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泊上这样的船并不少,都是挂着各种各样的布幡,布幡旁边还有几个红通通的灯笼,*的乐声不断的从里面传出来,为这迷离的夜色增添了一分的香艳。
乔叠锦的脸顿时变的有些微妙。
青衣姑娘也意识到自己的说法有歧义,不过和这两位不过是萍水相逢,而且看她们的穿着就知道她惹不起,就让她们这么认为也没有大不了,青衣姑娘也不辩解,跟上走过来的穿着褐色衣服的童子像船的方向走了几步,然后歉意的道:“我要去工作了,这位夫人,如果有缘,下次再见吧。”
说完毫不犹豫的走上床,船再次缓缓的动起来,这次是像湖中心飘去。
齐安之道:“我已经让人去寻了一条船过来,等会就可以登船了,不过看着时辰不早了,最多再过一个时辰你就该回去休息了。”
乔叠锦点了点头,还是对刚刚的那个青衣姑娘有些念念不忘,她总觉得她有些违和,神不守舍的对齐安之道:“你觉得觉得刚刚那位姑娘有些面熟?”
齐安之不高兴的道:“这种人也值得你挂念。”
不过倒是认真想了下,摇头道:“没有,你见到的都是宫里的人,哪有和她这么面似的人,约莫是看错了。”
她确实找不到和记忆里相熟的脸孔,就道:“我刚刚觉得这位姑娘有些面善,可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齐安之:“世上的人千千万万,就是有一两分的相似又有什么出奇的,你从未来过江南,肯定是和这位姑娘没有渊源的。”
乔叠锦也找不到原因,只能作罢。
齐安之说到做到,在画舫上还没有坐上半个时辰,就让人靠岸回去了,乔叠锦一路走着还没有察觉到困意,等做到船上,就开始昏昏欲睡了,等下了船,她也觉得脚下站不安稳,齐安之无奈的道:“午后让你先回去小睡儿,你偏偏不要,这会儿累了吧。”
他倒是不介意抱着她,只是这里不是皇宫,人来人往的毕竟不好,高升察言观色的功力绝对满级,还没等齐安之吩咐,就忙道:“奴才已经让人准备轿子了,约莫再过一会儿就该到了。”
实际上还没有等他说完就看到两顶小轿无声无息的过来,高升道:“因为奴才让他们赶时间,轿子有些简陋,还望皇上·····”
齐安之挥了挥手道:“无碍。”
半搂着乔叠锦上了轿子,本来是准备一人一顶的,现在上了一顶也没有劝说。
等到了行宫,乔叠锦已经睡熟了,这次齐安之没有顾忌,直接抱着乔叠锦就出去了,一路上无声无息的,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等到了寝室,就给早就恭候的绿意一个眼色,示意她帮忙把乔叠锦的衣裳换一下。
他倒是想亲自去换,他倒是知道如果他来,动静肯定会把乔叠锦闹醒,这种事情还是要专业的人士来吧。
齐安之又低声吩咐了几句,就带着高升走到隔壁院子的临时开辟出来的书房,边走边道:“今天可有什么大事?”
高升低声道:“一切皆好。”
齐安之嗯了一声,又问道:“三公主走到哪儿了?”
高升迟疑了下。
齐安之眼皮子一跳,道:“不会又出什么事情了么?”
高升忙道:“没出事。”
齐安之还是没有松一口气,道:“没出什么事情你这么吞吞吐吐的?”
高升苦着脸道:“公主殿下没出什么事情,只是前天,公主殿下路过山东境内的时候,抢了一个新娘。”
消息延迟了下,直到今天才送到。
齐安之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幻听了,过了一会儿,才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高升愁眉苦脸的道:“公主殿下带着御林军抢了一个要出嫁的新娘子。”
刚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也觉得自己的耳朵幻听了,公主殿下这一路走的实在太精彩了,剿灭了强盗,这又抢了一个新娘,不知道过上几天,又传过来什么消息。
齐安之蹙着眉道:“她抢新娘子做什么?”
高升:“皇上恕罪,奴才不知。”
齐安之只觉得自己的额角砰砰的直跳,她还要不要名声了!抢人!还抢了一个新娘子!
齐安之心道,朕是不是该庆幸,她没抢一个男人回来啊!
齐安之血压直升,高升只感受到皇上身上蓬勃的怒气,使劲的低着头当透明人,过了好一会儿,齐安之狠狠的吐了一口道:“把折子给朕递过来!”
“不准告诉贵妃!”
齐安之恶狠狠拿着折子翻看,这个折子还不是副统领递上来的那一封,是当地的知府战战兢兢的递上来的,含蓄的说道,被抢的是当地的一家一个不大不小的家族,祖上出过官儿,只是现在没落了些,但是好歹在当地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这次当众被抢亲了,只觉得脸面无光,直接告上了官府,只是他们不知道抢亲的人身份,知府知道啊!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拉着公主殿下对簿公堂啊。
实际上公主殿下根本没有当回事,抢了亲带着新娘就连夜走了,现在估摸着都到了江苏了,他就是想大义凛然一回儿,也找不到人啊!
知府只能上折子,含蓄的问皇上,皇上生命,卑职愚笨,求问卑职还如何办理此案。
齐安之看完之后就摔了折子,恶狠狠的道:“越发的无法无天了!”
高升努力的装聋作哑,只要有贵妃娘娘在,皇上就是骂的再凶,也不会在明面上动三公主一跟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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