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高兴就好。”在次子问题上,姜恪绝少提意见,旁人都以为当年不给姜况结冥亲是姜恪反对,实则另有隐情。
“崔家说要给二郎的官职再提下,这样他们身份又不同了,聘礼也不能——”王夫人絮絮的同姜恪说着。
姜恪挑眉,“给二郎提官职?”
“你说崔中书令会让圣上给二郎什么官职?”王夫人问。
“我孩儿何须他来操心。”姜恪平声道,见妻子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我说了二郎事一切顺你,你又何必试探我?”姜恪苦笑摇头。
王夫人嫣然一笑,风华自现,她靠在了姜恪怀中,将手中的巾帕放在姜恪手中,“我何曾试探你,只同你说崔家的决定罢了。”
姜恪神情严肃依旧,但手下极轻柔的给妻子擦拭着头发,“阿凝最近如何?”姜恪说的阿凝是两人唯一的女儿姜皇后,姜皇后小名阿凝。
“挺好的。”王夫人用角梳一下下的梳着头发。
“她叫来的那几个姑子也该回去了。”姜恪语气比之前低了几分。
王夫人抬眼望着姜恪,姜恪神色不变,王夫人道:“阿凝在宫中寂寞,难得找到了打发时间的事,我们做父母的又何必拦着她呢?又不是什么坏事。”
“她就仅仅只是打发时间?”姜恪挑眉。
“不然呢?”王夫人反问。
姜恪淡淡一笑,伸手揽住了妻子的腰,“没什么,天色不早了,早些安寝吧。”他性情严肃,不喜言笑,也就对着妻子的时候会温和些,“过几日我让人找几匹马来,等我休沐了,我们去骑马吧。”
“怎么想到骑马了?”王夫人不解。
“觉得自己这些年功夫落下了许多,需要好好练练了,我得好好保重身体,争取活的更久些。”他低头轻叹一声。
“你好好的说这话干嘛?我不爱听。”王夫人蹙眉嗔道。
姜恪轻笑一声,将唇附在了妻子光洁的额头上,“放心,我会活的长长久久的,不然谁来替你们收拾烂摊子。”