又反复了,绿意根本不敢大意,直接让人请来了院正。
院正作为医术最好的太医,这几个月是要去西山行宫伺候皇上皇后的,绿意只能尽可能从院正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
院正给乔叠锦把脉完,示意一旁的红绸把乔贵妃的手放进去,绿意显示了她一手出神入化的针灸之术之后,院正大人对待她的态度就是一日千里,问起了也是知无不言,道:“贵妃前一次病的实在太过凶险,药材也不太全,其中药浴要用的一味药也没集全,绿意姑娘的针灸虽然保住了贵妃娘娘的命,但是却没有达到书中所说的那种效果。”
按照那本医书里的记载,如果成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