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之听了只觉得胸闷,他早些年或许还为不精君子六艺而不自在过,现在却从来没有为这些事情发愁过了,就如乔叠锦所言,没人所擅长的都不一样。
朝中的才子太多,三年一个状元,现在还不是要看他的眼色行事,琴棋书画不过是兴趣罢了。
只是看着乔叠锦眼睛发亮的样子,齐安之只觉得胸闷的很。
咳了一声,硬生生的把这个已经歪了的话题扭了回来,道:“那那个山谷是怎么回事?”
按照乔叠锦的说法,山洞里居住的应该就是隐太子,只是太子身份贵重,出宫不易,久居深宫,未有离开京城的记录,这里又是怎么回事?
乔叠锦的脸上上兴奋逐渐消失了,眼底带着若有若无的悲戚,道:“此事本事前朝的密事,臣妾也是看了藏书才知晓的。”
“桃贵妃初进宫的时候不过是一介宫女,被分派到一个偏僻的宫室打扫,后来和隐太子巧遇,隐太子对桃贵妃一见钟情,甚为喜爱,上奏皇上,破格纳为太子良娣。”
齐安之:“桃贵妃原先是隐太子的妾室?”
话里带着难以置信,只要想想桃贵妃之后被皇上封为贵妃,在后宫,无人可以动摇她的地位,他已经知道了,这肯定是一桩皇室丑闻!
无论如何,桃贵妃先侍候的隐太子,后为皇上的贵妃,一人侍奉两人,还是父子,只要传出去,皇室怕是要蒙羞了。
乔叠锦:“确实是太子良娣,”看到齐安之吃惊的样子,就解释道:“此事本来就是隐秘至极,当年几乎所有的知情人都除去了,本来臣妾也不知,只是隐太子曾经借居乔家,和先祖亲口说出,臣妾才知。”
齐安之漫不经心的的点了点头,这下子倒真的有些同情这位隐太子了,看样子是这位桃贵妃着实貌美,当时的皇帝又是一个出了名的喜爱美人,强行抢走了一个妾室也不算什么,事情确实没有什么出入。
乔叠锦道:“····桃贵妃被皇上封为妃嫔之后,隐太子不可置信,但是事情已经不可挽回,皇上复觉愧疚,赐下十余位美人于隐太子。”
“史书上记载,隐太子二十五岁去世,实际上史书上所言并不属实。”
齐安之:“怎么说?”
乔叠锦:“隐太子二十五岁假死出宫,游历天下,应是享年四十又余一,也是有礼期间,在蜀中停留过,先祖才知原先隐太子未死。”
齐安之语气微妙的道:“隐太子不会是因为桃贵妃才假死出宫的么?”还在山洞布置一番来缅怀那位美人。
如果真的是这样,齐安之只觉得这位隐太子是脑子有问题,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的身份地位全都丢了,想学人隐居,真的是····愚不可及。
乔叠锦:“也不尽是。”
齐安之做出洗耳恭听只状,只听乔叠锦道:“当初隐太子和桃贵妃相约一起私奔隐居,隐太子如约出宫,桃贵妃确是没有如约而至。”
齐安之:呵呵。
没有如约而至才是脑子没问题吧,如果儿子和自己的小老婆一起私奔,如果他是皇帝,肯定气急败坏的很,估计这两位还没有出京城就被人押送到了皇上面前了。
乔叠锦叹道:“当时隐太子虽然贵为太子,但是却不得皇上喜爱,他的生母已经过世,当时的皇后是皇上的继后,继后所出一子备受皇上的宠爱。”
“隐太子出宫也是因为他当时查出来他种了一种毒药,他当时正是大悲大落之时,看着周围只觉得周围无一亲近之人,又并无觊觎皇位之心,毒药不知道能不能解开,万念俱灰之下,就想到了出宫。”
如果隐太子真的会为了一个女人就抛弃自己的责任出宫,她也不会这么推崇他。
隐太子当时确实是冲动,但是却是救了他自己一命。
他的周围几乎未有可信之人,继后和弟弟对他的太子之位虎视眈眈,皇上因为夺了他的妻妾,怕他对他心怀怨恨,表面施恩,但是私下肯定是警告他切不可乱动,继后又在他耳边吹枕头风,他位居太子之位二十余年,全凭是嫡长子的名分,却没有任何的作为,前朝太子平庸的风声已经全朝尽知,与此相对的是继后所出之子丰神俊朗,聪明伶俐的评语。
皇帝忌惮他,把他困于深宫,他的手上一副烂牌,他当时心灰意冷之下,想着和心爱的女子一起出宫还是不错的。
乔叠锦说的是表面,齐安之的略一思索,也就把当时的事情想的七七八八了,这个太子确实是悲催至极,隐太子,隐太子自然是指几乎是隐形的太子,全天下都知道有一位太子殿下,但是太子殿下如何就不知道了。
这么一位全无建树的太子殿下,除了什么琴棋书画,真不知道贵妃有什么好推崇的。
乔叠锦:“这里就是隐太子选定的隐居之地,那处山洞也是为了桃贵妃亲自的布置的。”
齐安之漫不经心的应了声,想到了前朝的史书,又道:“后来登基的哀帝不是继后的皇子。”
乔叠锦愣了一声,道:“确实不是。”
齐安之见乔叠锦没有听出他的言下之意,只能暗自叹了一口气,桃贵妃虽然没有出宫,但是她逼死的皇后,把皇后的生的皇子也弄死了,现在听起来倒是有几分为隐太子复仇的意思。
不论怎么说,桃贵妃这般蛇蝎美人,齐安之还是敬而远之。
乔叠锦道:“隐太子之后未在娶妻,看样子,应是守着这处山谷孤老而死,只是不知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